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烟坐于应月身侧,她拼命地吞咽口水,视线频频看向窗口处。
“小姐,我们真要跟着那些贼人吗?他们瞧着可都不像什么好人,要不然小姐你跳车,奴婢替你见那贼人。”
垂烟慌得六神无主,细瞧还能瞧见她额间冷汗渗出,双手无意识地抓握在一起,眼神飘忽不定。
“可要被揭穿,等待你的便是万劫不复,你也不怕?”应月刻意压低声调,恐吓道。
“奴婢不怕那些,奴婢只怕小姐受罪。”垂烟抬眸望向应月,眼眶中含着泪花,“都怪奴婢没用,不能护小姐周全。”
“小声些许,他们的人就在外面,那些人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既然如此,走上一遭也无妨。”应月倒是淡定得多,仿佛被半路拦截的人不是她般。
垂烟做不到像应月那般坦荡,她双手绞着衣角,生生将那布料拧皱成一团。
她时不时的掀开帘子看向外面,瞧见越发偏僻的道路,心中更是难安。
话也多了些许。
“小姐,他们这是去往何处?这路我怎么不识得?而且周边多了好多树木,他们该不会要把我们拐去…”
垂烟身子一颤,话未说完,倒是先将自己吓了一跳。
应月眼眸阖上,淡定地坐在那里。
惶恐不安反倒会先乱了自己的思绪,她必须要淡定下来,好想应对之策。
至于路越走越偏,倒在她意料之中。
对方定是不想叫他们知晓老巢所在,走远,绕路皆有可能。
连青没有进入厢内,他的处境倒是更惨些,除了双手双脚被捆绑,就连眼睛也被黑布蒙上。
她们倒还好,不至于被蒙上眼,捆住手脚。
许是觉得她们两个弱女子,成不了什么大事,便放任些许。
道路逐渐颠簸,马车四处摇晃,直到渐渐平稳下来,才听到男人的声音。
“剩下的路马车不方便前行,还要麻烦应小姐走上一段。”
应月深呼吸一口气,瞧了一眼垂烟,用眼神示意她安定,随后掀开帘子,从马车上下来。
依旧是那四名大汉,将马车团团围住,瞧不见丝毫可以逃脱的机会。
应月望向厢内。
垂烟顶着满头大汗,忐忑不安的踏出马车。
好在应月给了她调整的时间,她倒没有露出太多胆怯,不至于双腿发软,连路都走不得。
应月提起衣摆跟在几人身后。
这是上山的道路,眼前的道路让她对背后之人的身份更加好奇。
她所相识之人,并未有一人在山中。
许是将她带到哪处破庙来。
纵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到即将面临之时,心脏难免抑制不住的跳动不停。
她深呼吸一口气。
一时竟不知是踏梯而上的疲惫,还是对即将要面对事物的恐惧。
身子越发的沉重,心也越发的沉下去。
山高路远,难以自救。
眼前突然通明,篝火烧得旺,院外摆满了桌椅,酒缸在桌椅旁横七竖八。
瓷碗碰撞清脆,里面的酒水洒出,落得满地都是水渍。
入目望去,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唯一的相同之处便是全都身着粗布麻衣,瞧着便是平民出身。
她鲜少和平民亲近。
来往的多是名门闺秀,倒是曾布棚施粥。
可那些都是来往京城避难的难民,仅有一面之缘,何况她做的是善事,自是结不得仇怨。
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所谓如何,为财还是为权?
登时,应月向前迈步的脚步停了下来,犹豫不决。
未知的事情总要比已知的事情更加让人恐惧,在不知对方所谓如何时,总容易生出几分无力,猜测颇多。
不得掌控。
一幼儿突然跑到应月面前。
他身着粗布衣衫,打着好几个补丁,颜色都洗得发白了,袖口处还破了个洞,露出一截瘦巴巴却满是泥土的小臂。
头发随意地用一根草绳扎着,几缕碎发耷拉在脏兮兮的小脸上,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划出一道道泥印。
此刻,他眼睛瞪得溜圆,细细打量着应月,倒是一点都不怕人。
突然,那幼儿抬高手臂,露出手上抓着的弹弓,另一只手上则放着几个刚搓好的泥丸。
他小手用力拉着皮筋,瞄准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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