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怀鹤回祝清道:“田令孜丢了一封密信,今日那可能偷取密信的人现身了,他派兵捉拿,密信情急,即便我们是在辅佐他,神策军也没空认你,这才冲撞了你。”
祝清想了想,那方才横冲直撞的那个男子,或许就是神策军要抓的人了。
冯怀鹤又道:“但田令孜怀疑幕府,因为那封信,是从我们这儿送出去的。”
“啊?”祝清刚端起茶盏的手顿住,田令孜这人一直都是个狠人,原本只是个小小的养马奴,后来陪伴唐僖宗,从精神上得到了唐僖宗的信任,一路坐上了宦官之首。
能从底层一路爬得这么高,靠得可不止是脑子,还有雷厉风行的残忍手段,不管怎么说,田令孜都绝对是个狠人。
如果被他怀疑上……
祝清想起自己身为记室的工作来,忐忑地看向眼前的冯怀鹤,“这封信,是我送出去的吧?”
冯怀鹤只当她是体弱多病,健忘了一些事,并不起疑:“是。”
“啊……”
太酸爽了,自己送的信丢了,那田令孜第一个开刀的不就是她吗?穿来五代十国就算了,都不需要长安沦陷,她很可能就要小命不保了。
好想重新开局啊。
祝清小心试探:“那你知道田令孜大概什么时候会来收拾幕府吗?”
冯怀鹤道:“自然不知。田令孜此人,心思阴险程度不比我少多少,若是轻易透露心思决策,他也坐不到这个位置。”
祝清欲哭无泪,觉得不需要等长安沦陷,她现在就得跑路了。
可是砚台坏了,她的身家不多,连跑路的钱都没有。而且又能跑去哪儿呢,五代时期,没有一个地方是和平的。
祝清眼巴巴地又看着那个碎掉的砚台。
冯怀鹤紧盯着她的视线,见她又注意砚台了,但这次他学乖了,没有再期待什么,因为祝清不会送给他求学,她是准备卖掉的。
可他怎么可能允许这个砚台到别人手中,别说碎了,就是碎成了粉末,也得是他的。
冯怀鹤沉声道:“这砚台,我买了。”
“什么?”祝清茫然地抬头,哥们儿是不是搭错筋了,“都破成这样了,你买去作甚?”
冯怀鹤沉默一会儿,“你只说卖不卖。”
“卖!”
卖了就是赚到,祝清原打算只卖一二两银子的,但眼前的哥们儿好像是个错筋,或许可以坑他一笔,“五两银子!”
冯怀鹤嗤了声:“十两吧。”
“?”祝清睁大眼:“真的?”
冯怀鹤瞅她一眼,起身,走到书架旁,从屉子里拿出十两碎银,回来时拉起祝清的手,将银子放入她没受伤的掌心。
“真金白银。”冯怀鹤说。
祝清拿起银子,仔细看了看,“是真的银子!”她以为他会拿出什么丝薄绢布之类的来交换,或是一些质量低下的开元钱币。
大领导就是大领导啊。
但祝清知道拿着这么多银子,以她的身份根本用不掉。
她把银子还回去说:“你还是给我一些钱币,剩下的兑换成绢布,粮食什么的给我吧。”
冯怀鹤稍思片刻,便明白了祝清的顾虑,他点头答应,却没接银子:“绢布粮食我会亲自送去,但这银子,或许对你有用。”
祝清想了想,没再推拒,把银子小心收好,觉得差不多了,起身道:“我去幕舍换身衣裳,就去抄公文。”
有时候记室们得留下来看值,会在记室房待一整夜,幕府休憩有幕舍,供看值的基层幕僚们休息。也有些没有家的大多数,直接就住在幕舍里。
祝清在那儿有一身备用衣裳。
她往屋外走,冯怀鹤的目光紧紧跟随祝清,她从始至终都没提过求学的事,言语之中还有些与前世不同,前世祝清可没叫过他哥们。
哥们,这是把他当哥哥了?
冯怀鹤可不想做她哥。
冯怀鹤确定祝清走出了掌书记院后,坐到簟席上,轻轻撩开裤衫。
裤衫底下一双膝盖,血肉模糊,鲜血像一条条蜿蜒的红蛇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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