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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图穷

小说:

妻主总是过分心软

作者:

妃蓝

分类:

古典言情

司玉是半夜惊醒的。

身下难受,尽管此时已是夜晚,许是节气影响,司玉背后还是出了一层汗。

睡袍早睡乱了,肚子还是热的。司玉往下一推,发现腰上搭着一只手臂,她小心将手臂抬开,搂着被子起身,发现自己之前是睡在季朝怀里。

她小心越过季朝,向床下走去。刚坐在床沿上借着月光找鞋,听见身后一阵窸窣响声,没顾及是不是季朝醒了,她疾步朝浴室去。途径外间,不经意吵醒了茯苓。由她帮忙点亮了烛火。

等再回来,劝着茯苓歇下后撩开帐帘进了内室。却看见床前案几上一豆灯火,季朝已合衣坐起身。

司玉知道他在等自己,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总是打扰你,不如还是分床睡吧。”

夜深了,季朝明显也困倦极了。他摇了摇头,伸手将僵立在那的司玉揽进怀里,伸手抚着她的脊背。暖意罩住被夜风吹得有些寒凉的肌肤,司玉出去一趟,倒不困了。借着烛火垂眸,轻轻抚摸着季朝仍带着暖意的长发。

季朝像尊雕塑,静静地环抱住她。司玉意识到他可能是睡着了。转头吹灭了蜡烛,放下床帐。慢慢推着季朝的肩往床上带,指望靠这个动作让季朝躺下,自己也能爬进被窝睡觉。

双膝刚触到床沿,季朝却没如意料之中向后倒去。原本环抱的手一只向上抚摸到她的后颈,一只向下掐住她的腰。司玉误打误撞将自己送进他的怀里,稳住身形后勉强向后拉开点距离,抹黑捞到季朝的脸,使劲扯了扯。

“老实点,放我下去睡觉!”她压着声音道。听见季朝含含糊糊“嗯”了一声,随后一手揽着她送进了被子。

室内恢复一片寂静。司玉睁着眼看床顶。脑海里漂浮的不止是今天刚看到的算数策论,还有季朝困倦的脸。

——

次日。

“二娘子,大慈安寺送了张帖子给您。”

司玉正沉迷练字。得亏上辈子报过一段时间的书法课,不然光是毛笔字都够她练上三年的。闻言她抬起头,接过帖子。原本平静的心情一下跌进低谷。

“我知道了,下去吧。”

等书房内只剩她一人,司玉搁下笔,小心打开了那张画着如云暗纹的请帖。光是看字,喉口已经显得有些窒息。司玉果断将请帖合上,将服侍笔墨的小仆又叫了回来。

“大娘子什么时候回来?”

——

这几日天气越来越热,隐隐有几分盛夏的先兆。司瑛的衣裙较往日相比更加飘逸,她走进屋门坐在妆台前,任由翠奴将头上的羽冠小心卸下。对着镜子左右理了理鬓发。

“大娘子今日归家可算早了些,这阵子忙过,可以趁休沐,上街给那苏家郎君挑些礼物。临阳远不如凤都繁华,上次大娘子同丧仪一同捎带给苏公子一本琴谱,苏公子可高兴呢。回了长长一篇帖子。”翠奴仍叽叽喳喳的,一边端来了热水和巾帕,一边还仔细往水中滴了几滴玫瑰露。

合上盖子的时候,十分显摆似的在司瑛面前举了举:“大娘瞧,这也是苏公子特意带来的。大娘的鼻子向来挑剔,倒是这玫瑰露用了大半月也没听大娘说些什么。苏公子家世好,人也这样仔细呢。”

司瑛早将巾帕浸湿了,拧干敷在面上。她四肢瘫开,难得没有了人前端庄稳重的模样:“我知道了。你既然有心,从库房里挑些男孩子喜欢的,派人送去吧。”

翠奴埋怨道:“这怎么行呢,送给苏公子的礼物当然要女郎亲自挑。若是敷衍,不如不送呢。”

司瑛轻叹一声:“这几日光是拟那未婚妻夫解除婚约案典就够费神了。这会我最不想听见的就是有关婚约的事,好翠奴,安静会吧。”

翠奴悻悻应了,隔一会儿端来一份冰浆递给司瑛。司瑛刚将面上的热巾子取下,便听见翠奴焦虑又懵懂地问:“之前听大娘说这是圣人特意针对兴珠公主定的案典,既然是大娘主笔,公主没有迁怒您吧?”

司瑛的脑筋又发痛起来。

恰逢此时,门外传来仆人通告声:“女郎,二娘子在门外求见。”

翠奴有些紧张的看了两眼司瑛。“二娘子”这三个字已经成了汝成院的应激词,每次伴随这三个字,往往都没有什么好事发生。这是二娘成亲后第一次主动求见,隔得时间越长,按照翠奴的经验,应当犯得事会越大。

上次二娘隔了这么久来找大娘,最终结果是二娘在堂前被女侯打失忆了。没错,就是上个月那件事。

司瑛显然疲惫极了,她复端坐起身,挥了挥手:“让她进来吧。翠奴,吩咐厨房快点上菜。我怕再迟一会儿要吃不下了。”翠奴连忙领命下去。

就在翠奴刚揭开那素面门帘的时候,满面忧愁的司玉便迈步走了进来。眼中像没有翠奴这个人似的,直直走向屋内。翠奴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大事不妙。

室内,司瑛坐在一架古琴边,拿起绢帕仔细擦拭着琴弦。司玉匆匆见了礼:“姐姐。”

司瑛眉毛都没动,平白有些冷厉味道:“找我什么事。”

司玉扭捏一会,搬了个小茶凳坐在司瑛旁边。换做以前她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可是今日太心烦,让她匆忙中忘记了对司瑛的惧怕。

“这件事我是不知情的……”终于搬出了个开头。司瑛却在她开口的一瞬间拨弄起了琴弦。流水似的音乐铺满了整间屋子。司玉憋着话,等那琴音终于歇下,才继续道:“姐姐,你知道的。我之前失忆了,可是上次去大慈安寺,有个长得像女子的男子找我。好像……好像与我有旧。”

沉默,冗长的沉默。

司玉觉得这气氛不太对,慌忙补救道:“可我现在不是成亲了吗?我想着再也不要和他接触了。只是那人凶得很,还是缠着我,我怕他对我们家不利。所以想向姐姐打听打听此人。”说完,看见司瑛还是紧闭双眼,司玉语气不由放得更软:“姐姐,我信任的只有你了。”

司瑛只觉得心头燃起一把火,直直烧到了嗓子眼。

亏她还觉得司玉去花楼只是年少无知!没想到已是其中翘楚了,送她去趟大慈安寺紧闭,都能禁出段含糊不清的孽缘,她这妹妹的本事可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啊!

司玉久久没听见司瑛回复,嗓音放得更软了:“姐姐,我可没有自己去大慈安寺,是母亲派我去的。我去之前并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我一定不会去的。”

司玉眼见着司瑛的嘴角崩的更平了,冷汗都要下来了。连忙在桌上倒了杯茶水端过去:“姐,你先喝口水缓一缓。”

放在前世,家里的儿子糟蹋了别人家的姑娘,遇见这种事哪个家长能不打啊。

要是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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