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的雪还未迎来高峰,雪粒洒满大地束银装,少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出远门,何况还有一天就是跨年,这意味着按照要求,富冈义勇说什么也得把人找到带回去了。
义勇领命,根据锖兔提供的信息出发,奔跑跟在自己鎹鸦宽八郎后面。
这只元老级的鎹鸦嘴上唠唠叨叨寒风中连夜赶路的辛苦,实际勤勤恳恳飞了一夜带路,本意还是心疼负责的队士。经过一晚的奔波,寒霜打在一人一鸦身上几乎结出一层薄冰。
到了这小镇上寻人还得靠义勇自己,因为宽八郎并没有听到系统的回应,它便抖落羽毛上的雪霜在义勇示意下跳进对方怀里取暖。
宽八郎羽毛黝黑发光,经过雪的洗礼又顺滑无比,窝在义勇手怀里与队服几乎快要融为一体,叫人看不出来,如果冷不丁突然发声定会吓人一跳。
按照以往习惯,义勇用羽织挡着一鸦一刀先去镇上的餐馆一间间寻人,开店并不多,没看见人又十分熟练的转去居酒屋。
走进一家家店面,义勇淡定的在店员老板的欢迎声中扫视一番,无果又对他们礼貌点头退出,弄得店家们一头雾水。
肚子饿了。
几乎是一天一夜都没休息,疲惫的义勇又老往吃饭的地方走,在他怀里的宽八郎都被这孩子胃部发出的抗议声吓一跳而展出翅膀,它用喙理顺那点羽毛收回去,又轻点抱着自己的手。
“怎么了?宽八郎。”
以为自己捂着对方的义勇将羽织打开了些低头往里看。
宽八郎抬起脖子说:“该吃饭了,义勇,吃饭。”
“我知道了宽八郎,抱歉,再稍微等等。”
微微收紧左手安抚陪着自己饿肚子的鎹鸦,义勇打算找到许衡将锖兔的训话……好吧,更多的是他自己的抱怨说给对方听再顺便一同吃饭……不,现在应该是让对方赔罪的请客,对,他本来是这样计划的,怎么会在饭点如何也找不到那人呢?
这不合理,这不像他。
义勇认同了昨日锖兔的说法,那么现在他只能先自己下馆子了吧。
毫无目的离开居酒屋,义勇走过拐角听到屋里传来人们的谈笑声,从称呼猜测大概是家庭聚会,这不得不让他想到自己也许也该是这样的生活。
他以前曾经不时想,如果父亲母亲都在的话,他与茑子姐姐一起过年时会说到那将是怎样一番情景。
后来他想的是茑子姐姐和未来的姐夫家是什么样,因为姐姐说过在他能自力更生前也会与她一同在姐夫家生活。
再后来他不敢也不愿想了,实在是太难以忍受。他多么渺小,而他的全部却被一截一截瞬间剥夺,以相当残忍的方式,是的,小小的他能有多少人和物来装满他的生命,他能有什么?全部,全没了。
是鳞泷先生和锖兔无怨言、不放弃,一点一点走进他的世界重新给了他生命的希望和方向,他有了不一样的家庭、记忆,这段没有想象。
是现实。
许衡来了,鳞泷小屋的家庭氛围有了些变化,他又开始想象在现在的基础上与一位年纪比自己小的晚辈一起生活会是什么样。一种长辈的责任感油然而生,这是来自父母早年的缺席、茑子姐姐为他奉献的一生、鳞泷先生与锖兔无私无目的、如同亲人的照顾、训诫等糅合复杂的情感,这初生的情感首次用在了许衡这。
很可惜直到现在他仍然在想象对方缺席的一些情景。狭雾山修行时的生活几乎千篇一律,就算过年那天也被日修充斥,那还是目前为止他们唯一在一起的跨年日,除了菜品比平日丰富些许、修缮的东西增加以外,那一天就是这么波澜不惊。
往后每到过年,许衡都会跑回老家去,对方是普通队士,平时一日不休不眠也只为把假日用在那时,拜访鳞泷先生也得往后再去。义勇觉得自己是大概理解对方的,目睹原生家庭被鬼残忍摧毁,现在的老家对许衡来说就像他与锖兔对鳞泷先生的第二个家庭一样重视,他们不能因此怪罪对方。
这种想象就像一位老朋友一样来找他唠叨,畅谈着这一年这时是个什么样的情景。这位老朋友在讲述自己真实经历过的事情,而他富冈义勇作为倾听者,只能羡慕的想象于此。他厌烦这位朋友总拿这种他触碰不到的经历夸夸其谈,可他又因渴望知晓而无法狠心赶走对方,这种戏法每年都不时上演,从不缺席。
又是糟糕的一年尾,但没透顶,因为根据锖兔的想法或许他们今年能把许衡带回去一起过个正常年呢?就算不在鳞泷小屋,就算只有他们三人。
“……恶自己来就好。”
“没关系这代表我的歉意,我知道你很难受想出去透气,我配合是不是很好?不然父亲……”
人的大脑总能在一瞬思考如此之快如此之多,打断义勇思考的源头来自身侧居酒屋的窗户突然从里被人抬开,他没能及时往侧边退一步避开,一股尼古丁混着酒菜味接着冲出。
第二个人声清晰起来:“不会轻易让你下桌,喝酒的人都……”
“许衡?”
义勇看清抬窗说话的女孩另一只手正想触碰上他正寻着的人肩膀,他没理解过来,行动快过思考出声打断对话。
“咳让开……”许衡左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撑在窗台边缘一副要急于呼吸新鲜空气的样子。
义勇却看得出来,那是预备翻窗的动作,稍微快个两秒对方整个人就能迅速站在他面前,前提是他没挡住对方、往后避开一步的话。
他好像刚见面就坏了对方的事?
现在好了,耽误两秒女孩手成功摸上没成功翻出去的许衡肩膀,顺势看向义勇又转头问:
“熟人?”
“嗯……是咳咳咳非常照顾我的兄长般的人。”
也不知小屋乃可为何能这样问,大约是女性的直觉从他们两人之间察觉,许衡难办样并不愿多想承认解释道。
这种对类似的宣称义勇和锖兔已经习以为常,他马上反应进入角色点头问好,心里想着可别再坏了许衡的任务,然而乃可下一番话让他几乎马上反悔。
乃可一听立马收回抬窗的手整理自己碎发衣摆笑说:“那就是兄长吧?您好,初次见面,我是小屋乃可。”话此整理完毕,她没想到能这么快就见着对方家长,一把圈住许衡右手,兴奋用力得把人搭在窗台的手掌都扯下来:“也是礼诚的未婚妻,今后请多指教~兄长大人!”
“啧!你不要瞎说咳咳,这事我根本没答应。”
“可你同意考虑了不是吗?这代表我有机会,答不答应是迟早的事,我会努力让你满意承认我的。”
正是因为这样的无用对话重复了几回,许衡刚才已经打算翻窗走人不管,谁知义勇正好出现挡住窗口了呢?
而这突来信息量让义勇不知该做何反应,显然本能让他难以接受,理智又问他为何不接受?以什么理由拒绝?目前只有这虚有的兄长身份可以决定吧?用虚有身份破坏对方实际任务?
这绝对是糟糕的年尾,透顶至极!对方说耽误几天不回来就是为此……为此打破自己对他从不与他们跨年只为不缺席回老家的妥协?
义勇想冷静下来,他安慰自己这或许只是对方的任务需要……或许这次会有作为兄长和弟弟、弟媳的一起的跨年情景,也算三个人,虽然是为了任务……又或许不是为了任务,如果是真的呢?
许衡曾经说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但是现在对方同意考虑了,这代表什么?代表一起跨年的或许只有两人,而他富冈义勇不会是其中一个,就为了一个他不知道的任务?放弃了对方老家的团聚、放弃一起生活这么久的他们?这算什么……任务这么重要的话那他也必须贯彻自己的任务才行。
经历一场头脑风暴的义勇气场比平时低了不知几度,识相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去给自己找霉头。
恰巧小屋先生想两人离场有些久过来寻人,酒精麻痹这个商人的大脑神经,嘴里衔着烟杆见此场景也没管太多,只想将两人带回去把事情谈妥,这可是教主大人嘱咐过的:
“北条君、乃可,校长先生他们还等着呢,快过来……嗝,窗外这位是?”
“这位先生是礼诚的兄长,父亲。”乃可见父亲摇摇晃晃走过来不想坏了第一印象便无奈过去扶住人。
“哦兄长……啊哈哈哈,北条君的兄长呀,幸会幸会,我是乃可的父亲小屋……”
“请将烟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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