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才想起来温念慈是登记工分的,要是得罪了她,直接修改倒是没那个胆子,但是每天少算一点,用一些理由把本该给两分的地,给个一分半,那日积月累起来……
有人慌了。
“这这这、我有大家伙儿可以作证啊!”
“哦?你有人证,那指责我和小白脸私会,有人证吗?”
村里人哑口无言,好像……还真没有。
“当然有!”
“我这不光有人证,还有物证呢!”王红斌一看舆论反转,立马叫嚣着让刘国韬站出来说清楚傍晚温念慈偷人事件。
王红斌一把抽过那纸团,将这玩意掰清楚了,他其实是识字的,但黑灯瞎火的他没看清,一听这群知青要找温念慈麻烦,立马热血上头就跟着过来,为了把儿子要回来,他豁出了!
王红斌将纸团捋开,高高举起,满脸嘚瑟:“这就是陈新月和小白脸私会的证据,两人还写了信呢。”
不是拿他和陈蔓通的信来威胁他么?
陈新月啊陈新月,可算让我抓到把柄了。
王红斌看着这小白脸一言不发,跟个哑巴一样的,心里胜券在握,却还是要假惺惺道:“我知道跟我结婚这些年你觉得委屈,但你也用不着去勾引一个没前途的外人吧?”
“你看看他那样子,弱不禁风的,还是知青点最穷的一个,衣服都洗得发白了,听说这小白脸刚来的时候,大家还以为是城里来的贵公子,没想到是个天煞孤星。”
“陈新月,他这种灾星倒是挺配你的,你俩一样的晦气!把儿子还给我,我就不追究你婚后乱搞的事。”
“是吗?”温念慈将家里的大门打开,王学峻睡眼惺忪地跟着姥姥走出来,就被门口一群不怀好意的人吓得停驻脚步。
王学峻不安:“妈妈,他们……”
“他们是一群贱货。”
温念慈感慨:“这个世界真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大件货小件货一个个轮流登场。”
“你!”王红斌觉得她在骂他,但又不确定,勉强凹出慈爱的笑容,对王学峻道:“儿子,过来,爸爸接你回家。”
王学峻在姥姥家过得很是开心,除了刚开始那天陈筱峰姐弟因为潘凤的原因,对他隐约有些排斥,等温念慈和潘凤说开了,陈筱梅在奶糖诱惑下,俨然已经认可了他这个弟弟。
姐弟三人正相处得愉快呢,约好明天要偷偷溜出去钓鱼。
听到王红斌的话,王学峻想也没想就拒绝。
“听话啊,给你买好吃的。”
“我不!我要在姥姥家。”
王红斌生气了,这小子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他难道忘了自己以前偶尔带他去吃冰棒了吗?
那可要四分钱一个!
“臭小子,老子接你回家你都不乐意,你还摆起谱来了,非要我动手是吧?”
温念慈将孩子护在身后,似笑非笑:“孩子不想跟你走,你非要强迫他,到底是我养不好孩子,还是你这样暴力会教坏孩子,有眼睛的人应该都能分辨吧?”
这话说的,好像不向着她就是没长眼睛一样。
村里看热闹的也不好吱声了。
温念慈便趁着王红斌发愣的片刻,一把抽出那张纸,她拿到草稿纸也不心虚,就在王红斌以为她会立马用油灯烧掉时,她盯着匆匆赶来的大队长,语气平淡:“大队长,这群人污蔑我写情书给……你叫什么名字?”
“谷溪年。”
背景板的男人终于开口,他惊异地瞧她,宛如在打量稀世珍宝,黝黑的眼珠子迸发出不一样的光彩,那张俊美斯文的面容上不由得露出笑容:“陈同志,谢谢你救我一命。”
“想谢谢我,就少给我添麻烦。”温念慈可不吃这套,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大队长接过草稿纸,脸色凝重难看的样子。
王红斌却以为大队长是发现了温念慈的奸情,更加上蹿下跳:“大队长,她婚后出轨,我也要她净身出户,让出抚养权!”
来的那群男知青们与村里人不熟,打的就是搅浑水的主意,最好是让大队长这啰嗦老头可以闭上那张老嘴,让他们好好混过下乡这几年,于是也起哄:“大队长,我们举报有功,应该有奖励吧?你不是天天说要肃正歪风邪气……”
“住嘴!”大队长一听这话,就以为自己挪用公款的事情已经闹得知青们也人人知晓了,整个人眼前一阵发晕,但又碍于那么多人看着,只好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
他看向王红斌,眼神里的凶狠宛如后山上的野狼,像是要把人活撕了,看得王红斌手一颤,差点没拿稳火把。
“大队长你看我干什么?陈新月她做错了事,你不骂她,瞪我干啥?”
“你说干啥?”赵队长简直要被这群人气个半死,他上了年纪少眠多梦,梦里都是他挪用两千块被组织发现然后挂着牌子,在群众面前被扔石头扔泥巴辱骂的场景。
好不容易被人从噩梦叫醒,却发现又有人给他捅了个大篓子。
王红斌这大聪明,竟然拿着温念慈给他算账的草稿纸在村里人面前晃。
要不是大家都不识字……不识字?
赵队长这才发现眼前这群知青是新来的刺头,之前给他们安排事情去小学上课,却没想到这群人竟然大字不识一个,一问才知道都是一个胡同大院长大的,一个个娇生惯养,上学就翘课没念完小学就不读了。
这反而方便了他,大队长盯着王红斌,试探:“你知道这纸上写着啥吗?”
“当然知道了。”
王红斌乐了,以为赵队长给他递台阶呢,他大声嚷嚷,对着儿子道:“你妈写情书给野男人,不要你了,还不跟老子走!”
赵队长放心了,他一把将草稿纸揣兜里,沉声怒斥:“走什么走!我看今天谁敢走!这事没完,你们都留下,我要给你们开个思想政治讨论会,你,还有你!你们这群城里来的知青,怎么好意思污蔑陈同志的清白?”
“你们当我上了年纪就眼瞎啦?谷溪年同志平时除了下地干活就是在知青大院里看书,根本就不出来,怎么和新月私会?”
温念慈知道这老登维护她为了什么,很是配合道:“是啊,我和这位谷溪年同志,如果说有交集,最大的交集也是你们把人摁进水里,想把他淹死的时候顺手救了他,没想到我帮你们制止错误,你们竟然还反咬一口,真以为没人管你们了?”
“大队长,草菅人命是不是得拉去枪毙?”
赵队长跟不上温念慈思路,愣了下,“话是这么说……”
但人不是没事吗?
怎么就到枪毙那么严重的份儿上了?
“你敢动我试试!我爸可是京市国营钢铁厂的副主任!你一个小小的村大队队长就敢枪毙我,笑话,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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