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之乱结束后,后宫逐渐归于平静,然而暗流依旧在平静的水面下涌动。
一日,秦云乔在自己的寝宫之中,正对着案几上的书卷出神。
鸢儿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轻声说道:“公主,德妃娘娘派人来传话,说想见您一面。”
秦云乔说:“知道了,你去回了来人,本宫这就过去。”
说罢,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向德妃寝宫走去。
德妃见到秦云乔进来,脸上立刻浮现出亲切的笑容:“云乔,快过来,坐到本宫身边。”
秦云乔走到德妃身旁,乖巧地坐下。
德妃拉着秦云乔的手,轻轻拍了拍:“乔儿啊,本宫听闻那沈知年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他对本宫和易珩都有大恩,如今却因那淑妃的阴谋受了这么大的罪,本宫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秦云乔心中明白德妃的意思,顺着她话中的意思说道:“德妃娘娘所言极是,沈公子的确是难得的良医,又对我和五皇兄有救命之恩。我也一直想找个机会去探望他。”
德妃接着说:“本宫认为,你不如以去寺庙祈福为由,出宫一趟。正好可以带着些补药和新奇玩意儿去孟令琛府中看望沈知年。而且,有本宫为你掩护,定不会出什么差错。”
秦云乔:“多谢德妃娘娘为我考虑得如此周到,我这就去准备。”
几日后,秦云乔带着一众侍女,乘坐着马车,佯装前往城外的寺庙祈福。
马车在城中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孟令琛府的后门。
孟令琛早已得到消息,在后门等候。
见到秦云乔下车,他快步上前,躬身行礼:“公主殿下,一路辛苦了。”
秦云乔:“孟大人不必多礼,沈公子如今情况如何?”
孟令琛直起身来:“沈兄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得知公主殿下要来探望,他可高兴坏了,一大早就开始在院子里晃悠,念叨着您什么时候到。”
秦云乔在孟令琛的带领下,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沈知年居住的院子。
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草药,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其间还夹杂着几株开得正艳的不知名野花。
沈知年听到脚步声,大大咧咧地从屋内迎了出来,头发随意地束着,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身上的衣衫也穿得不甚整齐。
见到秦云乔,他也不行大礼,只是双手随意一拱,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公主殿下,您可算来了,快屋里请,再不来我都要以为您把我给忘了。”
秦云乔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忍不住轻笑出声:“沈公子,多日不见,您这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众人走进屋内,分宾主坐下。
侍女们将带来的补药和新奇玩意儿一一摆开。
秦云乔拿起一盒糕点,递到沈知年面前:“沈公子,这是本宫特地让御膳房做的,您尝尝。”
沈知年也不客气,伸手就接了过来,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公主殿下的心意,我可就不客气了,嗯,这糕点味道真不错,御膳房的手艺就是好。”
沈知年吃了几口糕点,抬头看向秦云乔,好奇地问:“公主殿下,我一直想问问,当日救我的那位耶律阿思罕公子,究竟是何来历?看他那行事风格,可不像是一般人。”
秦云乔听到耶律阿思罕的名字,心中微微一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孟令琛。
见孟令琛没什么反应,她收回目光,轻声说道:“耶律阿思罕是北渊送来大景的质子。”
沈知年一听,挑起眉毛:“质子?就他那样子,可不像个老老实实当质子的人。我看他身手不凡,而且愿意和公主殿下一起冒着生命危险救我,他和您之间,肯定不只是普通交情吧。”
秦云乔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耶律阿思罕对她确实表露过好感,只不过她早已心有所属,而所属之人就在眼前,她女儿家脸皮薄,实在不好意思将这些话当着孟令琛和沈知年的面言明。
孟令琛见状,连忙开口说道:“沈兄,此事说来话长。等你复职太医,进宫之后,自己去问耶律公子便是。如今你身体尚未完全康复,还是不要操心这些事了。”
沈知年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令琛,你别老是这么一本正经的,我这都快好了,能有什么事。公主殿下,您就跟我说说呗,我这人好奇心一上来,要是不弄个明白,心里就跟猫抓似的。”
秦云乔无奈,只能又简单解释了几句,可沈知年显然并不满足,还想再追问。
这时孟令琛咳嗽了一声,暗示他适可而止。
沈知年撇了撇嘴,心领神会,不过还是小声嘟囔了一句:“行吧,我就先不问了。”
秦云乔在孟府又与沈知年聊了一会儿,询问了他的身体状况和康复情况。
沈知年一边回答,一边时不时地开个玩笑,逗得秦云乔笑声不断。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
秦云乔起身告辞:“沈公子,本宫也该回去了,你好好养身体,期待你早日复职。”
沈知年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公主殿下慢走,等我回了宫里,再找您唠嗑。”
孟令琛将秦云乔送到府门口,两人目光交汇,眼中均是不舍。
站在二人身旁的沈知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回到府中,沈知年和孟令琛来到书房。
沈知年一坐下,便一脸坏笑地看着孟令琛:“令琛啊,你可要有危机感了。我看呐,对公主殿下有好感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孟令琛有些诧异地问道:“沈兄,此话怎讲?”
沈知年笑着摇摇头:“令琛啊,你虽然饱读诗书,纵横朝堂,但对感情之事,真是一窍不通。那耶律阿思罕明显对公主殿下有意思,不然为啥要跟着趟这浑水,帮着救我。”
沈知年悠悠道:“他一个质子,在这大景本就小心翼翼,能为了公主殿下冒险,这心思还不明显吗?”
孟令琛听了沈知年的话,心中豁然开朗。
他一直对耶律阿思罕救沈知年的动机有所怀疑,如今经沈知年这么一点拨,才明白过来。
他的脸色微微变得阴沉:“沈兄,你说的有道理。只是这耶律阿思罕身为北渊质子,他对云乔……若是他另有目的,可如何是好?”
沈知年看到孟令琛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令琛,你也别太担心。公主殿下聪慧过人,不会轻易被人蒙骗。不过,你也该加把劲了,可别让别人抢了先。”
沈知年凑近孟令琛,一板一眼地说道:“我跟你说,感情这事儿,有时候就得主动点,你老是这么含蓄,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孟令琛点头认可:“我知道了。只是这耶律阿思罕,我得好好留意一下。”
两人又商议了一会儿,沈知年便告辞回房休息了。
秦云乔回到宫中,径直去了德妃寝宫。
德妃见她回来问道:“云乔,此番去探望沈知年,可还顺利?”
秦云乔将在孟府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德妃。
德妃听后,微微点头,“如此便好。只是那耶律阿思罕……乔儿,你对他究竟是何想法?”
秦云乔没想到德妃竟也注意到了此事,她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德妃娘娘,本宫也不知道。耶律公子对本宫有恩,而且他为人豪爽,心地善良。只是本宫与孟大人……”
德妃看着秦云乔娇羞的模样,心中明白了几分,“云乔,感情之事,强求不得。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本宫虽非你生母,但自与你合作以来,便真心盼你幸福。”
秦云乔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德妃娘娘。”
几日后,沈知年正式复职太医,重新回到了宫中。
他一进宫,便四处打听耶律阿思罕的消息。
终于,在太医院附近的一处花园里,他见到了耶律阿思罕。
耶律阿思罕正独自一人坐在石凳上,看着手中的一本兵书。
沈知年大大咧咧地走上前去,一屁股坐在耶律阿思罕旁边,也不打招呼,直接开口道:“耶律公子,好久不见啊,我可找你好久了。”
耶律阿思罕抬起头,看到是沈知年,微微皱眉,显然对他这过于随意的举动有些不适应,但还是礼貌地回应道:“沈太医,好久不见。听闻你已经康复,真是太好了。”
沈知年也不在意耶律阿思罕的态度,笑嘻嘻地说道:“耶律公子,我一直有一事不明,想请教请教你。当日,你为啥愿意和公主殿下一起冒着生命危险救我?我与你素未谋面,可别用不能对陌生人见死不救来糊弄我啊。”
耶律阿思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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