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松柏走过去,将他的宁儿转了一圈,“瘦了,瘦了。”
蔺瑞宁笑:“爹,女儿没瘦。”
蔺松柏眼角泛红,“怎么没瘦,出嫁前脸上都是肉肉的,现在都没了。”
蔺瑞宁笑着挽住他,往前厅走,“爹,最近家里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一切都正常。你呢?王爷怎么没陪你一起回来?是不是你们之间有问题?他欺负你?”
蔺瑞宁被自己老爹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插不进去话。
她赶紧打断,“爹,没有问题,我今日是临时起意,王爷不知道我回来了。”
蔺松柏不太相信,“真的?”随后他看了眼女儿身上的男装,好像确实如此。
“为何穿着男装?”
蔺瑞宁扶着他坐下,“这样方便,平日衣裙又薄又透风。”
蔺松柏瞥她一眼,“没有遇到麻烦吧?”又说,“和爹说实话,这次是不是遇到问题了?”
蔺瑞宁不愿让父亲知道。
“没有,女儿就是想您啦。”她抱着蔺松柏的胳膊,头侧倒在他肩上。
蔺松柏太了解他这个女儿了。
他笑了一声,“是不是缺钱了?”
蔺瑞宁震惊,她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向爹,虽然没有说是不是,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蔺松柏拍拍她的手,“你是我带大的,你心里想什么爹是最清楚的。”说完坐正身子,看向她,“是不是辰王亏待你?”
蔺瑞宁无奈地笑,“不是,辰王府富贵程度超出我的想象,只是女儿不愿与王府有过多牵扯。”
“哎,这门婚事,爹就该拼了老命驳回去!”
“王爷对我很好,挑不出毛病,但我和他都不是想要囿于后宅的人。若不是夫妻,我们说不定可以做好友,女儿觉得与辰王是同道之人。”
她认为她和晏北辰是都想做出一番事业的人,也都不愿困于儿女之情。
蔺松柏叹口气,“苦了你。这次你直说需要什么,爹助你!”
蔺瑞宁笑,“爹是升职啦?这么豪气?”
“正式的任令还没下来,但是皇上派我着手准备了。”蔺松柏想了想,还是说了。
蔺瑞宁诧异,父亲从答应皇帝入朝为官后,就一路不顺坦,前朝的宰辅,如今只是个四品闲职,她一度为父亲抱冤。
怎么如今还升职了?
“升何职?”她问。
蔺松柏:“皇上派我去青岩郡,任郡守。”
此言一出,对于蔺瑞宁如同霹雳。
“青岩郡?”她瞪大了眼睛。
蔺松柏笑着安慰她,“宁儿莫急,是爹要求的。爹也不想浪费这一生,也同你们年轻人一样,不想囿于这四方之地。”
蔺瑞宁红了眼,“可是南晏二十郡,为什么偏偏是青岩郡?”
蔺松柏:“爹知道,青岩郡是个挑战,宁儿相信爹吗?相信爹能做到。”
蔺瑞宁立马说:“爹,我肯定相信您!可是青岩郡夏炎冬寒,我担心您的身体。”
南晏取代冀朝后,又向外扩充了一些,将冀朝一些难以啃下的硬骨头都收纳其中,这青岩郡就是其一,是出了名的荒凉之地。
蔺松柏明白女儿的意思:“青岩郡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艰苦,皇上于爹有恩,这报恩之礼,爹也教过你的。现在青岩郡群龙无首,也正是爹施展身手的地方。”
蔺瑞宁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皇上……有说让您多久出发吗?”
蔺松柏:“暂定下个月初。”
蔺瑞宁心中更是不愿,“下月入寒冬,寒气入骨,不能开春吗?”
蔺松柏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别担心,爹知道照顾自己,爹唯一担忧的就是你,如今看你在王府过的还可以,也就放心了。”
蔺瑞宁抱着父亲,声音哽咽:“爹,女儿陪你去。”
蔺松柏笑了一声,“傻丫头,父亲只是去任职,还会回来的。”
“可是,可是,我从小就没有离开您,现在也不想,我可以和王爷说明清楚。”
蔺松柏拉起她,“又开始耍小孩子脾气了?王爷再大度,也不能试探他的底线,分寸我们自己也要拿捏好,爹不在怀陵,不准惹麻烦,听到没?”
蔺瑞宁皱巴着脸,“那让女儿送您过去,不准再拒绝我!”
蔺松柏拍了拍她后背,答应:“好。”
…
蔺瑞宁调整了情绪,回到房里,在衣橱里翻找一番,随后在最下面找到一小盒子。
霜雨和云露二人对望一眼,不知道王妃在做什么,也没办法上去帮忙。
蔺瑞宁拿着那个墨色的盒子走到桌前,她擦了擦盒子表面。
云露好奇道:“王妃,这是什么?”
蔺瑞宁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布条,“这是欠条。”
云露:“欠条?王妃您还欠着钱?”
蔺瑞宁原本低落的心情被调整了,浅浅笑道:“这是别人欠我的。”
听到这话,云露更是忍不住叫道:“那怎么能行?!咱们得去要呀!正缺钱的时候。”
霜雨捂住她的嘴,“小点声!”
云露眨了眨眼,点头。
蔺瑞宁将布条展开,上面的字迹有些稚嫩凌乱,但能辨认出来是什么。
旁边二人凑过去看,“杨明是谁?”
蔺瑞宁看向她们说:“还记得我们在商阳县遇到的那个小乞丐吗?”
霜雨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云露想了一会,也惊道:“啊!小乞丐呀!原来他叫杨明。”
蔺瑞宁:“人家一直都有名字,就是你们叫人家小乞丐。”
云露:“王妃,奴婢记得那小乞——杨明,不是在府中住了些日子便走了吗?这是他当初留下的吗?”
蔺瑞宁:“是也不全是,蔺家收留他那几日不算什么,本来也没有多好的日子,不过我将自小攒下的压岁钱交与他,让他找个营生,不要再行乞。这布条是他当初交给我的,我也没太当真,但也没丢,想着留个纪念,没想到如今还能派上用场。”
霜雨不知这里面还有这一回事,“王妃您知道他在哪?”
云露也跟着附和:“那时我们才八岁,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哪里还能找到他?”
蔺瑞宁看着布条,沉思道:“他当初临走时说自己是青岩郡应安人。”
一旁人二人俱是讶异,“青岩郡?那不是老爷赴任的方?”
蔺瑞宁点头,“是,我想看看他是不是在那。”
她似乎有察觉到她们的疑惑,含笑解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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