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长孙苍凝说这红坛寺祈求福禄安康再好不过,叫江抚明和长孙苍凝跪得虔诚些,将红绸挂高些。
江抚明一条一条照着办。
江抚明不太认得佛像神像,且这红坛寺供奉的,也与江抚明从前在寺庙看到的雕塑不太一样,于是她也不多问,只管跪。
双手合十,在蒲团上祈福,说完祝祷王凭和长孙苍凝身体健康的话,江抚明起身。
一旁的中年夫人祝祷的声音太大,江抚明本无意偷听,却也从头到尾一个字不落地听全了,
“求红坛娘娘保佑我儿子儿媳白头偕老,尽早怀胎,孕育子嗣,传宗接代,为我们老黄家开枝散叶!多谢红坛娘娘,多谢红坛娘娘!”
闻言,江抚明仰头望向这笑意吟吟,低眉垂眸的神像,一时半会好奇她的业务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广阔的地步,若是管福禄安康灵验,管子嗣绵延也灵验,便想问她管穿越不管,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再闭上眼多求几句,求个穿越之旅顺遂平安,要是可以,直接结束攻略,叫她穿回现代那真是再好不过。
一旁的夫人已经求完了站起来,看到长孙见山走来,与江抚明并排站着,便朝他们点头笑了笑,道贺:
“真是郎才女貌啊,祝你们永结同心,白首偕老。”
江抚明开口即刻反驳,“我们……不是。”
谁知那夫人无有抱歉的意思,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掩唇笑道:“我都懂。”
江抚明愣愣看着那夫人走过,又回头看长孙见山,与他比划。
长孙见山一身青衫笔立着,不知是没听到那夫人的话,还是装作没听到,神色没什么异常,手里拿着已经写好了自己名字的红绸,笑着递给了江抚明,
“抚明写上名字后,我们就可以去挂了。”
见他无甚惊诧,江抚明一时还以为是自己反应大了,没有发作,更没有问下去,依言写好了名字,但开始留意四周。
于是她逐渐发现,来此处的,多是结伴的男女,彼此间也有着超出正常社交距离的亲昵。
不由自主的,江抚明便稍稍往旁边走,拉开了与长孙见山的距离。
两人走到槐树下,依照长孙苍凝的嘱托,江抚明踩着三层梯子系好红绸带后,本来是想顺手抓来别人的红绸带,看看上面求的是什么。
一滴露水就猝不及防滴落下来,滑过她的眼角眉梢,激得她一时半会睁不开眼,一个激灵颤了几下,晃晃悠悠向后倒,慌乱之中,得亏抓稳了梯子才没有摔倒。
擦干露水后,江抚明看着树梢的红绸有些灰心,再专程爬上去翻别人的红绸看,她是不敢了。
只是站在地上,盯那些在低处甩来荡去的绸带,她没少见“永结同心”“情义绵长”的字眼,倒是跟她往常在景区看到的挂牌姻缘树的功能没什么区别,心中不自觉对此行目的生出怀疑。
但江抚明又觉得长孙苍凝总不至于骗她,便想看看高处的红绸许的什么愿,万一这老槐树像某些中药呢,许愿的功效与药效一般,不同区域不同功能,分区实现呢?
长孙见山早跑上来扶住了她,但江抚明看红绸看想得出神,长孙见山叫了几次她都没听到。
长孙见山只好抽手出来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抚明,是磕着哪了吗,要不要紧?”
江抚明这才收回目光,摇摇头,“不要紧。”
“今日天气晴好,抚明可要再四处逛逛?”长孙见山发出邀约。
见过上次长孙见山那次失态的发怒后,江抚明与他待在一处时,总觉得不舒坦,之前心中所感的不对劲越发强烈,哪怕他笑得如沐春风,她也丝毫不为所动了。
再说,眼下她没有闲逛的心思。
江抚明摇头,浅笑着同他回复:“罢了,我还是早些回去吧,也好叫堂兄你尽早回太学温书。”
“无妨,若是不愿逛,我们趁早回府也是一样的。忘了跟抚明说了,如今我不去太学温书了,就在家里看书。”
“堂兄不去太学了?”江抚明记得先前长孙见山求王凭替他引荐时,可是十分诚恳,科考在即,怎会在这关键时刻放弃了去太学学习。
长孙见山垂眼,解释道:
“夫子前些时日考校过我们,说我如今若是不出意外,定能考中。前段时间姑祖母不还病了一阵么,正是需要人照看的时候。我便想着既然如此,不若就不废时间在太学和臻园之间往返了,直接在家里温书,也能帮着照看一二。”
江抚明点头,想着这是他的事,他拿了主意,她也没必要多问。
回到府上后,本该提来巧巧问责,但一进园子看着她在墙角擦眼泪,江抚明便先没有提起,正好秋水动作快,从江允洮那送礼回来了,她便先叫来秋水问话。
“如何,那边礼都收下了?江允洮有没有说什么?”
江抚明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问道。
“都收下了,是李夫人亲自收下的,只是……”秋水提到这,皱起眉。
“只是什么?”
秋水屈了屈膝,“我有特意问过李夫人,可需要我给小姐带些话。李夫人除了叫我替她同小姐说声谢以外,再没多说一个字了。但小姐不是嘱咐过我,叫我注意李府的气氛么,我便多看了几眼。”
秋水看向江抚明,
“李夫人的眼睛红得很,一看就没少哭,看着小姐送的礼,也总是唉声叹气,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
“而且我进去时,她房中便有婢子往外跑,没多久,他们家老夫人就跑进来了,坐在李夫人身边,一把抢了她的孩子去,抱在怀里,紧紧挨着李夫人坐。二人看上去很是亲厚,但李夫人的脸色一下就不好了。”
“当时我已然送完了礼,合该离开了,不好再多看什么。转身准备离去时,他们家老夫人又拦住我,叫来房中的丫鬟问过方才我与李夫人聊的什么,一五一十几乎一字不落地重复过,才允我离去。”
“这是什么做派?”江抚明直了直腰,也是纳闷,“他们家老夫人连你们闲话的内容都要一五一十地听过……这是什么坐月子时的陋习吗?”
秋水摇摇头,“秋水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秋水也不知。”
江抚明叹声气。
如今看来,江允洮那头定是出了什么事了,难得递来信纸,上头除了客套话就只剩了墨团,婢子上门送礼,反应亦是奇怪。
江抚明思忖着,秋水又补充道:
“对了,小姐……还有,我总觉得他们府上很怪……人人都压抑着,像是憋着什么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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