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秦箴面上毫不掩饰的恶意,吴祚瞳孔一缩。
秦箴笑容愈发灿烂,带着一种小人得志般的猖狂:“要不是你们今日这般‘尽心尽力’地设局刺杀,朕还真不知道,朕的阿娆竟是如此在乎朕。”
他刻意放缓语速,每个字都咬得极其清晰,仿佛在细细品味:“你看见了吗?她为了护着朕,不惜以死相胁,用步摇抵着自己那纤细漂亮的脖子,那血珠渗出来的时候,朕可是心疼坏了。”
他直起身,摇头叹息,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你说,顾越安费尽心思,派你们来劫持她,结果呢?她宁愿死,也要留在朕身边,你说若是顾越安知道了,会不会嫉妒地发疯?”
吴祚虽然并不觉得卿娆有多么重要,可他一见秦箴这小人得志的模样便气的浑身发抖。
他恶狠狠地瞪着秦箴,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却被绳索勒的更紧:“你胡说,主上风采卓然,公主怎会为了留在你身边抛弃主上。”
话音未落,秦箴冲他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原来你也知道,阿娆抛弃你家主上了。”
他刻意将抛弃二字咬的极重。
微微勾了勾唇,秦箴退后一步,居高临下地望着狼狈的吴祚,笑道:“罢了,不过是条废狗,与你多说无益。”
他拍了拍手,麒一推门而入。
“将他手筋脚筋挑了,扔到外面的大街上去。”秦箴嗓音平淡,目光慢悠悠落在吴祚身上:“滚吧,滚回陇州,好好告诉你主子,朕和阿娆,是如何两情相悦的。”
“你若是敢漏了半句,呵——”秦箴淡淡收回目光。
吴祚却忽然反应过来:“你...你根本就没受那么重的伤!你是装的!”
秦箴嗤笑着看他一眼,他自然没受那么重的伤,不过是只小蚂蚁罢了,若这都能重伤他,那这个皇位,早就换了人坐了。
秦箴回眸睨了他一眼,面色恢复淡漠,转身出了柴房:“动手吧。”
柴房中瞬间响起一股尖锐的嘶叫声。
秦箴带着麒一麒二踏入议事厅时,冀州上下官员早已垂首恭候,黑压压跪了一地。
像他们这样的位置,很多一辈子都见不到天颜,如今虽是有缘得见,却是因着祸事,因此厅内鸦雀无声,弥漫着压抑的恐惧。
一见秦箴跨了进来,众人跪做一片:“臣等叩见圣上,圣上万安。”
秦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径直走向主位落座,姿态慵懒,甚至有些疲惫地以手支额,指尖轻轻揉着太阳穴。
蒋峦站在前列,敏锐地察觉到圣上较方才娘娘在时危险了不少,他当即心头一紧,将头垂得更低。
“都起来吧。”秦箴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他目光缓缓扫过下面一张张惶恐的脸,淡声道:“此次冀州之事,你们预备如何同朕解释。”
“那些送来修葺堤坝的银两,朕不信是向垚一人拿了。”
“冀州事发这般久,你们当中可有谁,向御前递了折子?”
话音落下,如同惊雷炸响!刚刚站起的官员们腿一软,又“噗通噗通”跪倒一片,磕头如捣蒜:“陛下息怒!臣等有罪!臣等万死!”
秦箴眼底闪过一丝厌烦。
他确实不耐于这种秋后算账的琐碎,但有些时候,杀鸡儆猴是必要的手段。
“万死?”他冷笑一声:“若死能解决问题,朕倒不介意让你们都死上一死。”
他抬了抬手,麒二会意,立刻命人将早已瘫软如泥的向垚拖了上来,扔在大厅中央。
此时的向垚面色灰败,十指鲜血淋漓。
“向垚。”秦箴的声音平淡无波:“把你做过的那些好事,还有哪些人参与其中,一五一十,给朕交代清楚。”
他随手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册子,轻轻搁在桌上。
向垚早已吓破了胆,涕泪横流,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开始供述,将如何与吴家勾结、如何贪墨修堤款项、如何克扣赈灾粮饷、以及哪些官员是他的同党,悉数招认。
每说出一两个名字,便有麒麟卫上前将面如死灰的涉案官员拖出厅外。
过程中,向垚偶尔因恐惧而稍有迟疑或试图隐瞒,秦箴甚至无需抬眼,只指尖在册子上轻轻一点,身旁的麒一便会手起刀落,精准地剁下向垚的一根手指。
清洗持续了近一个时辰。
当最后一名涉案官员被拖走,厅内空了大半,剩下的人个个面色惨白,汗透重衣。
秦箴合上册子,目光冷冽地扫过幸存者,寒声道:“今日之祸,你们都给朕牢牢记在心里,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若做不到,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便是此等下场!”
“今日之事,谁敢闹到皇后娘娘面前,就别怪朕不念情面了。”
他冷下脸,对着厅中人重新任命官员,填补空缺,并将方才的政务重新完善了一遍,才不耐地称了散。
官员们如蒙大赦,叩首谢恩后,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退出了议事厅。
与此同时,后院的回廊上,一名身着普通婢女服饰、眉眼低顺的女子端着茶水点心,悄然来到卿娆所居的厢房前。
见稚雀守在门外,她脸上堆起怯懦讨好的笑,细声细气道:“这位姑娘,蒋大人吩咐给娘娘送些安神的茶点。”
稚雀目光从她手上的几碟点心一盏茶水上划过,颔首道:“你交由我便是。”
说着,稚雀便伸手去取她手中的托盘。
那女子见状,含笑将托盘递了过去,只是与稚雀双手交接时,忽然手腕一转,袖中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黑影倏地弹出,冲着稚雀的手腕狠狠一咬。
稚雀始料不及,瞳孔骤缩,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那婢女轻轻勾了勾唇,满意地将手指伸进袖中抚摸两下,才将稚雀拖至一旁的隐蔽处,重新端起托盘走了进去。
内室中,卿娆正闭目倚在榻上小憩,闻声睁开眼,见是一个面生的婢女,蹙眉道:“稚雀呢?”
那婢女瑟瑟抬头,小心道:“娘娘说的是谁?奴婢来时并未瞧见什么人。”
卿娆只当稚雀有事走了,目光扫到这婢女手上的茶点,了然道:“放桌子上就行。”
不料那婢女随手将托盘放下,却并未退去,反而上前两步,站至卿娆面前,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卿娆察觉出不对,抬眸对上那婢女的视线,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婢女一笑:“公主唤奴婢灵翠就好。”
“你也是顾越安的人?”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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