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空间中,应照暴怒出手,一拳将无数沉重的法阵击得粉碎!
漆黑而没有反光的碎片暴雨般洒下,一缕散发着冰雪气息的魂魄从不知名的黑暗角落飘出,被玉清竭力抓到手里。
他脸上带着骄傲和自得,以及看到意料之中场景的嘲讽,张口想说什么,然而话未出口,就见应照发出愤怒到极致的咒骂,周围耗费无数个日夜,无数位仙人合力打造的空间彻底承受不住这强横到足以毁天灭的能量,在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完全崩塌!
因为愧疚躲在角落的两只魂魄立刻尖叫着探出脑袋,那些被玉清用劣质玉头做出来的傀儡被飓风撕成碎片,木屑纷纷扬扬从空中撒落,又在一声极致暴怒的厉喝中狂乱地卷向高空。
“孽畜——!”
应照双目赤红,凶相尽出,天地坍塌间他的黑发在飓风中寸寸染白,头顶生出曾让无数仙人胆寒恐惧的金色龙角,龙尾在充斥着嗜血欲-望的嘶吼声中重重横扫过玉清尊者,将他腹部所有皮肉刮成肉泥!
“谁给你们的胆子……一个两个都敢来拐骗我老婆?!”
血花在半空爆开,玉清脸上的最后一抹血色也消失殆尽,如一块破布般被钉死在皲裂的大地上,与此同时应照身侧翻滚的金色龙影咆哮着卷起仓皇欲逃的两只鬼魂,甩到主人身后。
两只怨鬼颤巍巍抬头,对上一双属于魔的赤红双目。
“给老子带路!”
……
身体倏然下坠,林眠猛地睁开眼。
“……”
四周寂静,帷幕轻合,四下昏沉,只有床头隐隐有两点如豆烛火,透过轻薄的纱照在榻上。
——是守夜的宫侍,正在床外静候他随时的命令。
催情香还在一刻不停的烧着,甜腻的气味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钻进去,挑拨着那最深层的,任何人都无法压抑的欲-望。
燥热猝然从身体最深处腾起,恶意而残忍地抓挠着心脏,林眠浑身一颤,轻喘一声,半靠在床头用力捂住了心口。
腿间潮意越来越明显,水液粘稠,冰凉,黏上皮肉,像在嘲笑这具淫-贱躯壳。
应照……
汗水一滴滴砸落,流进眼中,传来酸涩和刺痛,他拿过旁边的枕头抱进怀里,来堵住连自己都无法完全控制的轻喘。
——你怎么还没来?
他弓起腰,让自己更紧地蜷缩起来,眉心抵在膝头。
守在床头的宫侍察觉到异样,其中一个提着宫灯走到床边,小心翼翼询问:“仙长……?”
没有人应声,只有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而后有人伸出两指拨出了口舌中被紧紧撕咬的皮肉,冲门外那侍从扬声道:“他没事,下去吧。”
侍从点头退下,那一点火光也晃晃悠悠的,慢慢消失在帷幕背后。
卡进口中的两指抽了出来,林眠察觉自己发软的身体被人抱住,带着剑茧的大掌轻抚过他发白潮湿的面颊,最后在眼角那颗红痣那轻点了一下。
“当年那滴血怎么不洗干净?”
这个声音是那么熟悉而悦耳,几乎是瞬间,林眠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循声看过去:“叶……”
温热的指腹按在唇间,昏暗中传来一声温柔的音节:“嘘。”
“先别说话,小殿下。”
这三个字是那样陌生而熟悉,好似一把重锤砸在封-锁记忆的铁锁上。
当啷一声,林眠听见内心深处传来清脆的金属碎裂声,下一秒帷幕外的烛火一盏盏亮起,彻底映出眼前环抱着自己的男人的面庞。
——他几乎是一块浸润在春-光里的白玉,气质温润和煦,就连唇角挑起的那一抹笑也格外柔和,看得人心头发暖,油然而生依恋。
“……”
四目相对,林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喉中堵着一颗石头,声音艰涩而嘶哑,几乎发不出来。
好半晌,他才一字一顿地吐-出声音:“……先生?”
叶听松垂眼听着这一声呼喊,眉目间神色不变,只是眼底的柔意和宠溺更加浓了。
他抬手摸了摸林眠汗湿的发顶:“是我。”
这两个字平淡自然,如同每一个清晨客套的那句早上好,但林眠听到后,却瞬间喉头一哽,没来由眼角滑下两滴泪,洇入鬓角。
叶听松伸手帮他抹去眼角的水光,语气又是心疼,又是无可奈何地叹道:“小殿下,我不过离开了一会,你怎么就哭成这样?”
脑中零碎的记忆越来越多了,头痛的好像要炸开,林眠没有出声,偏头挡住了自己湿润的眼睛。
叶听松轻轻拨开他遮挡的手臂,轻笑道:“挡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之前都会不知羞地抱着我大-腿,这会怎么知道不好意思了?”
林眠执拗地挡着眼睛没有说话,叶听松目光低下去,就能看见那腕骨伶仃的手,苍白皮肤上咬出的血印子密密麻麻,有的发炎有的破皮,鲜血印子一路蜿蜒没进青衣袖口里。
叶听松盯着这手腕看了会,伸手,慢慢伸过去捏住他的手,直到十指相扣才停下来,收紧。
“瘦了。”他低声说,“又瘦,又这么多伤,离开我之后你经历了什么?我的小殿下?”
十指相扣的感觉并不舒服,曾经很多次在潮热的床榻间应照想要做这个动作也都会被林眠拒绝,此刻面对叶听松,面对一个和白迟有八成相似的人,也自然不会例外。
他轻轻挣了挣,五指扭动着想要从收紧的指缝中抽出,但叶听松的力道收的很紧,一时半会甚至半分都难以动弹。
“怎么不愿意和我握手了。”叶听松边揉着他的指节,边问,“小时候不是很喜欢抱着我么?抓着我的手指把-玩,戴自己亲手编的草环花环……小殿下,你我分别还不到十年吧,怎么就将情谊忘得这样彻底呢?”
他的语气放得轻柔又和缓,像是在谆谆善诱,劝导孩童,然而眼底却是空茫的,如果林眠这时挪开手臂看,便会从那双青黑色的眼珠里,看出本不应该存在的人的倒影。
——玉清尊者。
手臂终究是被人拨开了,林眠抬眼看见叶听松眼底的人影,眼睫轻颤,好半晌终究是声音低哑地开了口:“已经……不止十年了。”
顿了顿,他阖眸,叹息轻如抽泣:“距离你死去……离开我,已经过去了很久。”
眼底闪过空茫,而后什么都不见踪影,叶听松低低嗯了一声,攥着手凑过去,想要亲吻林眠微微颤-抖的嘴唇。
“原来我已经离开你这么久……是我的错,殿下,我为此道歉……”
唇-瓣落在冰凉细腻的皮肤上,林眠偏头避开了这个温柔的吻。
“不要这样。”
“殿下……”
“不要这样。”林眠伸出另一只手试图挡住叶听松的继续逼近,但五指发软,被轻而易举攥在手里,色-情地揉-捏。
他的声音终于泄露出一丝隐藏在平静背后,深埋的软弱:“别这样对我……”
他的话中充满了祈求,而不是本应该有的强硬和排斥,叶听松饶有兴致地挑起眉,这一刻,他和白迟在某种程度上微妙重合。
“小殿下,你是在害怕我的接近吗?”他停在了和林眠一指之遥的地方,抬手轻轻将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害怕曾经……舍命救下你的人的靠近?”
林眠闭上眼睛,唇-瓣颤-抖得不成样子,几乎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直到宽松的衣领被人捻住,夹在指腹,那样恶意而顽劣地摩挲,他才猛地直起身,反手想要推开他,十指发软,水光涟涟。
“停手……”在几次三番的推阻都没有成功后,他终于迫不得已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破碎的气息,“求你……如果你还有哪怕一点善心,就不要再继续下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叶听松低眉轻咬裸-露在外,随着自己每一个动作而微微颤-栗的肩膀,用犬齿轻轻摩挲冰凉而细腻的皮肉:“为什么?”
他撩起林眠垂落的长发,扯下半边柔软的白袍,“难道仅仅过了十年,那个愿意为了我献出生命的小殿下……”
齿尖刺破了皮肤,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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