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回到院子里,脱掉了鞋子。
在这里能遇到宋思南一群人,非常开心,他本来以为,边军的苦寒未免过于冰冷,这样正好。
接下来的日子,时书每天便是这样的生活。
这天,时书忙了一天刚脱完鞋,坐着休息时,谢无炽打了热水过来,准备给他洗脚。
“……”
时书悄悄看了一眼旁边的杜子涵,盯着眼前靠近的人,油然而生一股怪异之感。他接过水盆:“好了好了,够了,我自己来。”
谢无炽:“最近都在外面干活,我怕你累着。”
时书:“那我也自己来,我又没有喜欢别人三从四德的爱好。”
时书接过了木盆,顺便问:“还有谢无炽,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能不能恢复你以前看狗的眼神啊,现在很掉苏感。
谢无炽缓缓笑了,盯着他:“你喜欢我什么样子?”
不知道,反正这么温柔体贴实在令人陌生。时书一想到,默默有些尴尬,他知道谢无炽喜欢自己。
之前不还说,绝对不会改变自己吗?
谢无炽:“我似乎不是一个攻击性很强的人。”
时书不和他说话,免得被绕进去:“与我无关,我先泡脚。”
时书这里刚泡上,谢无炽倒了热茶给他喝。时书道了谢,暗中观察他,谢无炽忙完以后坐到了自己的身旁。
时书安静了片刻意识道:“谢无炽你在看什么?”
谢无炽:“你的脚很漂亮。”
“……”时书很少留意自己的脚,被谢无炽一说,“别这样,搞得有点性骚扰,我不习惯了。”
谢无炽很轻地笑了一声。
“………………”
不是,怪怪的。时书抿了下唇,一紧张就有些没话说,片刻后,泡脚的水温度变低,时书刚想起来:“我鞋呢?”
话音未落,时书忽然被一手穿过腿弯,猛地打横抱起来。时书刚“哎!”了一声,紧紧抓住他的肩膀,被放到了火炉旁铺着绒毯,温暖笼罩。
时书:……
家人们,也是给男人当上老婆了。
时书:“不是,哥。你怎么这样啊?”
时书总觉得意犹未尽,想说话,杜子涵全程装死,
飞快地刨着饭试图赶紧吃完,然后逃离现场。
时书刚张嘴,谢无炽俯下身来,两只手捧着他的脸,也没顾及杜子涵的死活,侧头吻了上来。
时书:“?”
时书手脚并用扑腾了一下,杜子涵端着饭碗偶然回头,露出“天塌了”的表情,大步逃离了堂屋。
时书手指头抓空,刚想说:“喂!你在搞什么!”然后被谢无炽嘬了口唇尖,正想扭开脸,下颌就被一只大手给扳住转了回来。
谢无炽漆黑的眼瞳看着他,指腹轻轻抚摸着脸,道:“我不知道怎么做这些事,你想要什么,可以告诉我。”
时书:“啊?!”
说实话时书是知道谢无炽喜欢自己了,但到目前为止,仍然对他捉摸不透。这是在改变自己,迁就我?还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时书被他吻着唇。说实话一直以来习惯了,并不觉得特别难以接受,但这是在黄昏大开门的院落里,时书双手捏住他的手腕,想往下拽:“别……”
谢无炽的手腕骨节粗大瘦削,十分强硬,时书抓握着他时,口中便被谢无炽捧着脸撕咬唇舌。舌尖激烈地扫动,舔着他的口腔内。
时书拧他的手指,但没什么用,他的脸被大手扣紧,从下巴尖到耳垂后都被包裹抚摸着。
这样的场景,很像一些黄昏,午后,激情的恋人。
时书盯着眼前谢无炽半闭着的眼,他的眼睫毛沾着水汽,轻轻拂过自己的睫毛,时书在这种时刻还能默默地想:好像电视剧里的包办婚姻。
觉得谢无炽人合适,就在一起了。
时书被他亲得喘气了,抿着唇,问:“我们不可以用朋友的身份住在一起吗?”
谢无炽:“我不想。”
时书刚说完,就被谢无炽抱进了怀里,搂着腰和背。
时书眨着眼,有一些迷茫,但大概猜到是陪他流放三千里让感情变的质,不过如果是自己有个朋友陪着,也未必会变成爱。
时书咳嗽了声,还是说:“如果换成杜子涵——”
时书刚说完,就被谢无炽咬了口下巴。
刺痛。
这是时书第一次感觉到,谢无炽不加掩饰燃烧的妒火,声音低哑:“不许说。”
时书安静了会儿,一时
噤声。
算了……反正自己也没有求偶需求谢无炽恰好喜欢他凑合凑合过吧。
时书的手脚被炉火烤得滚热说:“我不想烤火了。”
刚说完谢无炽就要抱他时书连忙制止:“谢无炽你这个习惯很不好我不喜欢这么多身体接触我也不是小宝宝我自己走!”
谢无炽停在原地片刻后点头道:“我可能有点得意忘形了抱歉。”
时书抓了下头发到餐桌旁吃饭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窜到门外去:“子涵!”
杜子涵抱着碗满头沧桑风雪:“不是哥……你俩是从暧昧期跨越……”
暧昧是什么好陌生的词。
时书憋了会儿不知道说啥只能说:“快进来吃饭。”
一顿饭吃得心猿意马时书碗里加上了许多菜都是谢无炽给他夹的。
不过谢无炽不是有洁癖吗?他们国外也是分餐吧?往我碗里夹菜是什么意思?表达亲密和照顾?
时书转过脸谢无炽安静地吃饭这大概是他穿越来之后最平和安闲的一段时间在相南寺时的陌生感、世子府时的忙碌感、新政时的杀气尊贵和锐利、还有流放时的仓促病态都没有了现在的谢无炽一身白净的衣袍过于闲适几乎连攻击性和高高在上的感觉也消去了。
除了这张脸帅的炸裂维持着自律和学习行为举止也是豪门大少爷的矜贵也许是对自己他脾气好了很多。
时书有意无意看他时谢无炽没抬头但问:“怎么了?”
时书找了个话题:“院子里一直有积雪是不是再过一段时间雪融化可以种菜了?”
谢无炽:“是你想种什么?”
“种瓜种豆种苦瓜你吃。”
谢无炽:“好。”
没说多久一顿饭用到结束。时书洗澡之后站在房间里擦头发衣领被拽开露出白净的锁骨背后响起脚步声被从身后抱住时时书整个脊椎都泛起了求救的酥麻感但他努力地克制住。
谢无炽亲他的耳珠再到亲上了脸。
时书让他亲着心里也在思考有没有必要进行另一个流程:谈恋爱的流程。
片刻后
男人的没必要进行这个流程了。
时书:“睡觉了服了几天的役累但充实明天看官兵过来叫什么我再去干干其实还挺好玩的——啊!”
时书被抱了起来他猛地大骂了一句:“谢无炽!你简直是狗!狗都不如!”
时书被分开双腿猛地抱上床铺谢无炽的手似乎从他腿间擦了过去但移开回到时书的下颌轻轻掐着脖子。
果然这个人表面上看着平静其实骨子里的性|瘾是不会改的!
时书跌落在床上后背枕在了被褥当中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头上的床栏被谢无炽俯身下来吻啄着脸和唇。
视线里天旋地转时书立刻触及到了身躯的火热。谢无炽体温很高双腿分开跨他身上一面将衣服全都脱掉顺手也给时书的衣裳全都剥开。
滚烫的手催动的情.欲昏暗的视线还有逼仄床栏中的温度和摩擦。
时书侧过身躺着少年白皙健康修长的身躯被谢无炽抱在怀里发烫的手从头发到脚尖地摸着他。
极其暧昧双腿纠缠时书喉结滚动一起一伏地呼吸着在后槽牙咬碎时轻轻骂了声“靠”然后整个人的身躯都放弃了抵抗。
黑暗中谢无炽能察觉到时书缓和的态度半支起身轻轻吻了吻他的肩膀。
时书松开手臂被谢无炽的手从肋骨处轻轻附上来抚过滑腻的皮肤在大力抚摸他的胸口时掌心有些粗暴地蹭过柔软的珠。
时书猛地喘了声回头抓谢无炽的头发
时书后背紧紧靠着谢无炽的胸前滚烫的肌肉烫得他咬紧牙关莫名其妙和谢无炽开始搏斗推搡和扳动他的肩膀和手臂但却是一声没吭。
直到力气耗尽精疲力尽倒在枕头中手腕被他压住。
“谢无炽你一天浑身上下使不完的劲儿!”
风雪正盛又是一个雪夜时书和谢无炽挤在狭窄的床上激烈地吻在一起时书脑子里闪过的全是从相南寺认识他至今的画面。
终于谢无炽的腿分开挤入他腿间时书忍不住:“是不是有点跨度太大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时书被他一只手半捧着脸再吻得浑
身发软,耳朵红得要命,咬牙低头暴躁地看着他时。
时书的手指头被谢无炽一根一根掰开,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
时书认命地阖眼。
——也就是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声音刺破风雪,伴随着粗砺的嗓音:“谢参谋?谢大人可在?俺家赵将军有请!”
时书一下清醒了,被褥里是暧.昧的燥热,让他稍微抿了一下唇。谢无炽眼神中的迷乱很快清醒,似乎是一件重要的事,他一伸手从床栏上勾起了衣裳,将悍然的腰和肩颈都遮掩住,道:“我出门一趟很快回来,你先睡。”
“……”
时书坐直身,看着满床的狼藉,回想刚才和谢无炽的疯狂,差一点就要擦枪走火,一件一件穿上衣服。
总之谢无炽的卷王事业心,有事会立刻走。
时书低头穿衣服时,没留意,阴影再落到身前。谢无炽到门口时折了回来,抚摸他的脸:“宝宝。”
眼前的谢无炽,眉眼漆黑浓秀,神色早已恢复了清明,而这句话正是在他理智主导的状况下说的。
奇怪奇怪真奇怪……时书挠了挠蓬松的头发:“呃,那个……”
门外,叩门催促声不减,大声喊:“谢大人!谢大人!俺家赵将军有请!”
甚至惊动了杜子涵,推开门东张西望。
谢无炽笑了下:“竟然不太想走了。”
时书心口一顿,警铃大作,低头,少年的脸白皙俊秀。
谢无炽还是转身出了门去。夜间风雪正盛,倘若把别人从被窝里叫出来,恐怕是杀人一样的恶行。谢无炽穿戴好雪衣和斗笠,打开院门,狂风卷集着风雪迅速吹拂到了人的脸上,眉眼平静。
“什么事?”
护卫说:“赵将军从狁州回来了,有紧急军务要找谢大人商议!不得耽误,只好半夜相扰!”
谢无炽眉眼显露出沉思之色。
但是,却是另一种了然于胸,毫无情绪地开了口,似有阵阵阴气:“走。”
时书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垫着脚往外望,眼看着谢无炽的身影没入茫茫的雪中,直到了无痕迹。
时书站了片刻,杜子涵揣着手跺脚嘿嘿道:“舍不得你男朋友
大半夜上班啊?
“………………
什、什么!
时书被这个词震得头晕目眩,头重脚轻,脑子里只有“天塌了这三个字:“你说什么?
杜子涵道:“男朋友呗,你俩刚才那种行为,算是官宣了吧?
时书:“不不不不不不!
杜子涵:“那你怎么也不躲开,这种半推半就,跟男朋友有什么区别?承认吧!你就是男同!
时书负隅顽抗:“不对,我和他没有任何表白,绝对不能算男朋友!
杜子涵:“那你俩算什么?搭伙过日子呢?包办婚姻?
时书一时有些说不清,抬头,盯着院门外怒吼的风雪。
不过……刚才在床上那一瞬间,时书是有想过和谢无炽一辈子的,哪怕是以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走咯!杜子涵看热闹结束,“睡觉吧,明天还有活儿要干呢!
时书闻言,倒也是,脑海中还回想着谢无炽方才那一瞬间的阴杀之气,似有不解,毕竟每次谢无炽要杀人时便是这种神色。现在,凛冬风雪之夜,又被叫出去办什么事情呢?
时书在一片思索中,回到床褥陷入了沉睡。
冬天,越来越寒冷,每天早起时都要新融化冰雪烧煮热水,在混乱中洗漱完,穿上一层一层的衣服,出门去。
时书起床后将院子里看了一圈,问杜子涵:“谢无炽呢?
杜子涵:“啊?他没回来?
时书揣摩着:“他说过会很快回来,不过为什么第二早天亮了还没回?这卷王是在衙署内和赵世锐议了一晚上的事?
时书和杜子涵吃了饭,等着官兵敲门来集合大伙儿出门服役,不过奇怪的是,今天迟迟没有人来敲门。
时书索性自己打开了院门,百姓并不在家中,路面早已干干净净:难道谢无炽跟衙门打过招呼,不让我们负担徭役了?
杜子涵正穿着雪衣,问:“怎么个事儿呢?
时书垂下眼,道:“出门看看。
两个人一起走出门去,天寒地冻,地面被冻出了一道道的冰凌,交错纵横,稍不注意就能溜下去摔个屁股墩,时书再买了个热包子,沿着屋檐下的没有结冰的窄路,边走边吃。
城楼
上驻扎着军队,冬天,盔甲硬得像寒冰一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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