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阚乐葭整只猪都要炸开了。
他金色的毛发根根倒竖,像一只被惹毛了的金色小刺猬,四只小蹄子在南修齐怀里疯狂扑腾,龇着牙,发出威胁性的尖锐嘶鸣,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束缚,冲过去把那个干尸头领的骨头架子挠个稀巴烂。
这什么玩意儿!
一个从坟里爬出来的骨头棒子,自己长得一副着急入土为安的德行,居然还有脸对别人进行人身攻击?
那副轻蔑的样子给谁看呢?
南修齐是谁?
那是修真界的颜值天花板!这种连审美都没有的死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
南修齐听见本来被他轻蔑的一声“混血杂种”也激怒了的,但很快就被小猪激烈地反应压了下去。
手忙脚乱地安抚着想要扑倒对方脸上和他决一死战的小猪:“好了好了,没事儿啊,清晏别气。”
很显然,阚乐葭没这么好哄。
他气得在南修齐怀里扭来扭去,像个上满了发条结果卡壳了的陀螺,尖声道:“你听听!你听听这个死东西说的是什么话!他自己长得那副鬼样子,丑得都妨碍市容了,居然还有脸骂你?他懂不懂什么叫美丑啊!”
南修齐声音更低,揉着阚乐葭肉乎乎的下巴,继续哄道:“好了,不生气,不生气。或许……他说的也没错,我身上本来就有鵸鵌和人类的血脉……”
“什么没错!?”阚乐葭简直要被这个不争气的家伙气死了。
他一蹄子蹬在南修齐的手臂上,愤怒地抬头,瞪着眼睛看着他,“什么叫杂种?那叫混血!人家都说混血的基因更优良,长得又聪明又漂亮,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那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这番理直气壮的歪理,让南修齐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了几分。
他垂眸看着怀里义愤填膺的小猪,耐心地解释道:“我父亲曾经提过,一些血脉传承极为古老的神兽,对于血统的纯净与否看得极重。在它们眼中,任何非同族的血脉结合,都是一种亵渎和污染。这类神兽通常固执而排外,见到我这种身负两种血脉的后代,会抱有敌意也属正常。”
“这也恰好印证了我们的猜测。这个秘境的主人,很可能就是一头……嗯,思想比较老套的老神兽。”
阚乐葭听着他的解释,依旧十分不爽地哼唧了两声,十分刻薄地开口:“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可不是头老东西了吗?”
那干尸士兵头领似乎对他们之间的互动毫无兴趣,也或许是它的面部结构根本做不出任何表情。
它只是在原地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见他们说完了,才又用那毫无起伏的语调开口:“说完了,那就走吧。”
说完,它便僵硬地转过身,带领着那队同样悄无声息的王卫,朝着农庄外走去。
南修齐抱着阚乐葭,与陈师兄等人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随即跟了上去。
一路无话。
整个王都重新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进入到王都的情况,那些随着田税官的话凭空出现的路人,又凭空消失了,整个王都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死寂之中,只有风吹过时卷起尘土的萧索。
他们走了很久,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穷奢极欲到令人瞠目结舌的王宫,其奢靡程度完完全全惊掉了阚乐葭的小猪下巴。
高耸的宫墙是用一种泛着淡淡银光的玉石砌成,在昏暗的天光下依旧流转着华美的光泽。
阚乐葭敢保证这东西一定很贵,因为他这东西不仅是看着好看,能感觉到里面的灵气储备量看上去和殷符禄丢给他的中品灵石也差不多。
但是那块中品灵石只有一小块,这可是整整一座宫殿啊。
宫殿的飞檐之上,镶嵌着拳头大小的明珠,散发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将整座宫殿照得亮如白昼。
地面铺着光滑如镜的黑色宝石,倒映着上方雕梁画栋的瑰丽景象,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星河之上。
廊柱上盘绕着栩栩如生的凤鸟,鸟目和凤翎是巨大的红宝石,在光下闪烁着妖异的血色光芒。
太奢华了,奢华到了病态的地步。
和这里相比,故宫看上去都显得过于朴实无华了,白宫就更不用说,看起来可能还不如这里的厕所。
他忍不住凑到南修齐耳边,用气音小声吐槽:“我收回之前的话。这个秘境考验的肯定不是怎么度过危机,它就是想告诉我们,勇敢的人们,站起来吧!你们一定要反抗这种腐朽奢靡的封建暴政!你看这地方,外面的人都饿得啃土了,他这里居然用明珠当灯泡使,这简直丧心病狂!”
那队干尸王卫将他们领到一座偏殿前,便停下了脚步。为首的那个头领僵硬地侧过身,对着殿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便带着它的手下们,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宫殿的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紧接着,偏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几道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与之前那些披甲执锐的干尸王卫不同,这次出现的一群新人,一些穿着统一服饰的侍从。
当然说他们是人,其实并不准确。
因为他们纯粹是一堆骷髅架子。
森森白骨上没有一丝皮肉,空洞的眼眶里跳动着两簇幽蓝的魂火。
然而他们行动间没有发出任何骨骼碰撞的声响,动作优雅而熟练,仿佛已经这样服侍了千百年。
富丽堂皇到极致的宫殿,与这些行走着的骷髅仆人,构成了一种极度扭曲的恐怖美学。
这诡异的一幕,让阚乐葭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老老实实得把自己蜷缩在南修齐怀抱里。
骷髅仆人们对着南修齐和阚乐葭躬身行了一礼,然后便在前方引路,将二人带入了那间偏殿。
殿内的陈设同样精致华美,一个骷髅仆人端着一个银制的托盘上前,托盘上是一壶尚在冒着热气的清茶和两个白玉小杯。
它将茶具放下后,又悄无声息地退到了一旁,它后面的仆人陆陆续续上前给两人端上各种食物还有丹药。
全都上完后,他们悄无声息地殿内角落中退出去,整个大殿只剩下阚乐葭和南修齐两个人。
说实话,折腾了这么久,阚乐葭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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