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看不惯许家,那许季安仗着家世平日里吃穿用住皆是奢靡,刁蛮任性在阜城可是出了名的……”
“这下好了,被官府查出贪赃民脂民膏,还漏缺商税,活该!”
“听说连许府那宅子都抵了,如今一家子倒是由许季安那小丫头片子撑起来了,听说在城南买了一处不大的宅院,比之前许府可小太多了……”
“这姑娘家家的不嫁人,总是这样在外招摇奔波,我还以为是什么缘由,原来就是个被人退了两次婚的破鞋罢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周家那儿郎攀上县令千金,如今定了婚约,不要那许家小姐了。”
“你们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酒楼肆意谈论之声此起彼伏,混着二楼雅间中斟酒之声,落入刘县令的耳中去。
周父端起酒盅敬了他一杯,“这次可真是多亏了县令大人。”
“周兄客气,若他许彦平还在这首富之位,在阜城站稳脚跟,依他在京中人脉,此事迟早会被捅出篓子,除去他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只是可惜,没能找个理由定他个死罪。”周父叹了口气。
“他倒是聪明,提前将名下的一些产业提前转交给了女儿,不过……也没什么用,那些剩下的也都是小门小店,撑不起什么场面。”刘县令话语间,放下了酒杯。
“这么多年都是被他压一头,终于能喘口气了。”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那大理寺的人竟这般好糊弄。”
周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们那些京官养尊处优惯了,一个世家名门的公子哥能有什么耐力,自然是想早早结案,回京享受。”
“不过魏记手里的那批新货被那两人所拦截,倒是有些可惜……”刘县令叹了口长气。
周父眼底笑意不减,低杯与刘县令桌上之酒碰了碰,“这新货,我自然是不能全部卖出去,这与我接应之人听闻大理寺的人来阜城,早早就将货物给了我,现在全部藏了起来。”
“哦?”刘县令眼中一喜,“若真如此,倒也没损失什么,只是……那新货如此之多,阜城一共这么大点,你能藏到哪儿去?”
“县令大人可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生意发家的了?”周父卖了个关子,“那么短的时间内要将这些货物运出阜城哪有那么容易……”
“莫非……在船中?”
周父摇了摇头,“过几日你便知晓。”
“周兄心思缜密,我自愧不如。”刘县令笑着邀他举杯同饮,“对了,令郎如今同我女儿有了婚约,可这外界却都在传他与许季安一事,难不成......他们真的有什么过往?”
他嘴角带着笑意,话软绵绵地没什么力气,周父听了却如同掉进冰窟一样,他僵了一瞬,随即哂笑,“哪能啊,犬子往日里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求学,怎么可能与那许季安有什么,只不过是她一面单相思罢了,我儿可从未与她有过何交集。”
“是吗?可我听说,令郎刚一回阜城便去了那女子的店铺去寻她,莫非是有人故意宣扬?”
周父额角微微冒了些冷汗,他暗中气恼周正没出息的样子,面上却陪笑道:“自然是那许季安同我儿纠缠,他是我叫回阜城的,怎么可能会一回家便去寻一个外人,我同他商量与千金婚事时,别提有多开心了!”
刘县令盯了他一会儿才又笑道:“周兄这般紧张作甚?我同你的关系难不成还不信你不成!”
“哈哈,自然自然......”周父这才松了口气。
“不若明日便让两个孩子见见面,早早把婚期定下来。”
“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两人谈笑风生,有些人却在发愁。
这几日下来,顾爹不知叹了多少口气,他看着每日早出晚归,在外受尽冷眼的许季安,便愁白了头。
“我真没想到,这税漏如此之大,竟像是个无底洞一般。”
许母看着他,不免安慰道:“既然事已如此,就莫要再想那么多了,好歹咱们季安长大了,有自己的本事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你看她自从找了这房子之后,都已经不着家了,这周正又定了亲,咱女儿悔婚硬生生被人编排成了被人退婚,我这心里......”许爹望着满园秋色,枯黄的枝叶从树枝上掉落,不由得愁容满面,“我这年纪大了,不如从前,现如今,就只希望咱们季安能找一个护她之人,我也好放心。”
许母闻言,眼中划过一丝犹豫,“你说,那孩子同季安......你若是真将季安交付于他,我只怕他会心生不满......”
“这事儿季安还不知,可我瞧着......”
“罢了,这事儿还是他们年轻人说了算的,我们再操心也只是瞎凑热闹。”
许季安并不知许爹和许母为她操心的事情,她找寻了很多地方才找到了住处,还是托苏从安才找到了一庄适合居住的田地,这些日子不仅要忙着考虑住处,帮桐恩和离,就连店中的事都暂时耽搁了。
但这也并非她对铺子不上心,而是这一连串的事情让她这绮梦轩的名声彻底扫了地。
尤其,还有一些人回来捣乱,比如现在。
“周公子,眼下您和县令千金有婚约在身,再来找我家小姐,实在不妥吧。”
银子皮笑肉不笑地挡在店铺门前,阻止周正欲要窥探屋内的目光,她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周公子,请回吧。”
“季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也是身不由己,我从来没忘过你对我的好,但是父命难为......”
许季安走到门前,立在石台上向下俯视着他,“说完了?”
周正看到她如同往常一样,似乎家中变故也并未让她失去容色,依旧神采奕奕,他神色恍惚地望着她,喃喃道:“我......对不起,我还是食言了,说好要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的......”
许季安懒得同他浪费口舌,欲要关门,却被周正用力拦下,他死死地扒着房门,哀切地看着她,“季安,我爹同我说这些都是权宜之计,我心里还是有你的,待日后我定休了她娶你,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许季安闻言笑了一声,“周正,我原以为你只是脸皮厚了些,没想到,你就是纯贱。”
周正一听这如此粗鄙的话,脸色一变。
“你的意思是你要娶一个对你仕途有所帮助的女人,还要我同你有来往?你讲我置于何位?连通房都不如的,同你苟且偷情之妇?周正,你不要脸,我还要。”
许季安自觉对他已经用了好脸色,却无用,她现在已经不想同这男人再说些什么,她面色微冷,不等周正开口又道:“周正,我告诉你一个道理吧,这人呢,不能既要又要,要到最后,终归会一无所有,想想你这些好日子都是如何得来的,不懂感恩之人万一哪天阴沟里翻了船,传出去可就丢死人了,你应该会很在意吧。”
周正像是被说破了心事,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他看向许季安的目光突然像卸下伪装后的饿狼,用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丑陋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她,“许季安,我看你如今遭遇难过,好心好意同你同你商量,还万般表示我不会舍弃你,你还要怎样?!别不识好歹!”
银子见状刚想要破口大骂,便看到许季安快步走到屋内随意拿起了一根扫帚便往周正身上拍过去,“你若再不滚,我今日便站在街头吆喝你一有婚约之人还来纠缠她人!我反正不在乎名声,就看咱们两个谁更在意,这事儿若是传到刘县令的耳朵里去,我看你该怎么应对!”
周正没来得及躲,眼瞅着许季安将那沾了灰的扫帚迎面拍了过来,他大叫了一声,“许季安!你疯了?!”
“赶紧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周正逃到一旁,见四下之人皆看了过来,面上微热,“你!我不同你计较!许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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