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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不觉得她这胎来...

小说:

敢向皇帝骗个娃

作者:

不配南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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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不觉得她这胎来

第三十九章

当夜。

涛竹院,书房。

房中装潢雅致,氛围安宁静谧,堆满了排排竹简的书卷古籍,壁上了几幅名家大师的画作,小叶紫檀木桌上整齐摆放着文房四宝,墨香四溢,仿佛时间在此凝固了般。

夏三伏冬三九,这是郑明存从小到达待得最久的地方,他便是在这间书房中日夜苦读十数载,才终于在竟宁三十七年,一举高中探花。

或是生来就是天残之人,所以得以免了许多世俗纷扰,能够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学问以及政务上。

位极人臣。

匡扶社稷。

清风劲节。

留名青史。

才是郑明存毕生的理想。

他不仅凡事都力求做到最好,声名上亦不能残缺半分,可偏偏因着身患隐疾,免不了要做些腌臢之事。

现在徐温云既已借种成功,那便能保全他的通身清名,变数只剩下一个。

便是她腹中骨肉的生父。

那个与她共赴京城,缠绵悱恻了一路,出身草莽的镖师。

郑明存望着对面还未熄灯的主房,窗纸上隐隐绰绰落下半个的娉婷倩影,定神望了几息,忽有些心烦意乱。

他沉着脸问,

“……杀个人罢了,有这么棘手么?

以往两柱香就能办妥的事,怎得这次都整整两天了,都还没个音讯?”

自小随伺在身旁的由鸣,在旁闻言神色一僵,正想要说小的这就去催催,忽听得房顶瓦片传来些许异动。

暗卫回来交差了。

暗卫进房的瞬间,就扑通一下,单膝触地,跪匍在郑明存身前,双手恭敬拱高,声线略带了几分颤抖。

“卑职办事不力,还请郎主责罚。

……卑职谨遵吩咐,之前就命六个身手顶尖的好手,远远跟在镖队后头,等的就是在那人离队出村之时,直接将人绞杀,可…可后来却只在林间寻到了那六人的残缺不全的尸首,死状极惨,近乎于泄愤般的虐杀。”

暗卫回想起那残肢四落,血染霜叶的那幕,不禁心头一颤,略顿了顿后,复又说道。

“……而

后卑职又查明,那人在原龟山辙道而行,似是往京城方向而来,卑职便动用了京中各个暗桩眼线详查踪迹,谁知他好似就如泥牛入海般,无影无踪。

更蹊跷的是,此人在扬威镖局留存的籍契单据,在户部档案中也查无此人,就好似不复存在,人间蒸发了般。”

郑明存凝神听着,眉头越蹙越深,眉峰轻挑,最终由鼻腔中哧出声冷哼,低沉的语调中带了十足的兴味。

“你的意思是……他不仅武功高强,凭一己之力,虐杀屠戮了六个顶尖高手,且还有通天之能,可直接将手伸到户部,销户解籍?”

这话的语气颇有几分,你听听看你说的故事合理么的意味,可配上郑明存身周散发出的威压,便如巨石压在头顶,让人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暗卫额间沁满密汗,紧张到暗吞了口唾沫,愈发将头叩低了几分。

“卑职不敢,郎主饶命。”

郑明存挑着眼尾看他,

“既知办事不力,待会儿自卸一臂,我就不亲自动手了。”

郑明存微摆摆手,将冷汗涔涔的暗卫打发了出去,心中愈发添了几分烦闷,徐温云招惹的那人,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若说那人有几分武力,郑明存是信的,毕竟那日望见他在箭场开弓射箭那幕,便知此人是个练家子,侥幸之下杀了那几个暗卫,倒也并非不可能。

可若说那人能将手伸到户部,那便绝对是天方夜谭!天知道郑明存当初为了给徐温云做那假户籍,花费了多少心力,打通了多少人脉,他容国公府尚且如此,更遑论个草寇?

……罢了,现下党争严重,大家都忙着在太子与煜王阵营站队,六部事务也是一团乱麻,或是官员近来清减了批贱民户籍也不一定。

算他运道好,暂且逃过了此劫。

可此人如若不死,实难消心头之恨!

郑明存压下眉头,眸光晦暗朝对面房间望去,只见那影子逐渐放大在窗子上,映衬出张完美无瑕,线形流畅的侧脸。

而后由唇瓣中呼出口气来,烛光熄灭,微弱暖黄的光亮瞬间熄灭,让他再窥不见一丝动静来。

*

翌日

又是秋高气爽的一天。

詹氏不仅将刘嬷嬷调走,就连每日的晨昏定省都免了,为

的就是让徐温云好好养胎。

可人是活一世的,并不单单只活这一时。

徐温云与何宁不同,她不是那等仗着肚子里有货就娇狂之人,怀胎十月之后,她还得在容国公府安身立命,好好将腹中孩子拉扯大。

所以隔个两三天,也总要去德菊堂,在詹氏面前请情安,又或者带些糕点过去尽尽心。

而詹氏呢,虽说面对她时还是无甚好脸色,可到底再没有为难过她,且许多时候只在院外屈膝福福身,便有贴身嬷嬷遣她回去好生躺着了。

其余大多时候,徐温云除了安胎,都在尽力适应与熟悉容国公府,如此七八天下来,才算得上是对这儿的人事物稍微熟悉了些。

现在整个容国公府,三房中除了自家内账以外,公帐都是由大房统管,由婆母詹氏一手掌控,什么进出采买,庶务账本,都要经过詹氏的手。

按理说徐温云作为嫡长媳,在内宅中合该很受推崇才是,可奈何众人都知她出身低,亦不受詹氏待见,还一直没有身孕,所以大家反而乐得去与何宁亲近。

这日休沐,通家老小照例都要一同用膳,徐温云朝涛竹院中走出来,悠悠往前院花厅中走去,远远就望见何宁被几个二房的女眷们簇拥着走来。

各自见完礼。

何宁将她上下一打量,眼中露出些嘲讽之意。

“今儿个可是众房齐聚的日子,三嫂怎穿得这般素净?瞧瞧,这浑身上下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发髻上戴着的钗镮都还是去年的款式。

说罢这句,何宁将指尖抬高,抚了抚鬓边的点翠镂空兰花鎏金钗,略带了几分得意道。

“……嫂嫂瞧我头上戴的这只,这是我被诊出有孕那日,六郎他特意去京城的珍翠阁,花重金特意为我打造的。他还说了,待我生产那日,他就去求去公爹身前,将私库中那对先帝亲赏的翡翠手镯给我。

徐温云自认穿戴得不算失礼,对比起何宁土财主般的装扮来讲,甚至显得更符合身份。

可若说首饰,她妆屉中确实也没有几件,平日里的月例银子都积攒了下来,留作妹妹的药钱及弟弟的书费。

寻常女眷,或还会在节礼的时候,收到郎君送的礼物,而她和郑明存的夫妻情意是假的,成亲三年,除了成亲时候的聘

礼,再也未曾送过她任何物件。

比不得陆煜,短短月余,就又是送发簪又是赢玉玦的,甚至还会摘花讨她欢心。

徐温云不欲与她在口头上针锋相对,既有失风度,也免得让围观着的其他女眷看大房笑话,可膈应膈应人还是无伤大雅的。

她凑近仔细瞧了瞧那发钗,肯定点了点头,发自内心赞叹了几句,

“……这只钗果然不愧是珍翠阁的手艺,确实工艺非凡。只是我方才也碰见庞姨娘了,嘶…我怎么觉着,她头上那只钗好似更加华贵呢?

阿燕再次上前,煞有其事道,

“可不是么?庞姨娘那根钗上,镶了好大一颗的碧绿翡翠,都不用近身,远远就能瞧见,闪得挪不开眼!

庞姨娘庞姨娘。

待生产完腾出手来,立马寻个错处将那庞姨娘打发到庄上去!看她还能不能日日拿那贱人挂在嘴上恶心人!

何宁气得立时脸色微变,可当着大家的面却并不好发作,只能扯扯嘴角,跟在那主仆二人身后,款款朝那花厅中去了。

她们都未曾发觉到,身后月洞门不远处,个着了湛色衣装的男人,眸光沉冷,将方才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尽收眼底。

花厅上,长辈端坐在上席,女眷们三三两年凑在一起说话,垂髫的孩童们满屋子乱窜……端得是片祥和热闹的景象。

此时往往会商议些府中事物。

也不知是谁开头,提了句。

“眼瞧着中秋就要到了,每到此时,都要给京城三十里以内的亲眷发请帖,邀他们上门做客,赏月吃酒,以此增进族亲情谊,尽阖家团圆之乐。

话说今年该轮到哪房操守宴席了?

“诶,今年可轮不到我们三房头上来了,操持这中秋宴,可真真是费力不讨好,去年我们三房十几个女眷操办呢,一通忙活下来也没落着个好,你们是不知,那些族老一个个难伺候得很呢。

“可不是。

又是嫌弃车马安排得不够周到,又是说宴上的菜色不够妥当……天爷啊,说是族亲,实则都是些德高望重不可得罪的老菩萨。

……

男人们在外头朝堂官场上挣功名利禄,女人们自然就要在内宅中撑起一片天

,设宴摆酒,招待宾客,这些都是女眷们的份内之事。

可若想要将其做得尽善尽美,也确实不容易,各房女眷们都在这中秋宴上栽过跟头,免不得都将之前遭过的苦难抱怨了番。

“今年总该轮到大房操持了吧!

众女眷朝徐温云与何宁的方向望过来,眼中多多少少都带了几分狭促。

“以往明哥儿的媳妇不在京中,华哥儿也未曾娶亲,所以每每轮到大房操持中秋筵席,都是直接跳过,这次若再推脱,我们其他几房可不依。

“可不是,我素闻三哥媳妇儿与六哥儿媳妇都是精明强干的,她们两个也算得上是刚刚入门,正好经经事,历练历练。

三房十几个女眷都操持不明白的事儿,人丁单薄,女眷稀少的大房哪里能操持得了?

徐温云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何宁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就连震住内宅中偷奸耍滑的仆妇们都够呛,更别说去应对那些老考究族亲了。

何宁乍一听就已心生怯意,且她也受不了那样的苦,她抬眸看了眼徐温云,却见她也眉尖蹙蹙,一脸难受的样子,只清了清嗓子道。

“咳咳,我们大房拢共也就也就六个女眷,婆母及姨娘年事已高受不得累,容芳妹妹又上庙里还愿去了,我现下又有孕在身行动不便,想来也只有三嫂嫂和庞姨娘多担待担待了。

内宅妇人都会通晓世事的人精,哪里看不出来何宁心中那点小心思,下意识都皱起了眉头。

何宁一句“有孕在身,就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说完这番话,又担心旁人觉得自己懒怠,免不了又矫揉造作道。

“……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帮大房排忧解难呢,实在是大夫叮嘱,必让我好生静养着,否则的话我也想在旁帮着尽尽心……

此时忽然传来一声异常突兀的作呕声,“呕……

何宁脸色微变,朝发出这声怪调的始作俑者望去,拧着眉尖耍起小性子来。

“三嫂嫂这是何意?

我实在是身子太重,为了保胎才要谨遵医嘱休息的,就算你不能体谅,心有不满,也没必要当着大家的面如此刻薄我……

徐温云忍住胃中翻滚,一面捂着嘴极力克制着,一面朝何宁慌乱摆摆手,表示并未对她不满,可耐不住

呕吐感实在太过强烈,又捂着胸口干呕了几声。

何宁只觉自己受到了屈辱,撅了撅嘴,拧着身子朝坐在身侧的郑明华抱怨,“郎君,我素来待三嫂敬重,她岂能这般对我…

徐温云这下是真被她的话恶心到了,接过阿燕递过来的痰盂,拍着胸口哇得往里头吐出了口秽物。

在场众人旁观着这场闹剧,一时也有些不明所以。徐温云一通吐完,掐着巾帕拭了拭唇边,并未发一言,只含羞朝与长辈们坐在同桌的郑明存望去……

万事万物都得仰仗着他。

只要郑明存这个做夫君的不发话,她便是副拿不定主意,绝对不多说一句的样子。

不得不说,徐温云如此依赖人的柔弱性子,实在是对极了郑明存“以夫为天的胃口。

眼见此刻已瞒不过去,郑明存便唇角微勾,朝上座的长辈们轻道了句,

“……叔伯们见谅,云娘她已经有孕了,大夫诊断约莫四十余天左右,之前胎像不稳,便没有惊动长辈。

这是个好消息,在场众人在短暂呆楞过后,都纷纷向徐温云献上了祝贺,只何宁一人呆楞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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