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此时此刻的宋矜心跳加速,血脉喷张。初次与宋乐闲见面都能激动得难以自持,更遑论身材更加精壮的司马砚承。尤其是身子骨被微透的月白色长衫轻轻遮掩,似漏非漏,若隐若现,真就有那么点儿勾引的意思。
她咽了咽口水,毫不避讳的目光往他身上投去。她并不发声,眼皮上掀,对着系统感叹:“这些姑娘吃得也太好了些吧!”
【主人,你是来做交易的,不是来做……】
爱的。
系统及时噤声,继续道,【承王可不是那样随随便便的人,你可千万别往死路上走!】
“你……确定?”
宋矜嘴角微抽,目不斜视地看着它口中“不是那样随随便便”的承王,正眯起狭长锐利的眸子,笑意盈盈地往她跟前儿迈步。
二人距离并不远,司马砚承走得却是很慢。嘴角勾起的笑意未达眼底,但偏偏生出几分魅惑感。
走得近些,宋矜闻到了他身上连酒味都掩盖不了的脂粉气息。这种气息,她能清楚的感知,绝非来自屋里任何一个姑娘,而是仿若根深蒂固在身体里、和他浑然一体的味道。
大抵是没日没夜地泡在花街里,才会被腌入味。
真是富贵人家玩儿得花。
“姑娘眼生,新来的?”
男人唇角轻扯,说话间已经将低头开始打量起她。相较于宋矜看他,他的目光更为赤裸、侵略,眼尾勾起放肆的春光。
“王爷,我是……”
“不管是谁,来了,就一起玩儿。”
司马砚承在听到她唤他“王爷”的那一刻,神色一凛。须臾,又恢复了方才的玩世不恭,不由分说地将人抱上了贵妃榻。
他巧妙地堵住了她要说的所有话,往她嘴边递了一杯又一杯辛辣的酒。
无论是原主,还是身为肉皮儿的宋矜,都不会喝酒。因而当黄汤伴着刺鼻的味道灌入喉咙里时,她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侍奉权贵实在是太过可怕。
正欲挣扎要逃,可系统却适时阻止:【主人,请务必攻略承王。】
若成,获得积分。
若败,身首异处。
她以为系统在开玩笑,并未将“身首异处”放在心上。可转念一想,又能得积分,还能抱得承王归,何乐而不为?毕竟……富贵险中求嘛。
不知酒过几巡,屋里歌舞尽歇,嬉笑人影儿都少至渐无,宋矜才甩了甩眩晕的头,稍作镇定地把目光重新放在了半躺在榻上的司马砚承。
只见此刻的承王哪还有方才那股戏谑顽劣的模样,眼神锋利得如一把尖刀直直地往她身上剜。
似审视,似警惕。
事实上,他手上的酒杯不知何时真就变成了一把尖刀。漫不经心地把玩,握着尖刀的手指松泛,来来回回,转转悠悠。
“若是本王没记错,你应该是靖远侯府家二小姐,瑾琰的未婚妻子,宋矜。”
岑薄的唇瓣嗫嚅,字字清晰。目光如鹰,定格在她身上,势必要将她看穿。
无所遁形。
宋矜无措,在长长的沉默之中,只听得到司马砚承喝酒之后浑浊的吐气声,还有从她胸口发出的猛烈跳动。良久,她才从榻上起身半跪,看向司马砚承,无比坦诚且虔诚道:“民女宋矜,求承王庇佑。”
话落,头顶上方传来一阵嗤笑。先皇亲自赐婚,当今圣上都无法左右的准太子妃,竟向他一个纨绔求庇佑。说出去,谁信?
宋矜抿唇,若非她置身其里,她也不会信。
至于司马砚承,嘴角挂着玩味的笑,目光自始至终都胶着在她身上,不曾移开过。
“你凭什么认为一个醉心风花雪月的闲散王爷,会庇佑得了你?”
“即便本王有能力,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愿意庇佑你?”
神色如炬。
司马砚承也并不着急她的答案,极有耐心地玩儿着手中尖刀。
宋矜听着话里话外的试探,心跳如雷。她捏了捏手心薄汗,抬头与之对视,娇艳含水的桃花眼猝不及防地撞入他的黑眸之中。
司马砚承玩刀的手微微一顿,终是把那双寒潭般的眸子移开了。
“方才民女寻求王爷庇佑,寻常人家若是知晓,只当民女疯癫。可王爷并未询问民女何故如此,想来应该对靖远侯府的事情了如指掌才是。”
宋矜实话实说,“王爷,先皇还在时,您才是太子殿下,是众望所归的……”
“滚出去!”
冷冽的声音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取而代之的是蕴着盛怒的眼眸。眼底火焰熊熊燃烧,企图将眼前之人烧成灰烬。
“王爷,您自小便以储君之姿被先皇亲手教导。后来更在沙场上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这般风骨。民女不信您真如外人传的那般,只是个耽于享乐的闲散王爷。”
“当下民女与太子有婚约在身,处境却是日益艰难。若王爷不弃,民女愿做您的一双眼睛,为您略尽绵力。民女所求不多,只求能得王爷庇佑,现世安稳便已足够。”
话音方落,宋矜自己都愣了。阿谀奉承的话,她脑海里有不少。譬如:你真棒,真厉害,我很喜欢,真舒服云云。但是在强大的求生欲面前,竟能说出当前这般有因有果,层层递进、有文化有水平的彩虹屁,可真是太难得了。
然而,这话进到司马砚承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无论是先皇在世,他作为储君也好,还是他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也罢。成王败寇,这些事已然成为了全天下人闭口不谈、心照不宣的秘密。
如今他不过是个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散发着脂粉气息的浪荡子。
过往种种,再次被人提及。他心里有了考量。若眼前之人仅仅是个市井小民,一笑置之尚可饶恕。可她偏生是……
准太子妃。
杀不得。
一室阒然。
初夏时节,暖意袭人。
宋矜穿得不厚,长久跪在地上自然发疼,紧张与害怕交织,在额间浮出条条细汗,不住地往下滴。她不着痕迹地叹口气,又悄悄地抬眼看司马砚承,却在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中看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而后,她被丢了出去。四个人,抬手抬脚,把她当做物什似的,往春楼外丢。她被轻飘飘地扔起,随之重重地砸在地上。裙衫单薄,疼痛不言而喻。在她伸出擦伤的手掌,撑着微烫的地板艰难起身时,依稀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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