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说的断断续续,声音随着生机的流逝,逐渐变得气若游丝,白高轩给他顺了顺气,想要催促平安快点说,又担心逼急了平安。
平安看着难得焦躁的白高轩,示意他低下头。
白高轩附耳倾听。
“阵法……有问题。”
阵法有问题?
白高轩背后一寒,随即露出了然的表情。
白高轩知道事出在草莓上,必然会从根源上着手,平安的话出乎意料之外又在他的意料之中,其实没有什么好吃惊的。
原来这就是他们后续的操作,打蛇打七寸,提前截断了他和酒楼之后的合作,让他拿不出货物来,自然就不能跟他们抢生意。
白高轩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对阵法下手,这一下正好正中命脉,变相的让他用“大棚”培育的草莓彻底根除。
这一切都在白高轩眼皮子底下进行的,毁掉一个人的心血就是这么简单,他们甚至都不用出面,就能的解决对手。
“这就是你说的错事?平安,你真的行。”陈述句,白高轩已经不知道如何做出反应。
平安眼睛湿润了起来,“你恨我吧,哥。”
白高轩咬牙,“怎么恨?”
平安命不久矣,死局已定,这似乎就是报应。
白高轩还能怎么恨,迁怒吗?
平安既然毁掉了他的心血,那他也毁掉对方在意的东西,那两个孩子,还有断了腿的父亲?
白高轩做不到,要怪就怪这些年他过的实在太安逸了,忘记人心的黑暗,他深深的闭上疲惫的眼睛,暗自反思。
之前平安就有问过关于草莓新培育的方法,采摘那天他就表现的怪怪的,平时能安静干活绝不多逼逼的人,竟然开始夸起他来,要知道就连他培训的招待词,平安私下对着空气练了很久才不会表情僵硬,声音刻意生硬。
这么明显的反常,当时白高轩发现了也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有多加堤防,只把他当做日常聊天时随口一提,说了一些不太重要的经验。这些年他过的实在太安逸了,忘记人心的黑暗,白高轩深深的闭上眼睛,暗自反思。
“跟我接头的那个人,长得很普通,咳咳……可他身上有股很清淡的药味,我记得……是无量的味道。”那个味道苦中带着迷香,似乎能放大人的私心,一次次的接触一次次强烈的感觉到不甘心。
“哥,现在还来得及,我只拿走了……一个小零件,就放在莓庄柜台上的暗格里,只要……放……放回原来的位置,阵法就还能用对吧,就还能挽回损失……”平安希冀的看着白高轩,想要弥补他的过失。
白高轩摇摇头,来不及了,事情没有平安想的那么简单,阵法师摆阵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动阵法的位置,特别是阵眼,稍微移动一点就会失去效用,所以根本不存在平安说的放回原位就恢复的说法。
为此他还修筑了铁栏将阵眼保护起来,就是怕风吹雨打的歪了、还有被一些小动物不小心碰到,然而这些措施显然没有用,相反让有目的的人更容易找到阵眼的位置。
“千万……不要让他们得逞。”说完这句话,平安就彻底失去了生机。
“平安——”一旁的平安爹发出凄厉的喊叫,扑在平安身上,不停的呼唤儿子。
白高轩把手放到平安的鼻子下试了一下、一秒两秒过去,平安在没有呼吸过,他死了。
白高轩踉跄的退到了后面,静静地看着两父子抱在一起。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人生一大悲伤,平安一家又这么苦,白高轩又不是心肠硬的人,原本让人感到悲恸画面,此时竟然无法让他有多余的情绪。
不知道过来多久,平安的父亲抬起头来,白高轩发现原本就颓废的男人像是瞬间老了十多岁,灰败的头发下,一双眼睛如死水一样。
白高轩突然觉得很难过,从平安爹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以后自己父母的身影,自己死后他们会不会也会这样,所以才会如文中那样不停地找寻延长原主生命的方法,不惜搭上另一个人的下半辈子。
在平安他爹的要求下,白高轩将平安背到马车上放好,又回去将平安的爹背过来,赶着马车回清河村,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路上路过一处高地,平安爹让白高轩停下,“这里是个好地方,离清河村不远,又可以看到整个清河村的全貌。”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清河村的全貌。”
白高轩停下马车,闻言朝高地那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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