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青站在那人面前,举起手里的画像。
“抬起头来。”
那安国人不知他说了什么,表情疑惑的看着他。
林知青抬起手,“抓起来。”
随后,便有几个衙役上前将他压倒在地。
其他人均慌乱起来,纷纷冲上前,两侧的衙役抽出身上的佩刀拦住他们。
蔺瑞宁站起身,“林府尹。”
林知青转过身,“王妃,此人便是我们要找的嫌犯。”
蔺瑞宁看着趴在地上的安国人,他眼里的害怕丝毫藏不住,但能看出他的迷茫。
“可否看一下画像?”她问。
林知青觉得没什么可避讳的,便递了过去。
蔺瑞宁接过画像,上面的模样确实与地上人几乎一模一样。
她蹲下来,将画像展给被压之人看,“见过吗?”
那安国人听不懂,只看着画像,他认出画像上的自己,连连摇头,嘴里说了一串安国话。
后面被拦住的大胡子,叫道:“不,弟,弟!”
蔺瑞宁看向大胡子,重复一遍:“他是,你弟弟?”
大胡子辨认着,随即连连点头,“弟!弟!”
蔺瑞宁将画像还给林知青,“林府尹,可有弄错?”
林知青嗤笑,“王妃,这画像是唐太师所给,怎可会出错?”
蔺瑞宁愣了一下,“唐太师?”她又问,“那今日春水楼的消息也是唐太师给的?”
林知青点头,“自然。”
蔺瑞宁冷笑,她明白了。
“林府尹,你要找之人不在他们之中。”
林知青怔住,复而冷笑道:“王妃,这是质疑唐太师?您敢,下官不敢。来人!押入牢中!”
衙役得令便将地上人拖起来,准备押走。
蔺瑞宁:“慢着!”
衙役回头看向林知青,看到他眼神示意时,停住脚步。
蔺瑞宁看向他,“林府尹,我不知此人犯的是何凶案,可否问问?”
林知青拒绝:“王妃身在后宅之中,朝廷办案还是不要过多插手的好。”
蔺瑞宁:“这些人被抓时,我也在春水楼,作为可疑人之一,不能问问吗?况且将我抓来的捕头大哥说了,让我做个见证,可我如今连见证什么都不知,若是王爷问起......”
林知青盯着她一瞬,说道:“陈氏绣品阁的老板遭到刺杀,虽未致死但伤势颇为严重,此事引起全城恐慌,下官作为父母官自然要担起这个责任,还请王妃不要阻拦。”
蔺瑞宁诧异,陈氏绣品阁?
“可有人看清刺杀之人的模样?”她问。
林知青讥笑道:“自然,有人看见此人拿着带血的刀从陈氏绣阁出来,不是他,还会有谁?”
“谁看见的?为何不亲自来作证?”
林知青:“那人不愿来,我们自然不能强逼。”
蔺瑞宁继续:“所以,那人没有来府衙报官,而是告诉了唐太师,由唐太师告知林府尹?”
林知青表情凝住,声高辩解道:“唐太师是当朝太师!王妃,还是在质疑唐太师?”
蔺瑞宁:“那人可有看清刺客的身材?”
林知青鄙夷,“自然!”
蔺瑞宁:“可有看清衣着?”
林知青:“自然!”
“可有看清面部?”
林知青觉得她在说废话:“自然!”
蔺瑞宁没有停下:“可有看清戴着什么帽子?”
林知青脱口而出:“自然!”
蔺瑞宁笑了,“林府尹,这人戴了帽子吗?”她指了指那个安国人,“那画像上有帽子吗?府尹大人,拿着修改后的画像冒充唐太师之意胡乱抓人,又该当何罪?”
林知青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被套话,面红耳赤,急道:“押下去!全都押下去!”
“慢着!”冷冽如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众人皆回头看向声音来源,蔺瑞宁看见晏北辰时,下意识将自己藏起来。
晏北辰背着手,大步走过来,眼神如炬,“林府尹,这是办的什么案子?”
林知青看见辰王,立马点头哈腰地跑过去,“王爷,不知道王爷到此,下官知罪。”
晏北辰环视一圈,看到躲在人群后面的蔺瑞宁时,绷紧的肩膀松了松。
他转头看向林知青,“今日这府衙如此热闹,可否说与本王听听?”
紧接着,走到一旁的太师椅坐下,双臂搭在扶手上,后背靠进椅背。
林府尹跟过去,“王爷,最近城中出现凶杀案,有人看见刺杀之人躲进春水楼,所以下官便派人将可疑之人带到府衙,一一查办。”
晏北辰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说:“这可疑之人,也包括本王的王妃?”
林知青后背冒出冷汗,而被点名的蔺瑞宁更是尴尬无比,她躲在人群后面,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
林知青弓着腰:“王爷,您错意,王妃是碰巧遇到,是个意外。”
晏北辰笑道:“是吗?”
林知青赔笑:“是是。”
晏北辰站起身,“那既如此,王妃可以离开了吗?”
林知青点头,“自然,自然。”
蔺瑞宁想了想,还是走了出来,“王爷,这些安国人是错抓。”
晏北辰瞧着她:“为何?”
蔺瑞宁说出自己的想法,并坚定自己的想法。
晏北辰看了一眼那群安国人,走过去,用安国话与他们交谈。
蔺瑞宁看着彷佛遇到救星一样的安国人,各个眼睛都亮了起来。
但她一句都听不懂,只看见他们七嘴八舌的抢着说话,表情时而迷惑,时而愤怒,时而开心。
随后又看见其中一人递上一个册子给晏北辰。
晏北辰打开来看,说道:“确实冤枉。”
蔺瑞宁忙问:“怎么说?他们是谁?”
晏北辰挑眉,“你不知道还为他们作证?”
“他们确实是安国人,今日路过南晏,恰逢大雪留下落个脚。”
蔺瑞宁:“所以他们不知道什么凶案对吗?”
晏北辰点头,“这个是入关文书,外邦来朝需要盖上官章,这上面的入朝时间是今日。”
蔺瑞宁接过来翻看,上面确实写了时间,还有尚未完全干涸的官章。
她看向林知青,“林府尹,您要看一下吗?”
林知青哪还敢造次,连连摆手,“下官查案不利,请王爷恕罪。”
晏北辰沉声:“既是不利,那就替本王传个话。”
林知青躬身侧耳:“王爷,您尽管吩咐。”
晏北辰瞥向他:“告诉唐太师,手莫伸的太远。”
林知青不敢多言,连连点头。
待他们走后,脸上阿谀奉承的神情顿时散去,站在一旁的捕头问:“大人,唐太师交待的事情怎么办?”
林知青表情阴狠,“唐太师捧着平王,自然是与辰王处处作对,但我们不一样,我们只站未来天子一侧,自然谁也不能得罪。更何况现在辰王可以正受恩宠,更不能得罪。”
捕头点头,“那若太师问起,该如何?”
林知青也颇为头疼,“唐太师的意思是要将王妃关上两日,这本来就是办不到的事情,我虽然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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