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答应下来,玉竹点头如捣蒜,很是乖巧的向他保证道,“奴婢心意都扑在公子身上,怎会有负了公子。”
顾景明见她那乖巧的模样,轻缓笑了起来,亲昵地拉过她的手把玩,片刻后才抬眼意味深重的看过去,
“记住你刚才说的话,若是被我知道,你但凡有一个字骗了我,我都会叫你付出代价。”
他姿容本就过人,笑起来更是能好看到迷了人眼。
可听在玉竹耳里,这轻笑诡异的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周遭空气也有些凝固不动,一时间使的她心慌无措。
玉竹还未来得及回话,含春便端了一个硕大的砂锅从外面走将进来。
她走在前面领头,后面跟了几个粗使的杂房丫鬟。
她俨然端上了一幅领头丫鬟的大气派,几个小丫鬟跟在她后面倒显的低眉顺眼起来。
她走进屋内,照着往常的礼,正要向顾景明请安问好,目光却落在气氛暧昧到令人遐思的罗汉床上。
玉竹身上衣衫有些凌乱,连腰带都半解不解的松开了些许,散乱的被大公子握在手里。
大公子的华衣锦袍更是褶皱不堪,一看便知是被狠狠折揉过的。
他是个极为讲究的人,这袍子一直都是平整端方到无一丝褶痕的,现下这般……
他们身子贴靠的极近,气息暧昧下双眼含情对望,便是傻子都知他们刚才做了些什么事。
玉竹意识到含春的视线,见她怔愣在原地,满目的惊讶和不可思议,立时便知她定然是误会了他们的关系。
她的脸当即便飞红了一片,很是尴尬的推开了顾景明。
手忙脚乱地从罗汉床上走下来,忙慌整理起自己的衣带和微散的发髻。
顾景明却并未在意她们的视线注礼,很是清浅瞧了站在最前面,呆若木鸡的含春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微抬手拉住了转身要走的玉竹浅黄色裙摆的一边,淡淡道,“你留下来陪我一起用膳。”
玉竹极为难的转头看了眼怔愣原地的含春,而后又纠结地看向顾景明阴戾到有些发沉的神色,别无他法,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顾景明见此似是有些满意,神色也缓和了些许,从罗汉床上缓缓站起牵了她的手往八仙桌走去。
玉竹被他牵的很是不适,尤其是余光瞥到含春正目不转睛直看着她,她更加无地自容起来。
一时局促非常,连步子都有些迈不动了。
含春一定是误会了她与顾景明的关系,这不是平白损她清誉嘛。
院里下人们嘴巴自来杂碎,时不时便爱唠嗑闲家常。
面对这些个事儿更是爱捕风捉影,怕是不出三个时辰,院里便要议论开了,这可叫她往后如何抬的起头。
她绝望的狠剜了顾景明一眼,生无可恋的被他牵着走到了八仙桌跟前。
上面已摆满了美味珍肴,宋嫂鱼羹,麻仁香酥鸭,天门炮蒸鳝鱼这等子名菜硬是将八仙桌围了个满。
别说一个人吃了,这般多的菜便是十个人吃都够得了。
顾景明自小便养的尊贵,所吃所用皆是上品,其中更是不乏御赐之物。
是以,也养就了他这通身的华贵气度,世家子弟里可没一人有他这赏心悦目的好气派了。
东西都已上全了,摆盘的粗使丫鬟们向顾景明行了个礼,便双双从屋内退将出去。
玉竹下意识便朝含春看去。
果然,含春慢吞吞行在几个丫鬟的后面,明显差了她们一截的距离,在要绕过门扇时,还不忘意味深长地深看她一眼。
玉竹:……
这番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正怨恼着,她怎就摊上了这事,眼角余光便看到顾景伸手作势要去拿碗。
这还了得,可不能失了她表忠心的好机会。
玉竹连忙收起哀怨的小眼神,换上真挚的神情来,笑意嫣然开口,“公子,奴婢来给您盛饭。”
她小心端起镶了金边的白瓷碗,将米饭盛入碗中,刚放至到他眼前,想与往常一般静站在他身侧等他用完。
顾景明便端了一碗饭过来在他旁处位置放下,而后又拉了凳子出来,用手轻拍了拍,看过来的神色很是淡然又带了些不容置疑的意,“你坐下陪我一起用膳吧。”
落在玉竹眼里,却觉她心里莫名发憷,顾景明莫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哪有主子叫丫鬟一道用饭的。
正踌躇着不敢上前,抬眼便对上他有些阴郁不清的神情,看上去等的很是不耐。
玉竹马上便在脸上溢起乖巧清甜的笑,很是听话的坐到了椅子上,拿起筷子乖乖的准备恰饭。
这节骨眼可不能有所不妥,若惹了他疑心,那她是再无逃跑的机会了。
不知为何,他现下便是这般静看着她不说话,都能吓得她有些毛骨悚然到不敢动弹,总觉得他这眼神里带着些致命的危险。
今日之前他还是个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一幅温良如玉的好做派。
怎现下变成了这番模样,刚才那手附上她的颈间虽毫无用力。
可她明显能察觉到顾景明是来真的,若她当时真说了实话,恐怕现下早就身首异处了。
想到这里她都不自觉抖了抖。
绝不仅仅因了书房那件事,若是换做以往,任发生了什么,只消她舌灿莲花的解释一阵,他都定然会信她所言。
莫非是哪里出了纰漏,叫他给瞧出了端倪,才会有了如今这幅局面。
想到这里她心情满是郁结,总觉大难临头,即使眼前珍馐堆山码海,她却连吃饭的胃口都未。
只简单扒拉了几口就像只小学鸡一般乖坐等着他用完饭。
待顾景明吃完后,玉竹马上便操起勤勤恳恳小蜜蜂的形象,敬业地开始收拾起碗筷碟子。
顾景明已然走至了门槛前,见她还未跟上来,眼带沉郁地转过了身子,看向她忙碌收拾地身影直发沉,
“收拾这些做什么,外面的粗使下人莫不是摆设,还需你动手做这些个事。”
玉竹失措地看向他眉眼间的折痕,知他此刻心里不悦,只觉莫名其妙,片刻后又涌上了委屈,
“往常不都是这样吗,公子用完膳便去书房温习,奴婢在这里收拾东西,如今怎……”
草,一种植物。
现如今她真是做什么都是错的了,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顾景明现下不仅开始欺男霸女,连性子都变的阴晴不定起来。
这般难伺候,她早晚会折在他手里。
只得敛下心里一百遍的咒骂,装作听话懂事的模样轻巧地往他那处跑去,在跑至他跟前时,又忍不住完成了第一百零一遍的咒骂。
见她听话的跑过来,顾景明才敛了眼里的偏执,不打算再追究这事。
只牵过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交,带着她往书房过去,“往后,我去哪里你便去哪里,一步也不许离了我。”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是转头看向她一字一句缓声说的,像是要她将这话给记明白了,切切实实将它们都刻去了心里。
玉竹闻言发挥起自己演技和求生的本能,很是乖顺的点了点头,真情实意地保证道,“公子放心,奴婢知道了,绝不会违逆公子的。”
在黑夜的映衬下,玉竹神情和声音听来真诚,可眼里的深沉却被掩盖了不少。
看样子,顾景明对她的疑心是消不掉了,她只有七日的时间了。
无论如何都得瞒过他,脱身逃去顾时安的庇护伞下。
顾时安现下是府内最得宠的公子,老太爷对他更是有求必应,喜赖的紧。
届时让他想个合理的借口将她要过去,想来老太爷也是会依的。
顾景明为人最是重礼仪孝道了,老太爷发话他怎会不听。
其实,他们早些断了,对谁都好。
她心里并非看不出……顾景明将她看的有多重。
倘若再留在他身边,只会是纠缠不清,平添孽缘罢了。
系统要她帮着顾时安抢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所以她不仅需要帮着顾时安走上权力高峰,成为昌周人人仰望膜拜的存在。
更是……更是要打压对付于他,让他永远都无法有威胁到顾时安地位的可能。
是以,这系统任务表面上像是只有一个。
实则是包含了两个内容,而这两个内容一个都不能失败,否则就是满盘皆输。
而她也会回不去原世界彻底消失在这书里。
顾景明若是知道了真相,又怎会心软,怕也是容不得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罢。
所以……她与他注定是要站在对立面的人,他们的交集本就是个错误。
从一开始,便是错,到他后来的心动,更是错的离谱。
早早断了,事态才能回到正轨,而她也不必再过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
此刻夜露深重,黑漆漆的夜将万物大地裹挟其中,让身处之人平添了许多无力之感。
玉竹拿着从灶房偷出来的一点鸡血,连灯都不敢打,借着微弱的月光摸黑就往卧房过去。
顾景明看书向来要到深夜,她坐在围椅上昏昏欲睡,整个眼皮都困的直打架。
本想站着让自个儿清醒会儿,可竟连站着都会直睡过去,差些便要生生摔在地上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未开口许她回屋去睡觉,只搬了张太师椅过来,让她坐那儿睡。
未免太伤心病狂了!
直到他看完了书,她当着他的面走进了卧房洗漱熄灯,他才肯回了自个房去,这般看的紧,也不知在怕些什么。
待过了深夜,她确定顾景明已熄灯入寝时,才敢偷摸出门去灶房取点鸡血。
容香向来对顾景明的话言听计从,她若不让衣裤上见点红,又怎能瞒的过他。
到了卧房内,玉竹极其小心地轻推开门走将进去。
在看到容香侧身背对她而躺,时不时从那处传来轻微的鼾声时,她才彻底放下了心。
玉竹极为轻地阖上了门,蹑手蹑脚将盛了些许鸡血的碗放去了床底最角落里,为掩盖这扑鼻的血腥味,还在它周围铺了好些香料。
忙活好这一切,她这才心满意足地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天还未透亮,容香便打开了房门。
遇得空隙,太阳光即刻便从外面照射进来,玉竹半睁开熊猫般的国宝眼,迷蒙疲累的看着阳光透射下,在空气中微微上下浮动的尘埃微粒。
容香正欲开口喊玉竹起床,一道去伺候公子梳洗,在转头看到她眼下的乌青和一幅病态虚弱到随时能昏过去的模样后。
吓得心间一紧,也顾不得洗脸上妆,忙走过去很是担忧地伸手探了探玉竹的额头。
见不是很烫,这才松了口气,看过去神情紧张道,“你可是有哪处不舒坦?”
玉竹努力挣了挣干渴的嗓子,说起话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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