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首个任务是同许衡一起完成的。在离狭雾山两天路程的瓦砾山附近,现约十余人失踪受害,那就是他们的目的地。锖兔是另一个方向的任务,这意味着半路三人就得分成两批。三人穿戴整齐同鳞泷先生告别正式踏上斩鬼之旅。
锖兔步伐坚定首当其冲跑在最前,他和许衡就在对方两侧。锖兔并没有故意加快脚步,但许是察觉到他俩速度也不该是如此落后,左右一瞥发现他俩都面露犹豫便了然于心,锖兔总是会顾及他们,接着就出声道:
“首次任务没能与你们一起感到不安了吗?没关系不要害怕,我们都通过选拔拿到了日轮刀,鳞泷老师狠狠的锤炼授予我们的水之呼吸足以斩下所有恶鬼头颅。就算我不在以你们两个的实力也一定没问题,我会很快完成自己的任务过来找你们,放心吧。”
这位肉色长碎发的少年挚友实力有多强他与许衡是深知的。他当然相信锖兔绝对没问题,可与对方分开做任务还是难免不由的会担心,他头部受创后两人相继果断离去的背影牢牢刻在了记忆里,这梦魇晚上不时就会跑出来。“不要走!”他想叫住他们,拜托他们不要丢下他一人,他竭力伸出手想捉住那缕的衣角,然而不管是在当时还是在梦里,他都无法喊出声、伸出手,让他们任何一人回头。
因为这事回到鳞泷先生小屋后他晚上经常被吓醒。第二天就寝前原本睡在中间的许衡提出与他换位置,这样他就能睡在两人中间,不管想抓谁都可以,但他觉得这不行,锖兔与他都是许衡师兄,理应将师弟护在中间,他是这样坚定认为的。
可当天晚上他刚见到噩梦的预头时,感觉整个人都翻了几圈,像是被人从背后抽了一把,于是梦里的他能爬起来了,甚至抓住了两人的手,三人一起跑起来,场景从藤袭山变为狭雾山。那是他们经常跑的山路,不论是哪条他们都跑过上千遍,不论随着四季如何变化,不论白天还是黑夜,他都能轻易跟上步伐,同两人穿梭于这山林之间。跑山是畅快的,他们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感到浑身热得不行,不得不张开嘴来呼吸给氧,没有人用呼吸法来调节,只想用这最普通的方式好好逼一逼自己的极限。
太热了,就像身体燃烧起来一样。但是他能跟上!谁也没放开谁!他们跑得酣畅淋漓!!
于是,他们一直跑到了鳞泷小屋前。可两人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还在前进,像是跑疯了一般,他觉得自己大约也是热疯了头,看见身边出现了好几个身影也和他们在一起奔跑,每个人都带着不一样的狐面具,奔向那道棱角已经被抛得平滑的木门。
索性就这样撞进去扑向鳞泷先生罢!
他想。大家也确实这么做了,完全不畏惧鳞泷先生到时候会怎么严厉的斥责他们这顽孩般的行为,说不定能将鳞泷先生的天狗面具惊掉,看到那张许衡一直不肯给他们描述的慈脸。
他是有些羡慕的。每次提到鳞泷先生的真容时许衡都会笑出来。
许衡在开心什么呢?这个小师弟很少会露出真实的笑容。是为只有自己是特例看到了鳞泷先生的慈脸骄傲而笑吗?还是仅因为那慈脸能让他放松下来无拘无束的笑呢?那么他又在羡慕什么呢?是羡慕对方是能看到慈脸的特例吗?还是那张和他平淡无奇、完全相反,能让许衡轻易笑出来的脸呢?
撞向门板的一瞬间他都想了这么多,一只手突然松开让他吓了一跳,惊醒过来。随后一张微凉的手抚上他的额间让他眼睛又闭回去,它的主人带着些无奈的语气说:
“不是吧,这给热的……”
手里握着另一只手的主人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朦胧:
“早说过你那床垫和我们厚度不一样……还给他捂得这么严实。”
“我睡他这床可冷了。”
“你还是睡回去吧,别把自己给冷病把他给热病了。”
是许衡和锖兔在两旁说话,他意识到。接着,许衡就将那张冰凉却让他觉得很舒服的手移开,他顺势睁眼看去,只见许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像是很嫌弃上面沾满了他的汗水一样起身去净手,自己总是讨不到对方的笑脸。
没一会对方又扭干他的汗巾来给他擦脸有些抱怨道:
“这也太弱了。”
听到许衡这话他当时还想对方是不是嫌弃自己了,居然会因为已经过去的事总是做噩梦。
这让他完全清醒过来一探究竟。原是睡觉轻的许衡发现他又有了做噩梦的苗头,本打算将床铺拖到他左侧、锖兔左移将他护在中间,但他的床铺是贴墙位。疲惫的许衡没了耐心抱起自己被子直接将他裹春卷一样打包滚到自己中间床位,而他自己去睡了最左位。因为许衡特殊低温体质,鳞泷先生给其准备的被褥比其他人都要厚实保暖,这让他睡着睡着还受了热刑。
许衡将汗巾洗净晾回去转头看他要回自己床位揉眼小声阻止:
“得了,你就睡那别动,别把鳞泷先生吵醒……好困……”
对方打着哈欠钻进他左侧,现在两人都睡在中间厚实的床铺里。他并不知道在对方认知里这种睡成一团的方式无伤大雅,毕竟对方经常和几个灶门团子裹在一起。可能真的困极了,许衡钻被褥里趴着就已经睡过去,他不敢动,右边的锖兔没说什么贴过来些也很快睡着。
这两人当时因为前一晚给担心折腾没睡好,他猜想,因为他自己也被梦魇扰了眠。
被两人夹在中间是依旧有些热的,可这回他却没了扰人梦,原来被护在中间是这么的让人温暖安心,许衡凉凉的体温缓解了他的燥热,他半梦半醒不由将人捞过来些将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说是怕对方着凉,其实自己也贪食这份凉意入了睡。
“不如我换你那边,义勇他和你一起要放得开些……比起和我的话。”
“我没有……”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他听到许衡的话回过神来,虽然他确实和锖兔一起要轻松些。与许衡一起时,一想到对方是师弟自己就会不自觉担上身为师兄的责任,他想要保护对方这没错。可许衡总是给他出难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严厉一点?纵容一点?可对方好像不在意的样子,自己是拿他没辙,可这不代表自己就不想与对方一起。明明同为师兄,锖兔的话对方都会好好听。
“任务不能随意更换,你和义勇也该多磨合磨合,学着配合彼此。”
“不可以么……好吧,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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