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倒霉体质嫁给锦鲤王爷后 藕姨

1. 第 1 章

小说:

倒霉体质嫁给锦鲤王爷后

作者:

藕姨

分类:

现代言情

明德五年,十月初五,宜嫁娶。

昨日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覆盖住蔺府的门檐,府前小厮们正拿着扫帚扫雪,嘴里念念叨叨,不断喷出热气。

“真是奇了怪了,这才十月,就下了这么大的雪。”

一个停下动作,左手叉腰,右手拄着扫帚,“就是说!今日还要出阁,这还能成吗?”

“我听说是皇上下旨要辰王今日务必完婚,若不是此,怕是这个婚还要拖上半月。”

“听说之前辰王抗旨,是因为心有所属!”其中一个小厮凑过来,低声道。

其他人皆是圆眼微瞪,“真假的?是谁?”

积雪堆在两侧,三人围成一团交头接耳,没注意身后府门内的身影。

蔺瑞宁又将貂毛斗篷裹紧一些,不让一丝风透进来,手里握着暖炉,还是觉得冷。

一旁的丫鬟又伸手拢了拢,“姑娘,时辰不早了,该准备了。”

另一个圆脸些的丫鬟,似乎压着怒火,冰雪天里直接撸起袖子,“姑娘,让我去治治这些嘴碎的!”

蔺瑞宁将冻红的鼻尖往毛领里塞了塞,闷声道:“去吧,小心地滑。”

圆脸丫鬟得到指令,立马冲出来,双手叉腰,怒目而视:“若不想要这个嘴,可以直说,姐姐我替你们剜去喂猪!”

三个小厮均被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转过身,看见自家小姐站在身后,顿时吓得一身冷汗,“姑娘,恕罪!”

蔺瑞宁走出来,门外的寒风吹起她的额发,她又缩了缩,“如若辰王抗旨成功,你们说的这段才子佳人,我倒是也很感兴趣,只不过他没成功,如今嫁给王爷的是我,那这个故事我便不感兴趣了。”

蔺瑞宁的声音闷在毛领里,音量却不低,足以让在场的都听见。

那三个打扫的小厮,立马噤声,不敢再言语。

蔺瑞宁瞧了眼天,虽时辰很早,但被街上积雪映照,显得很亮,只不过街上空无一人。

“云露,多派些人手,将街道扫出一条路来,两侧积雪来不及清理,就贴上喜字。”蔺瑞宁说。

圆脸丫鬟应到。

接着又说:“霜雨,梳妆吧。”

一旁的丫鬟便扶着她进了府。

蔺府不大,但胜在清幽高雅,如今各处被张贴上大红喜字,倒是映衬的有些俗气。

蔺瑞宁回房便将厚厚的斗篷脱下,露出里面的棉绒里衣,她搓着手,瑟缩着身子,又钻回被褥里,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上牙打下牙的颤抖,让她话音都是断的:“怎么……那……么冷啊!”

霜雨把暖炉递给她,“姑娘,该梳妆了。”

蔺瑞宁将暖炉抱在怀里,“不着急,外面路上全是积雪,就算接亲也需先扫雪,我们时间够多,我再睡一会,昨晚和爹聊了半宿困死了。”

说完,就拥着被褥,躺下来。

霜雨无奈,只得将门窗关严实,去寻老爷。

房间里又恢复安静,蔺瑞宁睁开眼,眸中清澈,而底处似乎压着一丝情绪,转念之间便消散殆尽。

她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嘈杂,凌乱,正如她这十六年来的人生。

她出生那年,母亲因难产离世,父亲一夜白头。

也是同年,原本还在鼎盛时期的冀朝迅速衰败,不到两年的时间,便亡了国。

而当时任宰辅的父亲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蔺府上下皆入牢狱。

然而国亡了,没人来杀他们,牢狱里的死囚都欢呼地逃了出去。

一生清风两袖的父亲坚信自己是被冤屈的,他没有跑,带着自己两岁的女儿,在牢狱中等来了新帝。

房门吱呀声拉回了蔺瑞宁的思绪,她没有动。

霜雨:“姑娘,真的该起了。”

蔺瑞宁眉眼低垂,深吸一口气,坐起身来,“好吧,梳妆。”

给她梳妆打扮的是蔺府以前的老嬷嬷,待在府中大半生,见证了蔺府从盛到衰。

“云嬷嬷,我爹呢?”蔺瑞宁问。

“姑娘,老爷在前厅布置呢,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老爷高兴。”

蔺瑞宁看她说着说着红了眼睛,心中一阵酸涩。

自从皇上将她赐婚与辰王,父亲就一天比一天忧思,她心里全都知道。

她坐在铜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

“姑娘,您与夫人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云嬷嬷下意识说出口,说完似乎意识到不妥,神色一变,不再说话。

蔺瑞宁瞧着镜子,想起父亲房中那幅母亲的画像。

云嬷嬷的手很巧,她以前就很喜欢给夫人梳头,如今夫人的女儿也到了出嫁的日子,她在心里默念:夫人,姑娘长大了。

一番打扮之后,铜镜里的人焕然一变,原本俏丽的模样愈加美丽。

“姑娘,太美了!云嬷嬷,您真厉害!”霜雨在一旁惊艳道。

云嬷嬷笑:“是姑娘底子好,老奴只是锦上添花。”说罢又稍稍调整一下。

云嬷嬷梳妆完后便离开,房里剩下她和霜雨。

蔺瑞宁想了一下:“霜雨,你说我嫁过去之后,王爷会倒霉吗?”

霜雨一顿:“姑娘,没有的事,您别多想。”

蔺瑞宁弯了弯眉眼,“我这倒霉体质离开爹也好,说不定爹还能升职涨俸禄。”

霜雨听到姑娘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家姑娘不详的传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是不相信这些的,直到经历这么多事情……

“谁说宁儿倒霉的?”门外响起了浑厚的声音。

蔺瑞宁眼睛一亮,立马转头看去,“爹!”

蔺松柏捧着松木盒走进来,满头白丝映衬的他苍老不少。

她看着父亲的白发,鼻子发酸,嘴角依旧弯着,“爹,您怎么来了?”

蔺松柏瞧着女儿的模样怔了怔,“是长大了,今日竟然要出嫁了,好像你昨日还在给爹捣乱子。”

“爹要是不嫌弃我捣乱,我便天天回来给您添乱。”蔺瑞宁笑着说。

蔺松柏轻轻瞥她一眼,“那不行,爹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

父女两笑的开怀。

蔺瑞宁瞧见父亲手里的盒子,疑惑道:“爹,这是什么?”

蔺松柏眼神示意霜雨退下,将松木盒放在案上。

蔺瑞宁好奇地看着,想伸手打开,被自己老爹拍了一下手,“猴急,等爹说两句。”

蔺瑞宁转过身,手放在膝上,面含微笑看着他:“爹说。”

蔺松柏:“宁儿,爹这一生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幸福,如今你要嫁人了,虽说是皇上指婚,但如果你现在不愿或者以后不幸福,要记得告诉爹,爹两朝元老不怕抗旨。”

蔺瑞宁鼻头发酸,听到后面又噗嗤笑出来,笑得眼圈微红:“爹,您从接到圣旨就在驳抗,女儿知您意思,是断然不会委屈自己的。”

蔺松柏偏开头,过了好一会,才转回来,拿起案上松木盒,“这是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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