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布满紫藤花的山腰间,一处为救治通过选拔回来的队员的小屋内,头上还绑着厚重绷带的富冈义勇跪在其中一张床铺边祈祷着自己的师弟能平安无事快点醒来。
睁开眼,那没回头走掉的两个身影仿佛还在眼前,义勇又想去抓,无数次失败的他这次成功坐了起来,也抓住了其中一个身影的衣领。真实的触感和带着体温的热度通过此传递给他,使人完全清醒过来,他抓住的是跪坐在旁边的淡粉发挚友,锖兔。
安慰着仿佛快要因为他的离去伤心哭出来的挚友义勇,等对方情绪稍微稳定,锖兔还是无法躲过解释他们的小师弟许衡的情况,其实锖兔自己也不堪疲惫睡了一会才醒,刚才他还在查看睡在他俩中间的许衡情况,听到义勇发出呢喃便移了过去,而后被抓住衣领。他检讨般对义勇述说两人离开后的事情,此次选拔无一人未归实之罕见,大都因他所为,被他实力折服的所有人要么完好无损,要么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然而他最在意的两人在他回头时都见了血躺在这,让他不断反思鞭策自己的对错。
这间简陋的治疗屋只有富冈义勇与许衡躺着,与外面的突起的喧闹声形成鲜明对比。锖兔起身前去查看,义勇则对着躺在他旁边的许衡伤心起来,最喜欢黏着他、第一时间给他包扎的小师弟脸色苍白,自己甚至感受不到对方的呼吸,他只能弱弱将手搭上对方手腕,感知那代表生命力的脉搏跳动着,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只能看着小师弟这样躺着毫无办法。
小师弟许衡,他憋不住了。
全程没睡着但闭着眼的他听闻了全过程,他其实没什么,只不过太想在这个安静的床铺里什么都不做躺着休息,怎么就让这个未来是水柱的富冈义勇误以为受了很重的伤像快要去了一样呢?
“你不会因为我在睡觉就哭了吧,师兄?”
熟悉的顽劣声传入耳中,义勇一惊抬头,是与那顽劣匹配的戏弄轻笑,黑曜石的眼眸泛着吸引人得逞但毫无恶意的光。
逗弄软软、呆萌的义勇很有趣,许衡只有在这种时候会叫义勇一声师兄,他甚至觉得这样的义勇很可爱,想狠狠欺负他,谁知义勇觉得这是许衡在安慰和他撒娇?
锖兔返回屋中看到的就是这经典一幕,他叹了一口气,不止一次告诉挚友不要太放纵许衡任他摆弄,但义勇表示,这难道不是被喜欢着的表现?这个时候他就会被锖兔一记手刀修正,摆出师兄该有的样子,回到一副呆呆地冷漠样指出许衡不能这样那样,许衡又表示,是义勇自己误会了怎么能怪他?
集结空地上站满了人,刚刚已经宣布在场的所有人已通过选拔,即将发放队服、配备鎹鸦以及选择锻刀的玉钢,众人为同门的三人让出道路让其到前面去先测量尺寸、选择玉钢。
许衡觉得选这个就和赌石一样,他看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全凭感觉剑走偏锋选了形状怪异的那颗,再通过测量的153身高想起自己今年快满12,灶门家的新子早已出生,在以后繁忙的工作开始之前,他该回去看看了。
回去路上的三人思考着不同的事。打定主意想打破这本该是欢声笑语的怪异气氛,许衡一把跳上富冈义勇身上要背,义勇感受到锖兔的眼神淡淡命令人从身上下去。也没真想让受伤的义勇背自己,许衡利落滑下用一种略带委屈不解的语气自言自语:下山时锖兔都是背着他的,为什么富冈师兄就不愿呢?
富冈义勇突然觉得不对,改口说也不是不可以,但玩心大起的许衡就是打着太极死活不愿再让富冈背他,瞬间让这位性情有些软弱、对人际关系有些迟钝的师兄变成毫无色彩的黑白。许衡也挨了锖兔一记手刀让他别玩了,许衡才用稍微真诚的态度表示自己是顾虑义勇的身体,他真的并无大碍可以自己走回去。然而这样的说辞义勇觉得和刚才没两样,原来许衡平时都是在玩而不是真心对待他吗,那他确实要改正以往无限纵容的行为,免得被耍。
三人都平安返回,受伤最重的竟然只是头上破了口,这太让鳞泷左近次欣喜了,他紧紧抱住了三个视为自己孩子的徒弟,欢迎他们回家的声线带有一丝颤抖。
静静听完三人通过选拔的过程,鳞泷左近次心里清楚这过程的艰险,对弟子也有不同考量。在首战中最先倒下、心有不甘的富冈义勇;贯彻自己正义信念没有及时审视自己和周围情况导致战刀折断失去战斗和自保力的锖兔;默默在旁守护、不主动主导最后只能以身犯险受伤的许衡。
他们都还需要再磨练,路还长着呢。
有些奇怪的点鳞泷先生特意问出,为何前三天一只鬼都没来找他们?按理来说那些饥饿的鬼应该立马扑上去。锖兔无奈答道,从躺在床上接受检查的许衡身上,摸出一把已经枯萎的紫藤花,是上山时偷偷塞的。
破坏自然环境确实让许衡心有愧疚,但他这是为了保命的小小尝试,谁知它管不管用,带一小把试试。至于挨的那一记重锤现在一副毫发无损的样子,许衡解释大约是和义勇一样多亏了鳞泷老先生的消灾面具的福气吧,当时被震一下,将淤血排出来就没事了。
这有些牵强,但又没有其他合理解释,只能接受。
通过选拔又赶了一天回家路,三位少年郎都感觉十分疲惫,早早在充满熟悉气味的小屋和被褥里挤在一起睡熟了。
在狭雾山短暂休整了三天,许衡穿着鳞泷老先生赠与的蓝衣回到了他的新手村。
先回横山小屋看望了大哥横山一郎,他还是老样子专注于写作,许衡不在的日子家里又变得杂乱起来,但没什么垃圾,只不过是没摆放整齐的书籍和他的写作稿,让人惊叹也许这就是写作人该有的生活环境,他自己也学会做点小菜。似乎得益于许衡每两月往家里寄的信,让一郎多了不少写作素材,稿费也多了起来,以此抵消当初重病的许衡一声不吭突然从家里消失的事。他还惊讶了一下许衡让他给四合云添尾巴的布块,和许衡小时候身上的衣服很像,这让许衡有些在意。
写好寄出的信件至少会隔一个月左右送达横山小屋,一郎看过后会将另外写给灶门一家的信件交予下山来的炭十郎带回,但因为只是单方面的寄件,他们无法回信。许衡半真半假没写自己去加入了一个不被官方承认、工作非常危险的组织,只是一个类似于保护人们安全的警卫旁支,需要长时间的出差,如果受了伤也情有可原,以后写信的间隔也会变长。
许衡每次的到来都让灶门一家感到惊喜,他们谁也没想到许久未见的游子会突然回来。
“许衡哥,好高!”
已经四岁多的小竹雄惊叹许衡突拔的个子和渐壮的身体,被一把举过头顶,兴奋得大叫起来,他感觉自己突然升高飞起,快如同他高大的父亲一样。令一旁的炭治郎有些羡慕,但他想着自己已经不是当初的孩童,父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家里许多重活早已被他担起,自己应该成熟些。
许衡还奇怪以往最先跳进他怀里的炭治郎怎么待在一旁克制自己,转头又看见屋里同样激动但还是保持淑女模样不乱跑的祢豆子,他明白过来,是呀,灶门五子茂都一岁多了,转眼大家都已长大,炭十郎现在看上去就和骨架子一样,葵枝要照顾这么大一家子不知道要忍受多少艰苦。
“不过来抱一下吗炭治郎?”许衡抱着竹雄在炭治郎面前蹲下,笑看着他。
许衡少有的微笑总是那么吸引人,因为那笑容是那么清淡干净,如果不趁现在回应挽留,恐怕会很快消失不见,不知何时能再见到,而这种亲近的淡笑也只会在灶门家频繁出现,并多愿意停留片刻。
正做着思想挣扎的炭治郎,突然被许衡横抱起坐在他的肩膀上,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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