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乡间夜晚本是熄灯休整之时,花街如鬼魅般在这时活过来。泛红的门灯笼随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动作而摆动,招魂似的引着徘徊在街道上的魂魄,里边不时传来幽幽的乐曲和艺伎的吟唱声,楼上纸窗人影若隐若现,在外边只能窥探百态影戏,却看不真实。
人们不喜这美境被打破,却又希望能发生点什么不一样的好让自己瞧瞧。
一个小身影从京极屋侧门钻出混进人群,左顾右盼找着什么,路人见此刚萌生要上前询问的想法却被那怪异的妆容和异色黄发膈应住。小身影抬头瞧见了电线上不该出现的麻雀,跟着来到不见五指的背巷,先前的冷汗还未干,夜风吹过激起一片疙瘩,不得不使人放慢脚步,一双大手神不知鬼不觉突然从另一方向捂住发抖人的口鼻将其拖走。
“唔唔!!……”
“别乱叫小鬼,你怎么一个人偷跑……不是吧??低阶队士果然不靠谱,醒醒!”
天元拽着善逸领子用力摇晃两下。他心里其实是有些急的,妻子们杳无音信让他做了几个不该有的错误判断,本以为今晚也会毫无动静,结果横山进去半个时辰不到这个黄发小鬼就跑了出来,可见一定是有事发生,结果这个报信的却吓晕过去。
“哗啦啦——叮~”
人没摇醒,几枚银币从兜里滑出碰撞发出清脆响声,善逸听见有了反应。他闭着眼鼻边还吹着气泡,伸手抓住天元扯领子的手严肃说:
“那个蕨姬花魁是鬼,而且可能是上弦。许衡哥和她在一起,暂时没有暴露。”
“你们确定是谁了?有找到雏鹤吗?”
天元没空关心善逸这梦游体质,抓住要点问关键。善逸表示自己在陪一个受伤女孩包扎时用碎钱从黑医和几个艺伎口中打听到雏鹤因为患病被卖到【切见世】——一个最下级破烂的聚集地,专门接收无法招揽客人、身患疾病的艺伎。
有了眉目,天元很快打定主意招来鎹鸦将消息传出去,他让善逸换先去通知炭治郎和伊之助,自己赶往雏鹤所在地确定情况。屋门一开刚一见着神情痛苦躺着妻子,一道长条黑影突然袭来,他看清轨迹避开投掷出几枚苦无,将那会动的恶心腰带牢牢钉在墙上。轻柔地将妻子抱在怀内,才知对方是自己饮毒逃出京极屋,却还是被蕨姬警惕监视着,他给雏鹤喂下通用解药,安慰怀中人不必自责担心,剩下的交给他就好。
位于时任屋和荻本屋的炭治郎、伊之助注意到外边鎹鸦的身影找空隙听闻鎹鸦描述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炭治郎与伊之助换回队服,一位去与照顾自己的鲤夏花魁道别,一位抓着善逸非要去找荻本屋那妖怪挖的洞。
天元赶回来会合时听闻猪头小子找着了鬼的藏身洞,自己还能钻到下面去,马上安排炭治郎与善逸去注意京极屋动态,自己听着地下伊之助的声音采取行动,腰带和花魁,不知是否只有两只鬼,但腰带这只要弱些,方便下手。
京极屋三楼大包间内,许衡盘腿坐在距离蕨姬两米外的对面学着样子奏曲,为了普通人安全,他让其他艺伎都出去,只留下蕨姬和几把乐器:笛子、太鼓、三味线、筝。本意就是普普通通的学曲,学完赶紧扯呼,这种级别的让柱来就好。
可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演奏手法相当熟练精湛,怕是得有个上百年头的鬼才能达到这种程度。两人有来有往,你教我一曲我教你一曲,气氛倒也和谐。只不过渐渐的,对方并不满足于弹曲交流,游刃有余出声说:
“北条阁下倒是真有些本事,好几首名曲普通艺伎也要个四五年才能将手法学会,更不提要将一曲中所用的乐器练到如此程度,恐怕阁下找了不少人学吧。”
“花魁谬赞。本人只是得益于兴趣所使,学来后一人私下琢磨练习,请不起太多姑娘一位一位跟学。这回遇上样样精通的蕨姬你实属碰到宝了,不知往后能否常来找你精通一番呢?”
潜台词就是以后还会来,可别第一次就找麻烦,放过他吧。
“北条阁下谦虚了。我自然是欢迎阁下常来,只是不明白阁下是对本屋的酒水餐食不满还是真的一心只在听曲,一点没碰怕是让别的说我招待不周。”
这误会可就大了去了,馋嘴猫许衡怎么会不想吃,就算吃不完,新鲜玩意儿他都会尝个幺二三,可他身体情况是不许的。他的包票只要没破例就依旧有效,正经事上他从不打马虎眼儿,正如天元与他是酒友,开着玩笑把他提出来,不该喝也不会让他喝,人是要照着原样送回才会有下次借人机会不是?
“花魁请别误会。我只是碍于最近身体不适,唯有乐曲能让我忘记这烦恼,如是担心招待问题,我会按价多付些作为补偿,但东西就不必浪费送来了。”
“哈哈,北条阁下真是有趣。我也是看出你气色欠佳便也有些担心,那阁下是再听几曲消愁还是……”
房屋突然晃动伴随一声巨响打断了蕨姬下文,两人都下意识转头看向声源处,许衡觉得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起身很绅士的拉开纸门作了“先请”的手势说: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地震,今天就到这,蕨姬花魁也先去找个地方避下吧。”
蕨姬也想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未做挽留,正起身要出去,几道腰带突然从声源处破墙而入冲进蕨姬身体,两人都在门边离得很近,许衡被惊得右手抬起遮挡,眼睛大睁,黑眸里清楚映出蕨姬散落的黑长发渐白过程,变金的瞳孔里清楚刻有【上弦·陆】几个字。对方病态的抚着自己脸自言自语:
“果然是‘柱’啊,柱来了吧,太好了。我要让那位大人开心……”
随后她看向身旁惊讶的男人,操控锋利的腰带破风袭去。
寄了!直接撞对方鬼化现场,这距离他能跑掉才是中了大奖,宇髓天元那个大坑货!
“砰哒!!”
“住手!”
瞧见那诡异的腰带撞进屋里,守在外面的两人马上破窗而入,然而完全来不及,只见许衡身体消失只露出半个脑袋正被吃进腰带里。
快逃!
这是许衡失去意识前唯一的想法。
身体被分裂塞进一截扁平的腰带中着实让人痛苦,加上无法真正失去意识,腰带里的许衡非常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炭治郎强迫自己靠着记忆摸索连续使用【日之呼吸】,连他自己都无法意识到快将自己窒息的事实,还好他最后还是缓了过来,祢豆子及时救了他,但发生了不可预料的异变。许衡听着外面的动静,在蕨姬的惨叫声中得知祢豆子的血可以对鬼造成无法挽回的灼烧伤害,而且力量似乎让这上弦招架不住。许衡在腰带中跟着蕨姬动作被颠狠了,可他无法从内部打破禁锢的牢笼,直到天元赶来利落斩下鬼头顺带将困着他的那截斩断才得以获救,止不住的干呕,可他也压根吐不出什么。
情况一下让吃力奋战的炭治郎没缓过来,上弦轻易被天元斩首,许衡被救下在一边软手软脚地呕着,祢豆子又失去控制要攻击人,带着他跌下窗户,想起天元的话,他给祢豆子唱着小时候母亲经常哼唱的兔儿歌,没想到祢豆子真的听进去哭着被哄睡着了。
楼上许衡还是晕得厉害,感觉看到的东西都是扭曲晃动的,听人说话也是朦朦胧胧,加上哭唧唧的蕨姬叫声,从她身上还分化出畸形的男子,自称是蕨姬的哥哥妓夫太郎,轻松就击伤天元,又马上转移目标向他落下骨头样的镰刀,被天元护着的冲击震动使他更难受。
妓夫太郎不断抓挠脖子,说话声都是晃晃悠悠的,像是怨声:
“实在是让人太嫉妒了。这是多棒的一个……男人啊。居然在保护人类,这也太帅气了吧。真好啊……粮仓没了,本想拿他充数,被你救下想必一定会非常感激你吧……”
还好没急着把他吃掉。许衡想,虽然他现在算不上什么战力,但经验值还是摆在那的,吃了绝对大补,而不是什么不起眼的零嘴。
天元没管头上流下的血液,不敢懈怠护住神志不清的许衡,盯着不拿他当回事的妓夫太郎认同对方的自言自语的话茬:
“那是当然,毕竟我风流倜傥,穿着时尚,行事华丽,而且还有三位娇妻。”
你说你激他干嘛……
“你你你,你居然有3个老婆?!啊啊啊啊啊!!开什么玩笑!!我绝不放过你!!”
妓夫太郎羡慕幽怨得说话都不喘了,血液形成的镰刀带着浓厚杀意势必要将天元切个粉碎。天元护着人躲不过便往下破出口子躲闪,吩咐道:
“快躲起来!!”
知道自己会拖累对方,许衡手脚并用晃悠着往光亮处移动,尽量远离战场方便天元伸展手脚。外边,天元的妻子莳绪、须磨正组织平民们逃离,他爬了一小段有些惊讶于雏鹤也在此,听闻对方生了重病,估计是用了什么忍者的逃命法,看样子身体还很虚弱。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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