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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旧档新记

小说:

嫁恶犬还送江山?来了!

作者:

松风答砚

分类:

穿越架空

四月二十二,殿试唱名赐第已毕,朝堂上仍为了一个人吵得不可开交。

这人是今岁殿试的状元,文章波澜老成、见解独到,按试卷来看本不该有异议,但她的祖父曾是敖朔边城的知州,后因受贿通敌被发现判了斩首,这位新科状元穆婧时便成了罪臣之后。

照理大煜的科考不论出身,朝臣们反对,是因为本该外放给她个通判的位置,但因兵部实在缺人,姜瑜想破例给她个员外郎的官职,让她进兵部库部司帮手。

朝臣们各执一词吵得姜瑜头疼,便往孟冬辞处看了一眼,见她低着头正玩自己腰间的金鱼袋,对周边的吵嚷声恍若未闻。

要搁在以前,这样的事都是她挡在前头拍板决断,朝臣们怕她,即便心中不满也少有人多话。

邹咏白惯会察言观色,见姜瑜看向孟冬辞,便出列禀道:“陛下,六部到底是孟相手底下的差遣,此事不妨听听她的意思。”

这话一出,大殿上便渐渐安静下来。

孟冬辞见状,回身看了邹咏白一眼,笑道:“邹侍郎忘了,殿试之事我要避嫌。”

孟冬辞从没在朝堂上露出这样事不关己的态度,不只邹咏白,连其他的朝臣也跟着愣了。

姜瑜知道她是故意的,垂眸遮去眼中笑意,轻咳一声方开口:“殿试已毕,现下说的是差遣授官,本就是孟卿分内之事。”

“说来此事也该左相做个决断,”吏部考功司郎中毕成平接话道,“毕竟当初不以一人之过牵连家族的律例,是左相一力改的,若非如此,这位新科状元早在乡试核对原籍出身时就该被筛下去,也就没有今日这一场争端了。”

孟冬辞提出此种改制时,是她任左相的头年,当时户部有个老臣贪墨军饷的罪证坐实了,按大煜原本的律例,他贪墨数额巨大,当处绞刑、抄家,本系同处绞刑,旁支刺配流放。

行刑时孟冬辞到刑场去观刑,见绞刑架下有个四五岁的小姑娘,问了才知,这小姑娘是那老臣天命之年才得的一个女儿。小姑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爹娘哄着她玩,脖子上捆着跟她手腕一样粗的麻绳,嘴里却还咬着一块儿糖,脸上挂着笑。

小孩子四处打量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孟冬辞坐在马车里,正对上了那双眼睛。只那一眼,她便觉得不忍,因而下了马车,要求当时的监刑官暂缓行刑,折返入宫,与先帝开口,保下了那老臣妻女及家人的性命。后来姜瑜继位,不顾老臣们反对,同意了她提出的不因一人之过牵连他人的新律法。

正是头上顶着一盆通敌叛国脏水的当口,众人都以为孟冬辞会依着自己的改制顺水推舟将穆婧时送进兵部时,却听见她说:“她的祖父通敌,她进兵部谨慎些也没错。”

说罢,她与姜瑜禀道:“陛下,臣听闻这位新科状元正因水土不服难以起身,在客栈将养,这个当口即便授了官、给了差遣,她也到不了任,此律例是臣力主改的,虽库部司不如本部、职方那么紧要,但防微杜渐不可废,不如由臣先去吏部细查她祖父的脚色,考据旧例,以为借鉴,否则即便她入了朝,日后稍有行差踏错,此事都会是别人攻讦她的由头。”

这话面上听着没什么,可暗里既帮了穆婧时,又驳了那些对她一力改了律法的老臣的不满,虽是没帮她这个陛下说话,却又像是有什么别的算计,因而姜瑜略挑了挑眉:“那就依孟卿所言。”

待下了朝,孟冬辞果然主动到垂拱殿认错。

“臣是怕万一日后出了事,那些老臣又要怪我思虑不周,未曾先与陛下商议……”

“别跟我打官腔,”姜瑜丢给孟冬辞一个青皮橘子,打断她的话,“你这些年什么时候怕过别人怨你,说罢,又起了什么坏心?”

孟冬辞接住,见那橘子实在太青,便捏在手里没剥,只答:“不敢瞒陛下,但真没什么别的考量,只是这个当口,臣不敢再给自己惹麻烦了。”

“去吏部查,无非到甲库去看旧案,叫沈玉棠找几个小吏就行了,”姜瑜自书案后起身,将手边的一碟橘子全端在手里,在孟冬辞身侧坐下,“你这个当朝左相过去,实在有些刻意。”

孟冬辞将手里的橘子搁回碟中,笑道:“眼下臣站在风口浪尖上,越刻意,越招人猜疑,背后的人才越容易露头。”

“你心里总是有数,做了决定的事谁劝也不听,冬辞,我只提醒你一句,凡事多留证据,多顾惜自己,这江山,还得你和我一道看顾着,”姜瑜剥开一只橘子,掰了一半递给孟冬辞,笑她,“瞧你吓的,别看皮还青,不酸,今晨二哥送来的,这个时节,竟也甜得腻人。”

“陛下说的自证,臣在洪辽时留下一些,大理寺留档文书、虞市传言、女子工坊,零零散散的,能看懂的人不多,届时若臣真身陷囹圄,还要劳烦陛下着人去寻,”孟冬辞接过橘子,又问,“二殿下回来了?可融霜还在新崖,二殿下……”

“都回来了,二哥这会儿应该已经搬到你府上去了,”姜瑜笑答,又疑道,“二哥一早入的宫,按时辰算,你该碰见他们才是。”

“昨夜去了庄子上看我爹,晚了就没回府,今早直接来的朝上,因而没碰见,”孟冬辞起身告辞,“穆婧时拖着不授官不合规矩,吏部那边要赶早,臣又惦记着融霜是否大好,先忙去了,翻旧档的事陛下不必担心。”

姜瑜点头,待孟冬辞离了垂拱殿,方偏头问文心:“我怎么记得今早太医着人来请药时,顺便要煎药的药童,说庄子上只有她爹一人?”

文心点头:“确实没说孟相去过。”

“这是又有事瞒着我了,”姜瑜因而叹了声气,“这个孟桉,我拿她实在是没法子。”

往吏部去的路上,孟冬辞倚着马车的厢壁,连叹了几声气。

按说今日朝上,她本该顺着姜瑜的意思,给穆婧时授了官才是,之所以借着穆婧时水土不服的缘由延后授官,是因为她私心想进吏部去翻记档。

前日自她老师卫晞处回府后,她细想了卫晞的话,卫晞说她的身世就藏在她的姓氏里,也就是说,她的孟姓,不只因母亲和父亲和离那么简单。

母亲很可能也在朝为官,或是再往上,孟家有人在朝。加之母亲曾存着的那些兵书,和时任左相的祖父说出不合时宜四字,有没有可能,孟家有人带过兵?

这些事母亲从没与她提过,小时候她每每问起,母亲都避而不谈。父亲不愿说,老师不能说,整个泓都城,没人愿意告诉她真相,只能她循着这些细枝末节去查。

沈玉棠一向信她,一下朝时就着人将甲库的钥匙送到了她手里,还叫闲杂人等都避了出去。

可在吏部待到了申时末,按年份、姓氏、官品挨个翻了个遍,孟冬辞发现,往前五六十年内,整个大煜朝堂,竟从没有过孟姓官员。

唯一处奇怪,有些旧年的记档用的是新纸,零零散散的混在其中,孟冬辞便叫来管记档的小吏问,小吏答说是大煜潮湿,纸张存久了易被虫蛀,所以每隔几年就会翻查一遍,将字迹不清的旧档着人誊录,以防日后用时出纰漏。

莫说这一屋子的记档,就是她府中的藏书也是如此,这话没错,本也是自己多疑。

这头查不出什么,孟冬辞便先离了吏部回府。

回府时正是晚膳的时辰,孟冬辞一进门,便见褚双忙得满头大汗,因而问了一句。

“林姑娘回来了,”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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