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列车事件因为刻意隐瞒并没有在外界造成什么波澜。只在鬼杀队内部将遭遇上弦的宝贵作战经验与炎柱以及几名普通队士受伤的消息传递出去,前者的重要性理所当然压过后者,没有提及具体人员引起注意,让几人得以静静修养一阵。
当然也有闲不住的。舍去防守拼命使出战技迎向猗窝座杀招的危机时刻展现的走马灯,杏寿郎想起老家保管着历代炎柱笔记或许会有关于火之神神乐的记载,几乎没有怎么犹豫,待小菜穗和小清替两人换好药瓶推车关门出去后,他对三步距离另一张床上靠着枕头30°半卧着的人开了口:
“四郎,我想起老家的炎柱笔记可能会有火之神神乐的记录。”
以为是已经持续两星期的每日唠嗑,许衡敷衍地应了一声还在瞄自己今天药瓶里配的是什么,大概有了思路随后才意识到杏寿郎这次说的是正事,他的嗓子因为持续的低热有些干哑:
“……你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
“唔呣,我也是之后才接触笔记,当时没有仔细看额外内容,而且在那之后我们很少能碰面一聚,你也没再提起此事,抱歉!”
“不,这是我的问题。现在想起来也不晚,是因为炭治郎吗?”
“嗯!我很中意灶门少年!!将他交予我培养吧!我会照顾好少年的!”
“你先小点声杏寿郎,别忘了忍的嘱咐。”
两个友人隔空对视,不存在任何需要激烈争辩的火药味,而是像提前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选择平静地等待亲口确认。
关于继子之事杏寿郎来征求许衡这个非当事人意见着实微妙。同门三人都是水之呼吸使用者,炭治郎理应跟着许衡或者富冈义勇继续精修水呼,然而这两位师兄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不知道是否修水呼的人都有些特立独行。许衡想跟着富冈义勇做继子修水呼,义勇不同意,至今也没说找到任何合适之人,也不许许衡做别人的继子,这事就这么摆着了。炭治郎也没明确表示要转去修炎呼或精修水呼,杏寿郎可先看出这少年是个香饽饽,最先认可也最想先纳入门下,要跟许衡一个情况被上面的师兄勒住那就可惜了,不过如果得到许衡的首肯,杏寿郎就成功了大半。虽然不管怎样他都会向炭治郎伸出橄榄枝,但作为好友,杏寿郎还是想征求许衡的意思。
猜想这是个条件触发剧情,许衡也不能去阻碍炭治郎的成长,知道杏寿郎的顾虑许衡合上书表态说:
“我没什么意见,还是看他自己的意思吧。炭治郎?”
两人同时转头看着病房的门被在外面站了有一会的人打开,酒红发色的脑袋因被发现偷听有些窘迫。炭治郎没想到好不容易能下床来看望两位就听到了关键信息,轻声关门上前两步止于在两床之间就不再上前,低头紧张说:
“我不是有意要听炼狱先生和许衡哥对话的,继子的事请原谅我暂时没考虑好,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有关火之神神乐的事,请炼狱先生务必告诉我。拜托了!”
许衡与杏寿郎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又打开书示意两人慢慢聊。许衡床边全是管子仪器不方便,杏寿郎友好的拍拍自己床铺的空位让也是伤患的炭治郎坐下,将自己家里历代传下的炎柱笔记之事一一道来,本想等伤好些他与炭治郎一同回老家,毕竟杏寿郎也不想让有段时日未见的父亲和弟弟看到受伤虚弱的自己。炭治郎看出杏寿郎的顾虑,表示身体能动后自己一人前去也没问题,许衡这才打岔阻止说:
“这不行炭治郎,还是等杏寿郎带着你,拖着未康复的身体独自拜访的做法不可取。”
许衡心想,那个长年酗酒的前炎柱炼狱伯父见到一个陌生的小毛孩去问火之神神乐肯定会想起之前的事控制不住自己发疯,要是伤着炭治郎可不好。他是没法动身,杏寿郎跟着会保险些。
炭治郎是个务实行动派,他知道不能当着重伤的许衡面说些违逆之话,便应下来表示自己会安分养伤,关心着两位长辈的伤势以及自身情况,一直等到神崎葵好不容易找到擅自跑下床的人将其赶回去才结束这短暂的相聚。
产屋敷耀哉大人有令特意让炼狱、许衡好好静养,禁止其他人过多打扰,他知道哪怕一点动静都会扰了许衡的正常恢复。得个清闲的许衡乐得将无限列车的报告全数交给杏寿郎来写,他承受了太大的打击,特别是因为腹部受创严重不能吃很多美食也不能下床走动,尤其是杏寿郎这个乐天的家伙会毫不自知在一旁边吃边感叹餐食的美味,天天发着热只能挂水补充营养的许衡散发低气压默默睡了三个月拔管后才得以让吃点流食,当然,这是后话。
在病房安分待了两星期,炭治郎通过杏寿郎的鎹鸦得知他可以跟着这聪明的乌鸦前往炼狱老家,马上打定主意瞒着蝶屋的护理员偷偷跟着杏寿郎的鎹鸦跑到炼狱宅邸寻找能帮自己提升实力、探知家族的笔记。
柱的事情比较多,杏寿郎的鎹鸦每天都能飞几个来回,本来许衡没怎么在意,但看到地图上鎹鸦后面移动突然多出的两个叠加绿点分明是灶门两字,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把书本往床头柜一摊,两手针管一拔只留下滞留针,在掀开被子看到身上插着的管子时有些犹豫而被按住停下动作,邻床人因为他突然的动作已经下床来阻止了,他盯着对方背着光也依旧金亮的火眸,少有的带着些动手意味说:
“他身体没好透,要么你跟着要么我跟着,杏寿郎。”
“果然瞒不住四郎么,唔呣,现在不是纠结怎么发现的问题。我们俩也是未痊愈被禁足人员,四郎还是好好躺着吧。”
“准确的来说,被禁足的只有我。你就是这么宠溺对待继子的?他根本不知道你家里情况!”
“准确来说,灶门少年现在还不是我的继子。但他有无限可能,我相信少年这样的人一定也能得到父亲大人认可,千寿郎也会理解帮助少年的,四郎要对他们处理事务的能力有信心!”
许衡两只细长的手仅被杏寿郎一只大手就给禁锢住,对方另一只手轻松地帮人把被子盖回去。二人现在都没使大力,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对方伤口弄崩了。
“我当然相信炭治郎和千寿郎两个孩子的处事能力,我现在极度不相信的是伯父。”
面对一脸严肃没有开玩笑的许衡,杏寿郎再次思考一番自己父亲的现状,觉得问题不大:
“这样评价自己曾经的师傅可不是个礼貌行为,四郎。”
沟通无用,两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开始久违的暗自较劲,以至于谁都没注意到一位不速之客已经转开门把手看清屋内情景。
“……”
前不久在外听闻鎹鸦报送无限列车一事,富冈义勇没过多表示,直到鎹鸦给柱们的特供信息内的伤者名单有许衡,已经许久波澜不惊的心境突然就被点了下。他加快速度完成任务回到本部附近的水宅作完报告,不经思考脚尖就往很少光顾的蝶屋方向迈步。他的本意是去看望许衡再找炭治郎,结果被主公的禁令给拦下来,便直接去了炭治郎三人所在病房,安静的坐在炭治郎床边板凳上思考自己究竟该不该上楼去。正巧炭治郎就与自家师兄分享了上次去看望特护病房里两位的状况,义勇专心听着没有在意为什么自己不在可探视名单中,知道人有意识,可沟通,能让他放下心来不用违令上去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富冈反常的一有空就跑蝶屋坐在楼下病房静静听炭治郎述说他不在期间的所有事,时不时也会回应问几句,促进了几人的关系。可今天他没能在病房找到炭治郎,伊之助早已出院,他听到唯二还在的善逸流着鼻血与护理人员小清在病房前走廊间嚷着什么,大致是炭治郎带着还没痊愈的身体不知道跑去了哪。
这可又让富冈义勇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想起许衡当初也是个不怎么安分的主。义勇迅速转身上楼寻找那人所在病房。蝶屋说大也不大,他的动作本就如平静的水面般不易引起注意,很容易找到空荡走廊中只有一间隐约传来谈话声的房间。那来自炼狱和许衡,声音都不大,但听有说到“继子”一词,义勇手搭上门把转动往里看去张了两下嘴才问出声:
“炼狱,你在做什么。”
炼狱杏寿郎此时正背对门口半伏在许衡身上,因为对方体型比较大,义勇看不清两人究竟在做什么,但他觉得自己并不喜欢对方两人靠得这么近。
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杏寿郎与许衡同时卸了力,就怕那是蝴蝶忍突然查房。而对于许衡来说,富冈义勇此时比忍还要难处理些,他轻轻挣动手腕示意杏寿郎放开钳制,杏寿郎了然笑眯了眼,松开手俯下身在许衡耳边说:
“那么,这事就到此为止。”
再起身时杏寿郎手上多了一本刚从许衡柜上顺来的书,他朝门口的同僚扬了扬,边问好边回到自己床上说:
“早~富冈,蝴蝶随时会来,要抓紧时间呀。”
友善的提醒不该出现在这的人,杏寿郎就着许衡反盖的篇章阅读,内容与西方的传入的器械有关,让他来了点兴趣看起这会喷火飞天的新鲜玩意儿。
想自己确实是违规来到这里,义勇闪进房内关上门直直走到床边观察这快两月没见的人。第一直观是人瘦了,像许衡这么爱吃的人总是不怎么吃得下病号餐,现在瘦些也不怎么难看,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脸却有些发红?
义勇突然靠近捞起许衡没怎么搭理的额前碎发,俯身贴上额头碰额头试探对方体温。许衡不敢乱动怕被看到被子下的伤势,心想这种有些越界的测温方式一定是和忍学的。随后义勇疑惑起身,对方体温似乎和自己没什么两样,可这才是反常的地方。平时许衡体温都比较低,这回是给养好了?于是他还有些小开心说:
“果然你平时该待着静养,别总跑出去找事。”
“呃……嗯。”
“你的眼睛……”
“看不见了,但没关系,还有一只。”
这不敢多说什么的主,方才因为想跑出去差点与炎柱动起手来,好在杏寿郎对此不会说些什么。义勇来的突然,许衡现在还在担心炭治郎的事,有些心不在焉思考如何才能支开这人。这也让义勇敏感察觉到对方唯剩的一只黑曜石忽闪忽暗,好似不怎么愿意与自己说话,心情又低落回去,总是这样对他忽冷忽热,早该习惯了才是。
“师兄没任务吗?”
“已经完成。”
“现在有空?”
“嗯。”
许衡有了主意,说:
“那能拜托师兄现在去帮我买些便当来吗?还有书!多买点随便你挑,我解闷。当然,请你还像这样避人耳目过来给我。可以吗?”
这回看向义勇的黑曜石是发光的,这让他微怔话不过脑答应下来,等脑子开始再次转动思索许衡究竟能吃什么便当时,人已经走出蝶屋不好再空手回去面对那颗期待、发光的宝石。
房内许衡盯着小地图打算等义勇走远些再动身,但看到代表忍的绿点出现时他知道自己是没机会出去了。
毫不意外的没过两分钟忍就上来视察两只重点对象,就算她带着笑也盖不住无法抑制挥动上勾拳的杀气。
“全把人家的话当成耳边风~”她好似在说炭治郎偷跑的事。
“啊啦~横山先生~”
同样在气愤炭治郎偷跑的许衡觉得不太妙。
“能请您告诉我为什么您的营养液全喂给了地板吗?您现在的身体不适宜进食自己也清楚不是吗?用这么幼稚的方式来抗议您还是小孩子吗?刚才富冈先生还特别认真的问您可以吃些什么便当呢~是在找长辈撒娇?”
因为角度问题完全看不到地面没及时发觉,此时许衡只能看向空了的输液管像在看空了的自己,两字:完了。
另一边,引起这场闹剧的主角灶门炭治郎怀着些敬意期待跟着鎹鸦来到炼狱家,沿着有些望不到头的围墙终于显了宅邸敞开的大门,一位迷你版的炼狱正在清扫前夜吹落的残叶。与杏寿郎隔着一层楼通过几次信,炭治郎猜想这位一定便是炼狱先生的弟弟,他加快脚步跑上去鞠躬问好:
“请问你是千寿郎吗?”
自从父亲萎靡不振、整日酗酒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任何新面孔出现在这里,开始还有些紧张的千寿郎看见对方里边穿着的鬼杀队服知晓了来者身份,抓紧扫帚的手也放松下来回答:
“是的。请问你是?”
“我叫灶门炭治郎。炼狱杏寿郎先生现在有伤在身不便行动,受其所托有一些话要转告给你与令尊,还有一些私事要麻烦,于是我便不请自来了。”
“原来如此,你就是四郎哥的弟弟,兄长有在信中提及此事。请问兄长他们这次伤得很重吗?呃……抱歉,你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先进去坐坐吧。”
“千寿郎你认识许衡哥?我是说横山四郎?”
“嗯,我知道是他。”
千寿郎对这位年龄相仿又是熟人家人的少年抱有好感,正想领着客人进门慢慢说,正好出来的前炎柱·炼狱槙寿郎拿着酒壶听到院外两人的对话直接不爽大吼:
“我才不听!!反正肯定又是那些无聊的废话!!!还有不许提那个名字!”
他长期饮酒的身体有些站不稳,便用胳膊肘半依着木门框大舌头继续说:“明明没多少天赋,还偏要跑去当什么剑士!现在受伤知道没脸回来见人还叫一个小孩来传话!杏寿郎只是个自讨没趣的傻孩子罢了!!人的能力都是生来就已经决定好的。天才只是极少数,剩下的全是不三不四的废物!是没有任何价值的渣滓!!”又喝了口酒润喉盖棺定论:“杏寿郎和那浑球就是如此,根本没多少天赋可言,所以迟早都会丢掉自己的小命!”
千寿郎这段时间本就担心兄长一直不肯实说的伤情,父亲又在一旁不断贬低两人,还将最坏的结果随意挂在嘴边,这让他十分难受。而槙寿郎看到小儿子这副软弱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千寿郎!你一天到晚苦着个脸要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这位叔叔!”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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