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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她怀孕了,不足...

小说:

敢向皇帝骗个娃

作者:

不配南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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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她怀孕了,不足.

第三十八章

“快进去吧,长辈们都在侯着了。”

随着二房长子的一声吆喝,众人都簇拥着郑明存夫妇,踏入了容国公府宅当中。

这间宅邸乃是先帝御赐,占地面积甚广,布局规整,四平八稳坐落在永安街上,跨入金钉朱户的大门,放眼望去,只见亭台楼阁如云,假山奇石罗列。

真真是光闪闪贝阙珠宫,齐臻臻碧瓦朱甍。

徐温云初来乍到,并不敢乱看,只被女眷们引领着,亦步亦趋跟在郑明存身后,穿过了曲折弯绕雕花长廊后,终于行至一宽阔厅堂当中。

抬眼望去,只见三房的长辈都端坐着,笑眼盈盈望着他们夫妇二人,若是以往见到这样的阵仗,徐温云或还会有些生怯。

可自在蛮莽山遭遇过杀身之祸后,她的胆子莫名就大了许多,落落大方,裙裾未乱,依依给长辈们转手屈膝请了安。

坐在厅堂正中央的,是郑明存的双亲。郑家家主郑广松,看上去只有四十出头,他之前因着公事在身,并未来得及去袁州参加郑明存的婚宴,今日也是头次见徐温云。

虽说这个嫡长媳门第不高,可见举止尚算得上大方,所以心中倒也算得上满意。

请过安,说了会子话,收下长辈们赠的礼……眼瞅着就快到用膳的时候,大家就又鱼贯而出,往花厅去了。

只徐温云被婆母詹氏留下来说话。

詹氏保养得宜,除了眼尾拖出几根纹路来,压根就不大能看得出她的年龄,此时正懒懒掀起眼皮,蹙着眉头轻斥了句。

“听闻你又是伤风又是起疹,几乎是躺了一路过来的?

要不都说你好福气呢,不仅照顾不了三郎,反倒让三郎担待了你一路。”

只听这话,徐温云便知婆母并不知去父留子之事,只一如以往般,谨小慎微道,

“婆母教训得是,我这副身子委实有些不争气,不过现下都大好了,今后我必定好好在郎主身边侍奉。”

可无论她如何恭敬,詹氏都看她不顺眼。

“你说说你,门第不高,才学不显,生不下一儿半女,内宅伺候得也不周到,现如今,连身子都不好了……我们郑家

哪是娶回家个媳妇?生生是供着个祖宗吧?”

起初听这些话,徐温云还会觉得伤心难过,可现在听得耳朵都茧子,自然而然也就麻木了。

在詹氏眼中,她那嫡长子乃是宰相根苗,哪怕尚公主都使得,哪里是她能配得上的?

“都是儿媳的错,儿媳知罪。”

她越是恭顺有加,詹氏就越气不打一出来,于是又痛心疾首絮叨道。

“须知你不仅仅是三郎的妻,还是容国公府的嫡长媳,甚至是今后容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方才你也瞧见,府中通家老小百来口人,以你这微末家世嫁进来,若没些手段,是那么好容易镇得住的么?

……罢了,多说无益,现你既然回来,便让刘嬷嬷继续跟在你身边教规矩吧。”

那个灌了她两年半养身汤的刘嬷嬷?

徐温云薄唇轻抿,心中自是极其不愿,可又不敢忤逆婆母,只得轻道了句,“是,儿媳一切谨遵婆母安排。”

又回到了以往人前显贵,人后受罪的时候……无甚,为了十金一两的天山雪燕,徐温云觉得自己尚且还能承受得住。

因着对容国公府实在陌生,徐温云原想着或要请个仆妇带她去前方花厅,哪知才出了院门,一个穿着墨绿色衣裳,肚腹微微隆起的娇俏女子就迎了上来。

她嘴角浅笑,言语中带着讥讽,

“三嫂才将将到京城,婆母怎得也不待人歇歇,就又训上话了?”

此女乃是郑明存庶弟郑明华的妻子,何宁,亦是出自陇西的世家贵族。

因嫁的是郑家庶子,又不满徐温云身世却还能嫁嫡长子,也向来不将她放在眼里。

“……婆母必然又催三嫂要孩子了吧?要我说也不能怪婆母常说叨,也实在是三嫂你不争气,怎得入门三年都没能怀上?我可就不一样了,才入门半年,瞧,这就有了。”

说罢,何宁甚至还得意抚了抚肚子。

实在是河蚌退房——蚌埠住了。

徐温云又不是没有见过郑明存那庶弟,那相貌实在连郑明存十分之一都够不上,比起陆煜更是云泥之别。

方才放眼望去,郑家的每个男丁都比郑明华生得周正。

以她的眼光看,完全是属于可以优胜劣汰

掉的品种,倒也难为何宁还能因此沾沾自喜。

整个容国公府。

郑广松与詹氏是长辈,郑明存是金主,郑芳容是金主亲妹……在这几个人面前,徐温云确实不敢造次。

可何宁也想蹬鼻子上脸?那徐温云可就不惯着了,她暂且按捺住自己也已然有孕的事实,只回敬着唏嘘了句。

“六弟有福气,房中频频传来喜讯……只是我怎么听闻好似不止一个有身孕的啊?

阿燕此时适时上前,阴阳怪气道了句,“禀告夫人,据说六公子的妾室庞姨娘也有喜了呢,月份只比六夫人略小一点点,已经足月了。

“咳,那妹妹今后院中就热闹了,满屋子妾婢庶子的,我羡慕都羡慕不过来。

要不说还是六弟会坐享齐人之福呢,哪儿像我们家那个,只守着我一个,想想也挺没意思的,诶,阿燕,你说要不咱也给郎主添个妾室?

徐温云也不管她,只将指尖轻轻往前一搭,阿燕立马上前搀着主子往前走,怪腔怪调回应着,

“夫人倒是想,可那也得郎主肯依啊!郎主可不是那起子朝三暮四之人,早就对外放了话,此生绝不纳二美的。

主仆两个有一句搭一句地越走越远,只留下何宁独自滞停原地,气得脸色都有些发白。

就……好气啊。

那个穷酸庶女浑身上下到底有哪里好,究竟凭什么哄得郑明存对她那么死心塌地?莫非就只单凭那张脸么?

婢女柳叶立即上前,轻抚着何宁的背部,“气大伤身,于胎儿无异。

“且夫人同她置什么气?她上不得詹氏的心意,下怀不上孩子,也就只能得瑟得瑟夫君的宠爱了。

且虽说她现在是嫡长媳,可只要生不出男丁,今后这容国公的爵位,还不是得落到六公子头上?届时呐,她还得看您的脸色行事呢。

这话说得有几分道理,何宁终于觉得气顺了些,定了定神后,这才跟在她们身后,望前院的花厅走去。

厅堂中,下人们已经在摆膳了,小辈与长辈们分桌而坐。

一道道珍馐美味,全都被乘上了餐桌,京城的菜色对比起两湖地区来说,少辣的同时,更加注重酱香,主食也由米饭改为了面食。

虽说有些不符徐温云的口味,

但她也还是尽力适应,期间好几次胃中翻滚有些想要孕吐,可又谨记着郑明存的叮嘱,极力忍了下来。

怀孕之人,本就容易犯困。

好不容易用过膳,又打起精神与众人辞行,回到了郑明存外调以前的住所涛竹院,正想要好好睡上一觉……刘嬷嬷来了。

依旧是那张古板肃厉的老脸,进屋敷衍朝徐温云请了个安,就粗声粗气道。

“夫人以往在袁州肆意惯了,许是忘了老奴教过您的规矩,在膳桌上用餐,需细嚼慢咽,且同一道菜不能夹超过三筷,可方才老奴瞅着,那道翡翠酥脆鱼,您生生夹了五筷。

现下想必胃中积食颇多,这就起来练练礼仪规矩吧!

阿燕护主心切,当下心里就不乐意,可刘嬷嬷是詹氏特派过来的,一时也不敢同她对着来,只能一脸讨好告饶道。

“实在不是夫人贪多,而是奴婢见八姑娘夹了不止三筷,又想着夫人爱吃鱼,所以就自作主张多添了两筷子,嬷嬷要罚就罚奴婢吧,夫人今日赶了半晌的路,又是应酬又是听训的,实在是乏累了……

刘嬷嬷斜乜阿燕一眼,愈发高声道了句,“夫人由得你这般,那便是御下也不言!如若上下都这般没了规矩,今后还如何统管全家?夫人待会儿便再加练三刻钟吧!

凭刘嬷嬷如此古板严厉之人,是绝不会通融罢休的,可她口中说的训练礼仪规矩,是得脚下踩着花盆底,头上顶着价值百金的汝窑白瓷碟,如站桩般不能动弹分毫。

以往若是没有身孕,徐温云便也只能受她如此搓磨,可现却不能不为了腹中孩子考虑。

她先是给阿燕使了个眼色,紧而起身,软身道了句,“嬷嬷稍侯,我先去更衣,待会儿就回。

阿燕福至心灵,立即明白了主子的用意,若想今日由刘嬷嬷的毒掌中逃脱,那便只能去搬救兵。

前厅。

郑明存正在同几个叔父辈的人说话,一则聊聊以往任上的旧事,二则也熟悉熟悉京城朝堂的局势……抬眼就望见阿燕站在外头,神色焦急,却又不敢进来通传,只躲着脚犹豫着。

他那个妻子,寻常若是无事,从来都只如鹌鹑般躲得远远的,也鲜少让人来叨扰,现特意遣阿燕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难得是她腹中孩儿出了差错

不成?

郑明存心中一凛

“……既郎主不提夫人也就没敢说怀有身孕之事可那刘嬷嬷拿着鸡毛当令箭打定主意要给夫人立规矩奴婢实在担心夫人腹中的孩子……郎主您快管管吧!”

郑明存心中了然。

唤管家去涛竹院传他话让刘嬷嬷暂且安歇如此才算是做罢。

在厅堂议完事郑明存暗衬了衬行至母亲詹氏所居的德菊堂。

压根还未待他张嘴说话詹氏就率先发作起来。

“你那个媳妇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我原是让刘嬷嬷去教她规矩结果她倒好借口更衣躲懒了起来还让婢女将事捅漏去你身前引得你为她出头长此以往岂不是要引得我们母子反目?实在是岂有此理!”

郑明存撩袍坐下端起盏茶水来俊朗的面容隐在氤氲升起的透明水雾后头看不真切神情。

“……她入府已有三年又不是根木头饶是天大的规矩也都学全了母亲将那嬷嬷撤回来今后莫要为难她了。”

詹氏闻言呆楞当场睁圆了眼睛望向儿子的眸光中气愤中又带着几分诧异。

“……你这是你这是为她出头出到我面前来了?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你迷恋得失心疯了不成?你当我想做这样的恶人想要待她如此苛刻么你当年若是听了我的话娶个出身高贵的名门淑女我何至于此……”

“母亲。”

郑明存蹙着眉头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抱怨之声心知若不给个说法估摸着今日是应对不过去。

“她怀孕了不足一月。

我原先着胎相还未坐稳所以并未声张可若再经您这么折腾下去只怕许是也不必说了。”

怀孕了?

詹氏听到这三个字的瞬间面上瞬息闪过多种多样的复杂表情仿若被雷劈中般怔魇住了。

过了一会儿才慌乱眨了眨眼睛“……那孩子…是你的么?”

这些年来儿子明里暗里看过的那些大夫以及账上挂着各种由头支出去购买壮*阳药材的钱物与丹丸……詹氏早在很多年前就知道儿子身上的隐

疾了。

可儿子讳疾忌医从不声张,她也就只能在旁帮着尽力遮掩,佯装不知。

所以现下听说儿媳坏了孕,才鬼使神差这么着多问了句。

郑明存执起杯盖,划了划滚烫的茶面,沉默几息,紧而语气淡然且笃定道了声。

“是我的。”

詹氏惊喜到眸光震动,甚至还有几分懵然,“可你那病,不是……”

郑明存免不得又得再解释两句,

“一则孙大夫的药喝了这么多年,二则回京路上遇见个神医,扎了两针……”

“原来如此!果然老天爷还是善待我们娘俩的!我,我这就将刘嬷嬷唤回来,再送些补品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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