看了两三天书,何樵苏大感无聊。
她上学时那么喜欢看书,上班最大的期望,就是退休以后住在图书馆附近,每日看看书刷刷手机。
可清闲的日子才过了几天,她就受不了了。
府里沸沸扬扬,说墨城城主在练兵,决定一个月后攻入贺城,贺兰音听闻后认了命,在她脑海中悲观哭泣:
“兵戈之事,我们女子又能做些什么呢?”
何樵苏没声好气道:
“总比你自尽强。”
贺兰音哀怨道:
“至少能留个清白之身。”
何樵苏更头疼了,她撂开书本,伸了个懒腰,转身走出藏书阁。
走到前院,她远远瞧见一个三十左右、成熟稳重的管事,便快步凑上前去,笑嘻嘻行礼:
“郦哥哥,我看大家都急匆匆的,是有什么忙事吗?需不需要我搭把手?”
郦管家是府里的大管事,何樵苏早早就和他搭上关系,几天下来,已经极为熟稔了。
见是何樵苏,郦管家笑着递给她一盆鲜花:
“下午城主要回来,我正差人收拾府邸,你若闲着,帮我把这些花摆一摆。”
何樵苏接过盆栽,敬了一礼:
“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目送郦管家离开。
等郦管家走远后,何樵苏抬头一望,发现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个婢女在搬弄花盆。
何樵苏绕着花转了一圈,发现婢女只是简单将花盆围在一起,没有任何心机巧思,便灵机一动,走过去对她们说:
“两位姐妹,我来教你们布景。”
两个女孩疑惑抬头,其中的红衣婢女心直口快问道:
“你是哪位?”
何樵苏笑了笑,道:
“我是哪位不重要,重要的是,郦管家对你们很不满。”
“郦……郦管家?”
绿衣婢女结结巴巴,慌乱溢于言表。
“没错,你们难道没注意到,方才郦管家往这边瞪了好几眼吗?”何樵苏继续忽悠。
两个婢女对视一眼,皆慌乱起来。
方才郦管家确实看了这边好几眼,她们以为管家是在监工,原来是在表达不满?
何樵苏又说:
“刚才郦管家指着摆好的这一边问我:府里的盆栽怎么这样杂乱?是不是那两个婢子偷懒懈怠?”
两个婢女一听,连忙抓住她的衣袖,解释道:
“冤枉啊,这些年,我们都是这样摆花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
何樵苏斩钉截铁道,
“其他府邸每年都在推陈出新,我们城主府却一成不变。郦管家去外头看了人家的新布景,回来再一看我们的……”
自然大动肝火。
婢女补全何樵苏的未尽之语,哀求道:
“求姑娘教教我们。”
“成吧,我说,你们来摆。”何樵苏果断答应。
一整个早上,何樵苏就动了些嘴皮子,便收获郦管家和两个婢女的好感。
等婢女千辛万苦,用三色花盆摆出一朵郁金香的造型,还对何樵苏千恩万谢后,她这才挥挥手离开。
贺兰音一直在脑海冷嘲热讽,嘲讽她帮两个婢女做事,有失体统。
何樵苏有空了,才用哄小孩的语气道:
“你还小,不懂群众基础有多重要。”
“勾引男子也重要吗?”贺兰音冷哼一声,继续讽刺。
何樵苏奇道:
“我什么时候勾引过男子?”
贺兰音羞恼道:
“你对卢管事、郦管家、车护卫……甚至连送菜的小哥都不放过!”
何樵苏慢悠悠说:
“这是正常的社会交往啊,怎么能叫勾引?”
“你对他们笑,还说些似是而非的亲昵话,真是羞死人了!”
贺兰音更气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不知不觉走回藏书阁。
此时太阳正烈,藏书阁的门大开着,照进灿烂暖黄的光,何樵苏向里一望。
阳光下,一个身披银甲、英姿勃勃的少年在安静看书。
何樵苏的眼神一定,从少年的窄腰,滑到他的长腿,再慢慢向上,越过冰冷的银甲,最后落到他樱花般的唇瓣上。
她眉眼一弯,对贺兰音轻声道:
“乖宝,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勾引。”
说罢取下束发的绿丝带,系到手腕上,向少年走过去。
听见有人过来,少年抬眼望过去,神情是纯然的天真。
他张口欲问来者何人,何樵苏却快他一步,伸手捂住他的嘴唇。
她凑近到少年耳边,轻声说:
“嘘,我知道你是来偷偷看书的,悄声些,别被外面人听见。”
话音落罢,何樵苏放开手,一触即离。
她眉眼弯弯问:
“看你的打扮……你是外院的侍卫吗?”
少年含含混混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何樵苏继续问。
“云,声。”少年顿了一下,慢吞吞回答。
“云声。”
名字在何樵苏舌尖滚了滚,她微微歪头,道,
“我叫何樵苏。‘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的何樵苏,是看守这座藏宝阁的人。”
“藏宝阁?”
云声被她的说法吸引住了。
“是呀,只是主人不来寻宝,这些日子,我只见了你一个人。”
何樵苏失落道,随后扬起笑脸:
“藏书阁不许闲杂人等进来,以后你若想看书,我给你指一条路。”
她的手指从云声的手臂滑下去,一路滑到他的掌心,然后牵住他骨节分明的手,侧脸向他招了招:
“跟我走。”
那动作分明暧昧,可神情却坦坦荡荡。
云声牵住她白皙柔软的手,只觉自己的手臂酥酥麻麻,痒到心里。
忽然,他看何樵苏脸色一变,慌张甩开他的手,泫然欲泣道:
“我,我牵了陌生男子的手,以后该怎么嫁人?”
说罢含嗔带怨望了眼云声,转身泪奔。
何樵苏几乎要吐血了。
她正撩得起劲,刚牵住云声的手,贺兰音却激烈挣扎,一时爆发占回身体,撂下云声跑掉了。
这就是一体双魂的烦恼。
何樵苏心累道:
“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能搞到手了,你为什么阻挡我们的美好生活?”
贺兰音跑到院里停下,抚着胸口犹豫半晌,羞涩道:
“还有卢哥哥呢。”
“卢哥哥?”何樵苏想了想,“那个卢管事?我都忘了他叫什么了。”
“他叫卢奚!”贺兰音急道,“我们既然先抱了卢哥哥,这辈子就是他的人了,你怎能水性杨花背叛他呢?”
“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何樵苏目瞪口呆。
贺兰音脸红红道:
“反正不许你再靠近其他男子,我们要为卢哥哥守身如玉。”
“这不可能。”何樵苏果断摇头。
“为什么?”贺兰音问。
“因为我不喜欢卢奚。”
“不喜欢你为何要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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