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宁回房时,宋梨正准备召灵鹤寻她。
“宁儿,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也不传个口信。”宋梨话音刚落,注意到她一身新衣,眼睛一亮,笑着夸赞道:“这身裙子真漂亮……去清心镇裁缝铺了吧?”
沐宁略一犹豫,坦言道:“这是越师兄送的,乃他亲手所做。”
宋梨脸上闪过一抹失落,神情瞬间黯淡。沐宁观宋梨神色,心中愈加烦闷。
第二日仍是休沐日,沐宁心里闷着,穿上越桓泽做的裙子,一大早便又独自出门。
越桓泽昨晚应是在器炼堂通宵炼器,一会儿说不定能碰到他回来。她有的是耐心,偏不信收服不了他!
她在主山上满怀心事地走着,走上了一条偏离主路的小道,前方出现了一名男子站立的身影。
沐宁走近,前方站着的是曾向她当众表白过的余子墨。
“余师兄,起这么早呀。”
“沐师妹,我在此等你。”
“师兄找我有事?”
“上次我考虑不周,唐突了师妹。今日特来赔罪。”
沐宁莞尔一笑:“师兄言重了,那件事我并未放在心上,何来赔罪一说?”
“我当众对师妹说出了轻率之言,即便师妹宽宏大量,我的赔罪之礼依旧不可少,不知师妹可否随我一观?”
沐宁微微一笑:“赔罪之礼实在不必了。”
余子墨目光微黯:“想来是我这个内门弟子在师妹眼中实在微不足道,连我的心意也不值一观。”
沐宁暗自思量,余子墨乃端方君子,修为也远在自己之下,不可能是昨日出手暗算之人。她点了点头,随他走了,路上,她轻轻放了些东西。
沐宁随余子墨来到了落星峰上的幽影林。
“余师兄,到了吗?你要给我看什么呢?”
“别着急,就在前方不远处,请随我来。”
余子墨贴近沐宁,几乎是要携手的距离。
被旁的男子如此靠近,沐宁心中泛起一阵不悦。
她脚步一顿,忽然意识到,余子墨更消瘦一些,他......不是余师兄!
心念急转间,一张高阶封印符猛地拍上了她的后背,冰凉的触感如同一条毒蛇瞬间钻入体内,她周身的灵力被封锁。
紧接着,一把粉末撒了她满脸,她想屏住呼吸,但那微腥的气味已涌入她的鼻腔,侵占了她的感官。
沐宁的意识于顷刻间模糊,在迷离的视线中,她感觉自己被歹人扛在肩上,七拐八拐,轻车熟路地搬进了一处山洞,洞内深处已铺好一层兽皮。
她被扔在兽皮上,歹人欺身而上,撕扯她的衣服,竟是要侵犯她。
沐宁灵力被封,又头晕脑胀,却也知道要拼死反抗,挣扎间,她的右手抓到了那人的脖子,拼命蹬踹的双腿恰巧踢中了那人的下部,他弯腰呻吟了片刻。
少倾,歹人怒气冲冲地再次上前,摸了一把脖子,指尖沾染的血迹让他的眼神更加阴冷。他抓住沐宁的右手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关节脱臼的剧痛瞬间传至沐宁的全身,豆大的冷汗从她的额角不断渗出。
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她脸上,她的耳朵一声嗡鸣,脸颊火辣辣地疼痛。又一个巴掌打来,她的嘴角开始淌血,接着,连续十几个巴掌打来,她的头被扇得左右剧烈摇摆,整张脸像被烈火炙烤一般灼痛。右手的剧痛与脸颊的炙痛交织,她的头脑越发昏沉。
歹人恶狠狠地骂道:“贱人,你以为我看得上你,我本想直接杀了你,若不是……我这就让你生不如死!”
沐宁模糊地想着,昨日偷袭之人一心要置她于死地,而今日的歹人侵犯她的意图甚于夺她性命,可又似乎不是他本意,原因为何?
就在那人准备将沐宁压至身下的一刻,沐宁集中仅存的力气于左手,猛地握紧手心,随着“啪嗒”一声,一阵白色雾气弥漫开来,迅速充满了整个空间。
那人动作猛地一滞,随后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了起来,他的双腿像踩在棉花上,眼前的景象迅速扭曲得令他作呕。在他的视野中,沐宁的身影开始分裂,变成了数百个虚影,在迷雾中若隐若现。
歹人撕吼道:“贱人,你做了什么!”
沐宁微弱的声音几不可闻:“此乃我炼制的幻影麻心丸,我答应随你走时,便已藏进裙中,以防不测。”
“真该一开始就杀了你,便不会被你这贱人算计!”
歹人正准备抽出佩剑,逐一斩向沐宁的幻影,忽然,洞内一角裂开一道暗门,紧接着,这道暗门猛然亮起。
他早已在洞内外布设了精妙的机关,当即知道这是有人寻来,不得已,只能由暗门引导着踉踉跄跄地逃离。
待他身影消失,暗门重新恢复为岩壁。
不久,一人带着汹涌的怒焰骤然出现在洞口。
沐宁此时已说不出话来,目光涣散,艰难地看向光亮处,终于看清了来人,正是越桓泽。
她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
那把撒在她脸上的迷药中还混合了其他东西,一种前所未有的火热与躁动已占据她全身,她已知道,自己同时中了情药。
被怒火笼罩的男子看清洞内的情景后,眸中现出震惊之色,周身的暴虐气息瞬间消散。
他飞奔上前,眼中满是心疼,迅速除去了沐宁背后的封印符。他小心翼翼地将她脱臼的右手复位,将她紧紧抱入怀中。随后,他取出一张阵图,以灵力激活传送阵,将两人瞬间传送至一间屋内,轻柔地将沐宁放在卧榻上。
沐宁看着越桓泽模糊的影子,朦胧想着,他的房间真大,卧榻真软。与他,做什么都没关系吧。
不行!他还没有求她,他不求她,她便不要他。
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凑了过来,她猛地一把打掉他的手。
不来求我,便不许碰我!
他张了张嘴,说了些什么,声音被风吹散,但她明白了,他说了软话。
他悔不当初,后悔当年没有保护她,悔恨那一日弃她而去。
如今,他终于明白,她便是他所能求得最好的。
知道道歉,懂得求她就好,她不是小肚鸡肠之人,犯不上与他斤斤计较。
身体好热,好难受,眼前的人就像一泓清泉,她要饮来止渴。她用双臂胡乱搂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拉至自己的脸前。
柔唇一下一下触碰着他的唇,她终于饮到了清泉,但显然还不够多,她还想要更多,便加重了吸吮的力度。
忽然,他含住了她的唇,翻身上榻,将她置于身下,又仿佛怕压疼了她,并未触及她的身体。上面罩了个人,沐宁又觉得热了起来,频繁用手撩开裙子,露出心衣和小衣纳凉。他很可恶,一次又一次为她拢上裙子,仿佛是想热死她。
沐宁很生气,既然不让她纳凉,便是他怕冷,那也不能让他暖和了。她报复性地伸手去扒扯他的衣服。忽然,耳边一声沉吟,她的胸前随之一凉。
就因为她不让他暖和,他竟然如此愤怒,把她的心衣扯掉了。
沐宁本已饮到了清泉,胸口又是猛然清凉,神志有所恢复,眼中的迷雾渐散,她望向越桓泽,准备向他道歉,保证以后不再随便扒扯他的衣服,请他将心衣还她。
这一眼,沐宁顿时又清醒了一半,在她上方眸中燃起红云的,竟是陆珩宸。
她这时终于能说出话了:“陆师兄……珩宸师兄……”
陆珩宸迅速下了榻,沐宁看了一眼自己的上身,咬了咬唇,飞速拢好了衣襟,从荷包中取出一颗清灵解魅丹一口吞下。
她坐起整理衣服和发髻的时候,陆珩宸背对着她坐在桌前,过了一会儿,他的呼吸趋于平稳。
沐宁的心中充满了羞愤。对于那冒充余子墨侵犯她之人,她恨意滔天,而想到自己刚才认错了人,沾染了这朵高岭之花,她羞愧得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平复心绪后,她坐到了陆珩宸的对面,目光低垂:“珩宸师兄,吻你的事是我不对,但那并非出自我的本意,而是中了药的缘故。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我们之间,就当从未发生过此事可好?”
陆珩宸的瞳色瞬间暗了下去,声音沙哑:“宁儿,你可愿与我结为道侣?”
沐宁不假思索:“珩宸师兄,你不必对我负责。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要紧的……我在药力作用下并不知是你,否则……”
陆珩宸仍微微泛红的双目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宁儿以为是谁?”
沐宁咬了咬唇:“不管是谁,我先前的行为皆是受药力所控,只恨那下药之人!”
陆珩宸斟酌着缓缓说道:“看宁儿刚才的反应,这应是你的初吻。若宁儿今后选了他人为道侣,如果被那人知道,宁儿的初吻给了我,还被看了身子,那人会如何?”
沐宁愣住了,片刻后,她低声纠正:“是被……看了半身。”
陆珩宸将沐宁的反应看在眼中,心知已不能逼得更紧,他的目光恢复了平静:“宁儿,就依你所言,我们之间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现在,我帮你消一下肿。”
沐宁这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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