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后脚走进去。
许惊岁弯腰换好鞋,看着谢知繁的背影,说:“房子我已经找好了,这几天就会搬出去,你下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婚内财产的相关事宜,我已经联系好了周律师,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再找一个律师。”
男人的脚步顿了下,转过身时脸色一片阴沉,许惊岁心一顿,还没来得及思索,就被谢知繁一把推靠在墙上。
“我说你怎么突然迫不及待要离婚,敢情是找好了下家。”谢知繁嗤笑,捏着他的下巴,盯着他的脸。
许惊岁皱了下眉,对他的突然靠近感到不适,伸手试图推开他,却反被对方抓住手腕扣在头顶,谢知繁的力气比他大得多,他丝毫动弹不得,眉头拧着,冷声道:“谢知繁!”
他越挣扎,谢知繁手劲越大,许惊岁只觉得手腕都快要被捏碎了。
谢知繁的眸光森寒:“你们到哪一步了?接吻?还是已经上过床了?”
他本就心里窝着火,他讨厌被安排的婚姻,自然也对他父亲安排给他的许惊岁厌烦透顶,这个人虽然长得好看,但性格像一潭掀不起波澜的死水,沉闷至极,可方才他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一潭死水竟也会因为别人而生动起来。
心头一时添了几分说不清的烦躁。
许惊岁挣扎着推开他的手,说:“协议规定:到期后任何一方都有权利提出离婚,另一方不得反对。”
怒火将谢知繁烧得失控,他气得扯着唇角失笑,“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幅样子,人勾勾手指头,你就屁颠地上赶着,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倒贴呢?”
“背着我跟野男人勾搭,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太好了?”
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没有碰过许惊岁,一开始是厌烦,压根都不想正眼看他,后来是自己跟自己较劲,外面会讨他欢心的人那么多,何必在许惊岁这吃一鼻子灰。
“原来你这么缺男人,你早说啊,我可以考虑帮帮你,还是说,你就喜欢这种见不得光的婚外情……”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他口中的话。
谢知繁偏过脸来,一时也有些震惊,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还没有人敢打过他,他刚想说些什么,一扭头突然愣住。
他从没有见过许惊岁这幅模样,眼睛泛着水光,可脸上的神色却很倔强。他心里的火一下子被熄灭,喉头突然一窒,他想伸手去拉许惊岁的胳膊,却被对方躲开,他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许惊岁被羞辱的言论激的微微发抖,他紧抿了下唇,“你没有资格这么说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过了好一会,谢知繁看着他的脸,莫名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他对许惊岁的初印象其实并不差,其实许惊岁或许不记得,但在签订婚约之前,他曾见过许惊岁一次,在一个酒吧里。
那段时间,谢知繁正处低谷,方濯突然提分手,远走他国,他又同谢家闹得正僵。
那时的许惊岁很瘦很白,浑身透着病恹恹的羸弱感,好像风一吹就会晕倒似的,谢知繁并不喜欢这种类型,即使他长得很好看。
可他没想到这么一个人在舞台上唱歌时是那么的让人移不开眼,好似注入了新的力量,生命体是热烈自由的,像展翅翱翔的无拘无束的雄鹰。那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许惊岁,到现在他都还记得许惊岁唱的那首歌——
“如果有一个怀抱
勇敢不计代价
别让我飞
将我温柔豢养”(1)
从往事中回过神,谢知繁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突然想如果他没有同意老头子的话非要跟自己联姻,如果两人换个方式认识,也不至于闹得这般境地。
过了一会,他终于像是妥协似的,在出门前冷声撂了句:“不就是想离婚吗,我答应你,下周一,但在此之前,请你记住你的身份。”
*
周六,许惊岁受邀前去参加一个慈善拍卖晚会,主办人是业内某个热衷慈善的金融大鳄,不光邀请了他,也邀请了谢知繁。
许惊岁从公司赶去的路上才收到谢知繁可能会晚到的消息,他没说什么,回了个“好的。”
晚会办的很气派,邀请了不少业内青年才俊跟中流砥柱,光许惊岁眼熟的人就有不少。
等待谢知繁的时间,有熟识过来同他闲聊了几句,过了会,熟识的目光忽地移向他的身后,好奇道:“哎,那不是林此宵吗?”
林此宵?
许惊岁转头看去,视线内林此宵穿了套黑色西装,宽肩窄腰,衬得他身材比例极好,在他的身旁站着个很漂亮的女生,穿着一袭鱼尾曳地白裙。
女生挽着他的手,两人男俊女美,登时成为现场目光的焦点。
许惊岁听见周边有人在议论——
“他旁边是隗纤!我的女神啊!”
“这两人站一起真是男才女貌,对我的眼睛极其友好啊。”
“他两前段时间才被爆过疑似恋情,现在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共同出现,难不成真在一起了?”
“说起林此宵的恋情,你们看过他对前任那个采访没?”
“……”
那个采访,许惊岁看过。
林此宵成名后,被爆出来的恋情不在少数,但大多不攻自破。其中闹得最凶的便是醉后采访那次,面对镜头,万人眼中光鲜的影帝第一次露出失意伤感的神情。
在记者有关前任问题的追问中,他垂眸思索了很久,才开口:“他啊,多情花心、诡计多端、胡搅蛮缠。”
可偏偏是这么一个劣迹斑斑的人让他念念不忘好多年。
周围议论声纷纷,许惊岁望向林此宵,后者的视线正巧与他撞个满怀。
林此宵的眼神锋利坦白,只很轻的着落了两秒,就移开目光,笑着低头听隗纤说话。
两人在人圈里打了个过场后走到一旁。
隗纤笑着看向林此宵,小声道:“林总,你说请我帮忙的时候可没说是这种忙呀,我回去又要被芳姐骂了。”
林此宵淡淡道:“高定好看吗?”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穿着高奢新款限定的隗纤顿时笑得真情实感:“哎呀,瞧你这说的,咱两谁跟谁,这种都小忙。”
“不过。”她疑惑地蹙起秀眉,问:“你怎么突然来参加这种晚会了?你不是一向觉得这种很无趣乏味么?”
“我有说过吗?”林此宵扫了她一眼。
隗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谁退隐一两年,满世界瞎跑,连红毯邀请都找不到人。
“话说回来,你喊我过来真的只是为了走个过场?”隗纤将信将疑地打量着林此宵的表情,“按照我拍的戏的套路,一般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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