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屋里有监控,一个很小的嵌在门边的玻璃体,刚才打斗的时候她已经引导着张旧自己砸碎了,他现在看不见屋里的情况。
所以现在就是她的机会。
项原抬手捂住胸口,动一下疼得眼冒金星,但是耽误不得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张旧就会再次进来。
她用尽全力站起来,走两步趴到门上,听外面的声音。
门的隔音不算很好,她隐约听到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直到听不见了,这才松下一股劲。
她疼得很,手稍微有些颤抖,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回形针。
从她醒来起,她就发现兜里的手机、钱包都被拿走了,只剩下这枚又小又薄没有被他发现的回形针。
一枚铁片加一枚回形针,很差的工具,但她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
从张旧把门关上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思索着一定要惹怒他,这样她才会有出去的希望。
她刚才看到了张旧是怎么出去的,原来这门的把手不过是障眼法,真正开锁的地方另有别处。
这门上还有个暗锁。
她贴在门上听了好久,再没有别的声音,便小心地拿着铁片和曲别针开锁。
这还要得益于她找不到工作,四处打零工,有两个月就在一家建材店打工,老板卖普通的弹簧锁、弹子锁等老旧锁型,大概是伪劣产品,老出问题,一出问题就得店里派人去帮忙撬锁。
项原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撬锁技巧,经她手里撬过的锁没有百八十也有四五十。沉下心,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几分钟以后,“咔哒”一声,锁开了。
项原不敢贸然出去,她小心翼翼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外面黑压压的,她在刺目的明亮里待了三天,见到这突如其来的黑,忍不住微微眯眼,什么也看不见。
她本来是不喜欢黑的,可今天才发现,刺目的光明不是安处,有时候黑暗反而是救赎。
张旧深谙击垮人心的这一套,将她关了三天。整整三天里,她犹如在孤岛之中,不,比孤岛更恐怖,除了自己,别的连个活物都没有,什么也没有,没有声音,没有色彩,刺目的大灯照着,想睡也睡不了。
她无数次想发疯,但终于咬着牙挺过来了,没有想过什么时候能出去,而是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出去。
等到双眼能慢慢适应外面的黑暗,她渐渐能看见外面的轮廓,这才迈动双腿。
项原发现,她并没有真的出去,只是从一个小笼子出来,进入了一个更大的笼子。
一个有差不多四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充满了黑暗的,仿佛是方方正正的大黑笼子。
一个笼子套一个笼子,那再从这里出去后,外面会不会是一个更大的笼子?如果不是心性极强,走到这一步,只怕是崩溃难撑了。
项原深吸了一口气,这种程度,不可能打垮她。
她适应了黑暗,眼睛就能看得更清楚,在这个大笼子的角落,还有几个跟她待过的小笼子一模一样的小笼子。
项原心中一动,谨慎地走过去查看,从外面开门不难,只是每一个都让她失望了,里面空无一人。
没有,她没有找到她想找到的人。所以,那个人不在这里,应该在更深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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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旧怒气冲冲又摔盆子又摔碗,把旁边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你怎么了?昨天还兴高采烈的,怎么今天就苦大仇深了?”
张旧挤出一丝笑:“没什么,前几天新养了只猫,现在不肯吃食。”
这是一个窗明几净的面包店,张旧喜欢做甜品,但手艺有限,所以他这个甜品店开了几年了,仍然没几个顾客光顾。
好在他有钱,烧得起。富二代嘛,读书之余在家里拿点钱开几个店玩玩也算上进的了。
况且他性格也和善,作为老板,跟一般的“周扒皮”完全不一样,允许迟到早退,也从不卡请假,工资足额准时,完完全全就是网上说的神仙老板。
若非要鸡蛋里挑骨头,那就是这个老板没多少经商头脑,蛋糕店的选址竟然在城乡结合部,价格又高口味一般,做了很多次活动,蹭的多买的少。
店员们都很喜欢他,他不常来,但来了大家总爱同他说说笑笑。
这里头有养猫爱好者,忙给出建议:“是不是肚子里猫毛太多,所以厌食了?先给它水里加两滴香油,然后再吃点猫草试试。”
“或者是猫粮吃腻了,换一种猫粮试试。”
他们七嘴八舌,最后还有人凑趣,“当然也有一种极小的可能,笼养不开心,它想引起你的注意,想出去玩啦,哈哈。”
张旧含笑,似乎每一句话都听得很认真,也给出回复:“出不去的,她被我关起来了。”
他们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自然以为是猫。
怎能不叫人怨恨老天爷偏心?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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