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板着脸不语,刘怀瑾顿时觉得无趣,他摊开腿交叉着盘坐。
“你还是一样开不了玩笑,真是无趣得很。”
“好妹妹,你何必操心这繁杂的朝政之事,当个逍遥自在的公主,多好!”
双掌压着长案站起,刘怀瑾后退两步,撑开双臂,仰头扫视四周感叹。
“你看看,墨鱼骨燈,锦帛珠翠,你这公主府中的吃穿用度,不知道要比我府中宝贵多少倍!”
“区区一个庶出的王爷,也敢乱议本宫。”
长案随着大风翻滚,案上的玉器碎落在地。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如此易怒,如此在意庶出身份之事。
曾青举剑呼之欲出,刘瑾熙及时抬手阻止,可还是被刘怀瑾瞧见屏风后一闪而过的人影。
他冷笑一声,抱臂俯视着依旧端坐在软垫上的刘瑾熙道:“如今见了我都需要暗卫在身了?我看你面不改色,还以为你和从前一样无所畏惧呢!”
“你在公主府如此肆意妄为,就不怕我说给父皇?”
她淡然整理袖摆,端正坐姿目视前方。
又是一声冷笑,他得意道:“你不敢。”
刘怀瑾踏着碎片缓步而来:“别忘了,你喜欢的那位沈大人可是入狱了。”
“噢!对了!”他似笑非笑地皱眉凝视着眼前锐利的双眼,“作为一个好哥哥,我就提醒提醒你,我还有一项足以证明的铁证在手。你也知道吧,谋逆可是要杀头的!”
“你到底想怎样?”
“简单简单。”
刘怀瑾嫌弃地踹开脚边碍事的小木箱,蹲坐在她身侧,低声细语道:“孙将军年过半百,已然不适合待在这儿,应当享受承欢膝下之乐。”
见她转过头来瞪他,刘怀瑾笑得更欢:“听哥哥的,哥哥是不会害你的。”
他忽而只身站起,循着四周走了几步,突然举手摘下挂在角落的香囊,猛吸了口气,大摇大摆地攥在手里走了出去。
“公主。”
曾青从屏风后绕出来,木然呆愣地望着依旧端坐在软垫上的刘瑾熙。
他感到不安,更多的是愧疚,原来她亦是处境艰难。
紫苏前脚迈入,紧接着便小跑出去唤来人打扫书房。
“你先回去吧,如今这形式,我也不好过于和你们接触。”
曾青了然,拱手道别,叹息着迈步往外走。
看他这般胜券在握,她不敢随意将手中的这份名单交出去,到时他再交出什么所谓的“铁证”,岂不相当于同归于尽。
正头疼,忽又闻侍从来报:“公主,谢大人求见。”
又是个麻烦事。
“不见。”
她烦闷地甩甩手,欲要转身往主屋的方向走,又听那人道:“可谢大人说要紧的很,是和沈大人有关的事。”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不耐烦道:“带他去厅堂。”
说罢便改变方向往厅堂走。
谢正羽一袭素衣,发带也是白色的,一件了刘瑾熙,他忙不迭迎上前来担心道:“瑾熙,你看着憔悴不少。”
她不由得心中埋怨,还不是因为他们,一个个扰得她不能好好休息。
“什么事?”
她冷声绕过他走到圆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
“不是说和沈淮之有关吗?”
“你果然是因为这个才肯见我。”
他的眼底流露出些许忧伤和悲情,好似一个深闺怨妇。
“我累了,你若是没事便请回吧。”
她站起身便打算回屋,果真激起谢正羽的注意。
“且慢,我说就是。”他长叹口气,幽怨地望着她。
“我听闻丹凤门之事实在担心,便派人查了哪些围观呐喊的寒门,竟听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人说,此事的源头是因为一个叫王德封的官员大肆宣扬孟文济造假不堪,又扬言寒门之子穷酸比不得王公贵族们的素质,几人咽不下这口气,这才号召众人一同前去抗议。”
“且这郑郝是个打抱不平的名士,最是见不得不公,想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她不禁诧异万分,没曾想谢正羽动作如此之快。
不过也正好,她当时被沈淮之的事缠身,正为寻找这些人烦恼,只是,也不知这话可不可信……
“那人叫什么名字?”
她决定亲自去询问一番。
“你不信我?”谢正羽的眼底满是悲哀,他叹了口气,“郑郝。”
“多谢。”她停顿几秒,缓慢而警惕地走近他。
谢正羽发现她异常的举动甚是欣喜,只恨不得自己凑上前去,可又怕吓到她,便一动不动地保持姿势,目光柔情地注视着她。
“你一直……”
空气中陷入一片沉默,谢正羽正想询问,又听她道:“都用沉水香吗?”
“是。”谢正羽以为她是不喜欢这个味道,“你不喜欢这个味道吗?我回去改了就是。”
“不是,随便问问。”
她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我乏了,你请回吧。”
这一次他出乎意料没有挽留。
确实有郑郝这人,不幸的是,等刑部的人赶到他下榻的客栈时,人已经失踪了。
刘瑾熙也是傍晚才得到消息。
是一家坐落在东郊的无名客栈,破旧残败,院里的野草从未修饰。
她站在大窗前远眺远处连绵山脉,目光很快回归到窗子上。
窗台异常的干净,屋内虽简陋,亦是干净整洁。
“公主,找了一晚上了,还是没能找到什么。”月见抱着大氅披在她肩上,“刑部的人满京城的跑也找不到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恐怕凶多吉少。”
见她不语,月见劝道:“公主,夜里凉,咱们回府吧。”
几人沿着木梯走下,又闻店家和闲暇的小二议论。
“你们听说没有,那寒门出身的大理寺卿竟然鼓动寒门学子造反,真真可怕!”
“啧,那些官兵不就是查这些事的。”
“原是野心大了想谋反……”
三人正说着忽抬头看见一行人走下,赶忙闭了嘴各自忙活手中的事。
“此事还无定论,是谁传出来的?”
月见从未见她这般恼怒,颤动的手指逐渐收紧握拳,藏于袖中。
“公主息怒,刑部听令公主,恐怕是三皇子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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