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着的火器从最终调试到最后的装备配发前后花了一个半月,虽然签下不平等条约但还是感谢系统的帮助。许衡即刻动身埋头于药剂制作,时间真的容不得他再做停留,从早到晚,经常连到了最爱的吃饭时间都没注意到。
但这期间在刀匠村的炭治郎不时会写信告知他在那边的一些经历,比如霞柱·时透无一郎最近也在那里,说对方与玄弥都挺难相处的样子。并没有花太多心思与二人打交道,与他人的友谊都是长时间的积累,许衡表示炭治郎一定能和差不多年龄的二人搞好关系,让炭治郎重振旗鼓。更让人值得在意的是炭治郎发现的其他事:战国时代的武士人偶、对人偶脸有奇异印象、日之呼吸的子孙无一郎。
许衡看后觉得信息量有点大,他放任炭治郎继续在那边与人偶训练,自己在房间里开始一条条理顺现有情报,后面还听说在人偶体内发现了一把生锈的日轮刀现在正交给钢铁冢先生重新打磨,他觉得事情的真相比想象的还要复杂。特别是之后刀匠村遭遇两只上弦鬼的袭击,在场的炭治郎、祢豆子、玄弥、无一郎和蜜璃合力击杀了肆、伍,变化随之而来。
虽然祢豆子能站在阳光下笑着说几句话,但神智还是学牙牙语的程度,知道妹妹没事的炭治郎精神一松晕过去,隐部连带着恋柱和霞柱两人回到蝶居治疗。刀匠村的损失因几人的努力非常小,但刀匠们还是不得不搬到提前准备好的无人村躲避鬼的迫害。
无一郎与蜜璃的伤势在三天内就基本恢复,就连左脚被捏碎受伤严重的炭治郎也被告知一周后就能痊愈,这种前所未有的自愈度好似印证了主公产屋敷耀哉所说的“变化”。别说鬼舞辻,许衡觉得这“变化”之快都让他有些害怕不安,他自那后更是疯狂转动大脑思考今后的走势,身体也不怎么停下休息做着各种系统任务提升自我。
九柱会议也是在此期间于产屋敷宅邸召开的。
本已退居二线养伤的音柱·宇髓天元也到了场,两个月时间虽然不能令人完全恢复,但在许衡与忍的积极治疗下双眼已经能见光看东西,建议白天出门戴眼罩晚上换着用眼,左手还挂着在固定中,参加会议不成问题。对于许衡也出现在此众人并未感到奇怪,知道他最近都在这忙着主公的病,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了点猜测。
风柱·不死川实弥听到刀匠村发生的事叹息道:“唉——真叫人羡慕。我怎么就碰不到上弦之鬼呢……”
蛇柱·伊黑小芭内在一旁说:“碰不到就是碰不到,这种事强求不来的。”又转眼询问受伤的四位:“甘露寺还有时透、炼狱、宇髓,你们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啊嗯!谢谢关心,已经好很多了!”蜜璃红着脸开心回答。眼睛恢复高光的无一郎反应要比以前正常些,肯表达自己了:“我也一样……但尚未恢复到平时的最佳状态……”。杏寿郎洪亮有力的声音也代表自己身体不错:“唔呣!完全恢复了!”“我这情况得再养半年拆吧。”宇髓这话是对把他拖来的许衡说的。
“不不不,杏寿郎你还差得远呢。至于你天元大人,要用时再华丽拆开也没事,暂时用不到你那只手。”
“切。”
忙忙碌碌几个月都快忘了自己之前好像也受伤了来着?许衡心想,随即又反应过来他的真实情况并未告知他人,倒是在前边的杏寿郎关心的与他聊起来。
岩柱·悲鸣屿行冥在前又开始流泪说:“现阶段要是九柱出现减员,鬼杀队可就危险了……在击杀两只上弦后活下来,实属难能可贵。”
忍也好奇起来:“这次两位受创不轻,但伤势恢复却异常迅速。是经历过什么变故吗?”
“想必主公大人今天召集咱们过来,就是要谈这些事情吧。”坐右前方第一位的义勇做了最后发言,全程都没理过许衡。
听闻许衡已经并无大碍的杏寿郎很高兴,听到义勇的发言又问:“四郎不坐过去吗?”
许衡越过杏寿郎壮实的身体瞄了一眼斜对面非常安静的义勇又缩回来干笑:“不了,在你身边比较安全。”杏寿郎一听想起以前许衡跟着他的时候遇上什么麻烦对方都会这么说,于是点头道:“有我在,放心交给我吧!”
一直听着的义勇:“……”
“让各位久等了……”内屋的拉门被打开走出三人,两位女孩从在后面关上纸门,先走出来的产屋敷天音正跪坐向几人道安:“今天的九柱会议,将由我产屋敷天音,代理产屋敷耀哉出席。另外由于鬼杀队之主耀哉大人病情恶化,今后将无法再于各位的面前出现,还请各位体谅。”
众人一齐回拜,在前的行冥说道:“您言重了……我等衷心期盼主公大人的生命之火能够长燃不熄,也但愿天音大人您乐观坚强,刚毅不折……”
天音有些没想到能考虑到她,了然继续说:“我在此多谢各位柱的良苦用心……针对鬼克服阳光一事出现,各位想必有所耳闻了吧。鬼舞辻无惨势必会为了帮助自己克服阳光的威胁,而发了疯似的想要得到她。相信不久之后,就会爆发规模空前的大决战。”
蜜璃与无一郎的鎹鸦就在旁边的走廊上,她抬起头说:“刀匠之村一战后,我们收到了与上弦之肆·伍大战的甘露寺大人和时透大人身上,曾经出现过独特斑纹的报告。所以就想趁这个机会,请两位将斑纹出现的条件告知与会的其他九柱。”
“斑纹?”显然蜜璃与无一郎自己都还没怎么注意到。
天音接着解释说:“据说战国时代,曾有一群使用起始之呼吸的剑士们险些将鬼舞辻无惨成功击杀。而他们所有人身上,都曾经出现过类似鬼之印记斑纹。”
此话一出震惊不少人,她说:“但这毕竟只是传说,所以知道此事的人极少。”
实弥问:“我还是初次耳闻,为何之前要瞒着我们呢?”
“因为曾有不少出色的剑士在得知此事之后,由于身上并未出现斑纹而弄得自己心力憔悴,郁郁寡欢……才不得已暂时隐瞒。关于斑纹的传承,尚有太多细节不甚明朗,至于究竟是因为当时对这种现象的重视程度不够,还是在组织之前所经历的数次险些惨遭覆灭的危机中不幸失传,则已经无从考证。”
一旁的黑发女孩手捧古书说:“如今被以书面形式传承下来的,只有区区一句话——‘每当有斑纹剑士出现,其身边便会如同发生共鸣般,陆续出现更多斑纹剑士。’当年某位使用起始之呼吸的剑士,在自己的手记中留下了这句话。”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特殊使者之间会相互吸引?许衡在后边猜测。
“而在如今这个时代,第一位出现斑纹的人,并不属于九柱阶级。”天音接道:“此人便是……灶门炭治郎。但他本人对于如何让斑纹出现的方法,似乎也是一头雾水。所以暂时搁置继续进行观察,而在这一战中,又有两位柱成功觉醒了斑纹。那就麻烦两位了,甘露寺阁下,时透阁下。”
被点名的蜜璃腾一下站起:“遵……遵命!!与上弦战斗时,确实感觉身体突然变得好轻盈~然后然后……突然就唔啊啊啊地变强了!呜嗷地一下子——心脏瞬间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听觉也变得格外敏锐!!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别提多厉害啦!!”
……
“你真该照镜子看看你那不华丽努力憋笑的样子。”天元斜眼提醒旁边的不断抖肩的人。
“咳……抱歉你们继续。”突然冷场许衡实在没忍住笑出声,他又往杏寿郎后边缩了缩,然而紧接着蜜璃红着脸伏地道歉说道:“属下罪该万死……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直接让许衡憋出内伤捶着前边的杏寿郎在其耳边夸赞:“她真不愧当初是你的继子。”
杏寿郎也毫不掩饰自己对此因有的连带责任,双手抱前挨着许衡憋得难受的捶击:“嗯!光是这形容就能充分感受到斑纹带来的力量,如果不能让大家理解的话确实想找地缝儿钻进去!”
所以你理解了吗杏寿郎……
最后还是让靠谱的无一郎一一道来:“在之前的恶战中,我身重剧毒已经几乎动弹不得。于是我尝试运用呼吸法放慢血液循环,以减缓毒素在体内的扩散。打算解救我的少年眼看就要被怪物杀死,于是我找回了从前的记忆。巨大的愤怒让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当时我的脉搏恐怕要在二百以上,身体也像要燃烧起来一般炽热,换算成具体数字的话,体温可能在三十九度以上。”
忍很惊讶:“在这种状态下还能战斗?这已经危机性命了呀。”
“你说得非常对,所以我才认为这就是关键所在。能否在进入这种高危状态之后存活下来,可能就是决定斑纹是否会出现的分水岭。”
一直听着的天音提出疑问:“脉搏两百以上还可以理解……但体温是如何精确推断出三十九度这个数字来的呢?”
“问得好。在碟居接受治疗时,我的身体一直高烧不退。当时用体温计测得的就是三十九度,我根据当时感受与他再三确认,这应该就是斑纹出现的温度。”
实弥不屑:“切!这不根本是小菜一碟吗!!”
并排的义勇嘀咕说:“我真羡慕你那能把这种严苛条件说成小菜一碟的大脑。”
“你说啥?”实弥青筋暴起。
“没说什么。”
忍总结这次会议的目的说:“既然如此,我们柱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让斑纹出现。”行冥附和道:“正是如此。斑纹一事,我们自会全力以赴。还请天音大人转告主公,叫他安心养病切莫挂怀。”
天音低头:“谢谢各位的良苦用心,但是关于斑纹的训练,我有一事必须先让各位知情。”
蜜璃歪头:“是什么事呢?”
“如果斑纹已经出现,自然无法再做出选择……但我必须把话说明白,所有出现过斑纹的人,无一例外都活不过二十五岁……”
义勇:“……”
说完天音再次补充说:“上弦能发现刀匠村不得不让人顾虑对方是否也会探知到各位的居所,届时请各位不要一人恋战,注意信号枪响听鎹鸦报告随时支援,保守的情况建议是较近的各位三人一组对敌一比较有利,能减少最大的人员损失。”
“三人?这又是谁的提议?”实弥觉得他一人很行。
“是横山阁下。另外,耀哉大人已经预批横山阁下为云柱,各位之前也有所耳闻,时至今日也将加入议题,还请各位当场表态表决。”
忍起头打破沉静转而对旁边的许衡说:“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横山先生今天在这的原因?”
“嗯,呼吸法还不是很完善,所以你们要是不同意我也无话可说。”
“同意。”
音、蛇两柱率先表态,伊黑那双异瞳盯过来,好似非常满意之前的提议在今天得到结果问:“衍生呢?风吗?”
“不,虽然和霞很像,硬要说的话……水和炎吧。”许衡抬眉看向同看过来的杏寿郎相对一笑。
“唉~是受到炼狱先生的影响吗?横山先生的话我是支持的!”蜜璃元气满满。
无一郎看过来:“我觉得四郎没问题,同意。”
实弥冷哼一声看着身旁的义勇:“我没什么意见,但这家伙会同意?”
被提及的义勇沉默半秒开口:
“我……”
“我反对哦~”
义勇话还未出,胡蝶忍果断表达反对并说出原因:“横山先生的伤势虽然已无大碍,但整体的身体情况并不乐观,这种状态下要承担【柱】的职责任务,恐怕不久后身体就会垮掉。”
蜜璃惊讶:“唉,是这样的吗小忍?!那我……”
忍是笑着对旁边的许衡这样说,许衡像是早就料到回以苦笑示意蜜璃安静回答:
“目前身体状态不太好这点我承认,但既然要作为支撑鬼杀队的【柱】,我自然会注意自己身体情况将状态调整回来,还不至于让下面的队士或者各位分心照顾。要论状态,天元、杏寿郎可比我差了一截。而且最近我在忙的事物多半也已完成,不会耽搁正事。”
“你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各位在加入鬼杀队那时起,自己的性命早已不在所要考虑的首位了吧。”许衡说这话时才认真直视忍的眼睛。
“……”
“唔呣。”前边抱臂的杏寿郎转过身,温热厚实的大手拍上许衡肩膀同样认真说:
“对于四郎是如此。相对于大家来说,你可就是要考虑的首位,大家都关心重视着彼此,可不能对胡蝶的真诚关心回以如此态度呀,四郎。”
时常打许衡一个出其不意的除了富冈义勇再就是炼狱杏寿郎这水炎二人组,许衡并非一个蛮横不讲理之人。不论双方对错与否,气氛如何紧张沉重,只要确实有理,他都会听进让自己冷静下来反思一番,现在他也觉自己那番话欠妥,转身坐正微低头道歉:
“抱歉忍,是我欠考虑了。但我向你和各位保证,我会时刻注意自身情况履行作为【柱】的职责。就如杏寿郎所说,为了你们我也不会随意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大家都一样,对吧?”
忍的脸色缓和了些,似乎还带着点无奈别开头看向前方保持笑容说:“如果横山先生坚持的话,我便不做反对。”
见忍答应许衡才侧着抬头看向杏寿郎说:“如何?”
“唔呣!四郎都这样保证了那么我也会认同你的意志!”杏寿郎露出笑容大声宣言。
行冥泪水又不禁流下来:“南无……啊,就算再怎么受到病痛折磨,坚持至今的这份意志理应受到尊重。生命的短暂,但精神不可磨灭,我也不得不认同于此。”
如此一来,只剩水柱富冈义勇一人的意见,众人不约而同看过去,对方也很快给出答案。也不知他是如何吐出“同意”二字,尽管语气平淡,但能明显感到二字的沉重。
九柱均表态完毕,天音宣布许衡正式升为【柱】级后鞠躬以表敬意:“那么剩下的就拜托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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