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节,沈清嘉已经放假,陈淮之却愈加繁忙。
下午简单做了大扫除,沈清嘉无事可做,打车去陈淮之的公司。
车驶下立交桥,沿途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交替闪烁,斑马线上是来来往往的人潮,高耸的写字楼反射着明媚阳光,这里是京山最繁华的商业地段。
沈清嘉和司机道了谢,走进其中一栋大厦。
她第一次来这边,对环境不熟悉,问过前台乘上电梯。
自动感应的大门敞开着,一进去就是一个很大的公共区,旁边的玻璃上用了百叶高隔,但沈清嘉还是轻而易举看到了想见的人。
偌大的会议室里,长桌两边坐满了人,陈淮之坐在正中央,他脱了西装外套,身上是白色的绸缎衬衫,袖口轻轻挽到小臂,一举一动都很出挑。
沈清嘉很少见到这样全神情投入工作中的他,多看了一会儿,然后拿手机拍了几张照,忍不住想,她来之前没通知过他,不知道他看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室内暖气开得足,在几个设计夸张的浮雕面前走了没多久,沈清嘉隐隐觉得热,就拆了毛巾拿在手上。
这会儿工位上没多少人,大多都是男生,借着挡板不时往她那瞟,沈清嘉注意到了,故意绕到另一边。
助理小刘从茶水间出来,觉得沈清嘉十分眼熟,立刻上前:“你好,需要什么帮助吗?”
沈清嘉笑着摆手:“不用,我要找的人应该一会儿就出来了。”
助理还想说些什么,看到手机上发来的消息,立即噤声,像个哑巴似的守在沈清嘉旁边。
正巧会议结束,陈淮之也不急,等会议室里的人陆陆续续散了,出来时和沈清嘉撞上视线。
助理殷勤地递过茶水,很有眼力见地说:“陈总,这是您要的,那我就先去忙了。”
沈清嘉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助理,难怪老跟着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陈淮之让的。
陈淮之自然牵起沈清嘉的手,忽视周围八卦的目光,问道:“怎么想着今天来这?”
沈清嘉笑笑:“我要不来,哪能知道你们公司制度那么严格呢?”
陈淮之:“什么?”
沈清嘉佯装惊讶:“你没发现吗?你们公司男生很多啊,而且跟八百年没见过女孩子一样,不会都是被你逼疯了的吧?”
陈淮之:“没,只是这个部门男的多了些。”
早些时候,出现过异性骚扰女同事的情况,闹得不太好看,陈淮之立刻做了处理,尽量平衡各部门间男女比例,连工作区域和卫生间的空间规格都做了调整。
沈清嘉自是没想到这层,颇为羡慕:“真好。”
陈淮之:“怎么了?”
沈清嘉开玩笑:“待遇那么好,要是入职你们这我写项目的速度都快了。”
陈淮之直接拒绝:“没可能。”
进了办公室,陈淮之关上门:“像你说的,他们没怎么见过女的,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我还不想和他们在这种事上起争执。”
沈清嘉笑了,双手环住他的后脖:“你还担心这个?”
陈淮之没立即作声,把人放到沙发上,倒了水,试过水温给她:“嗯。毕竟女朋友太优秀了。对了,和你说个好消息。”
沈清嘉好奇:“什么呀?”
陈淮之垂眼,把玩她的手指:“刚刚开会,有人选中了沈老师写的项目,经过讨论,大概率不久后就会买下来。”
沈清嘉一顿,详细询问细节,确定是几个月前交上去的项目。
“不过现在市面上大多是甜宠剧哎,我参与的这个题材不怎么搭边,真的没问题吗?”
她一向写不来感情线,平时合作这部分都是别人负责。
陈淮之无声笑了下:“放心,我们这不做亏本买卖。”
也是,这事也轮不到她来操心。
但其它的就不好说了。
沈清嘉抽出手:“那这算什么好消息?这不就意味着你成我的甲方了吗?”
陈淮之:“有什么问题吗?”
沈清嘉身子和头都偏过一边:“你当惯老板了你不知道,像我们这种打工人,鬼都不怕,就怕甲方,尤其是很有想法的甲方。”
陈淮之视线投过去,沈清嘉靠在沙发角落,外套和长裙随着动作往上缩,像只防御的猫咪,好脾气哄道:“我当然也知道,实在不行,到时候我多补偿一下。”
说完,陈淮之从后面抱上来,下巴搁在她颈窝。
沈清嘉也是没想到,工作那么认真严谨的某人,私下那么黏人,被他头发蹭得痒,脾气也蹭没了,突然冷不丁听到他问:“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沈清嘉狐疑看他一眼。
陈淮之拿出手机:“不然怎么大半夜还发消息?”
沈清嘉头皮发紧,完蛋了。
险些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我不是撤回了吗?”
陈淮之:“你忘了。微信消息撤回也是有提示的。”
沈清嘉:“…………”
瞧出她的紧张,陈淮之眯起眼打量:“怎么?看来是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了?还是想找人找错找到我这了?”
沈清嘉抿嘴。
这让她怎么说呢?
昨天晚上拿到快递后,本来想自己研究,但太多太麻烦了,沈清嘉想找周岁,一对一辅导持续了几个小时,期间周岁还无偿分享很多技巧,听得她脸红脑麻的,一个不小心就点到和陈淮之的聊天框了。
笑不出来,根本笑不出来。
沈清嘉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陈淮之没有看到那张照片。
沈清嘉硬着头皮瞎扯:“没有,本来我是想找你问这几天有没有空的,毕竟上次说好去吃饭也没吃成,想着终于有机会补上了,怕那个点太晚打扰你。”
前后逻辑没什么问题,但还是有点奇怪。
陈淮之拉她手亲了一下:“知道了。下次可以不用这样,什么时候都不打扰。”
沈清嘉松了口气:“好。”
-
可沈清嘉没有想到,随口一扯的话成真了。
接下来几天,陈淮之到外地出差,两人只能在视频里说说话,再见面已经到了年前最后一个周末。
好在饭顺利吃完,等会到家时,已经十点,外面凛冽的风吹散湿冷的雾气,明月高悬,独照人间。
陈淮之娴熟地拿钥匙开门,把肩膀上的人放下,手上调着蜂蜜水,旁边的人已经有点不省人事,叽里咕噜地听不清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沈清嘉这回是碰着什么事了,出去吃饭憋着股火,拆个筷子像要把他人拆了。还拦不住,闹着喝酒,要不是他在旁边稍稍拦着,指不定还得闹成什么样。
陈淮之把杯子递到她嘴巴前:“喝了。”
沈清嘉撇嘴:“不要,我又没醉。”
“你这叫没醉?”陈淮之显然不信,“上次你喝成什么样你忘了?”
沈清嘉:“……”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上次是真醉,这次是装的啊。
她转过头:“我就是没醉。那杯我都没喝几口,你就拦下了,你不也没喝?”
陈淮之哦了声:“那是因为总要有人保持清醒,不然谁开车。”
沈清嘉:“可是有些事总要不清醒才能做。”
不等他反应,沈清嘉磨磨蹭蹭站起来,沉默地往房间里走,又不死心地转头看他。
月光斜射进来,女孩的眼睛分外清明,沈清嘉攥紧身下的布料,无可奈何地摊牌:“陈淮之,你真的好笨啊,看不出来我是故意喝了点壮胆吗?好不容易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周岁帮我买的东西都要放积灰了,你……算了,不懂就算了……”
最后实在说不下去,沈清嘉爆红了脸开门。
下一秒,即将关上的房门被抵住。
男人不容反抗地推开门,跟着进来,脸上挂着散漫的笑,手臂轻而易举将她横抱起来。
陈淮之低沉地笑着,往她耳后落下一吻,打着商量。
“懂了,东西在哪呢?”
-
两人的衣服凌乱地扔在地上,浴室磨砂的玻璃上,时不时出现两道交叠的影子。
知道沈清嘉爱干净,不洗过澡不沾床,陈淮之满足她,手心无旁骛地伺候着,沈清嘉被托举着撑着墙,朦胧地望着天花板,不着调地骂,陈淮之到底哪学来的,京山什么时候又变得那么湿润,弄得她全身上下都湿透了,仿佛小死了一回。
辗转回到房间,沈清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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