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合作定在高尔夫球场。
天启公司的老总是个三十多的男人，不过他不像其他中年男人那样大腹便便，看上去反而多了几份年岁带来的成熟感。
周含章看多了那些啤酒肚，偶然看见个如此清爽的，还挺新奇。
便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好看吗？”
“还不错。”
说完，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一回头，果然看见商时序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求生欲疯狂作祟，周含章有种出轨被抓包的心虚感。
“但是。”周含章连忙道：“他只是稍有姿色，哪比得上我们商总，风华绝代。”
“哼。”商时序扭过头，朝前走去。
周含章摸摸鼻子，连忙跟了上去。
“商总。”天启老总见商时序过来，朝人伸手，“好久不见。”
谈合作时，商时序像换了个人。
商业大佬的属性爆发，商时序笑着轻握了一下天启老总的手，又和人进行了一系列的互吹。
然后，将一旁的周含章推到了天启老总面前。
“不过今天要和你谈合作的，是她。”
周含章将头发捋到耳后，笑着朝天启老总伸出手，“孙总你好，我叫周含章，是本次合作的负责人。”
在商场上，她不过是个出生牛犊。
但有商时序在旁边，也没人敢看轻她。
孙总很是礼貌的同周含章握了手，没有因为她的年轻而轻视她，“那还要劳烦周总多多照顾了。”
“孙总说笑了。”
这些人能爬到这个位置，自然都是人精。
商时序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从他亲手将周含章推出来的这一刻，就表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凌川想和天启合作，天启自然也看中了凌川这条大腿。
只是在利益面前，双方都不会那么容易松口。
“周总会打高尔夫吗？”孙总将球杆递给周含章。
“会一点。”周含章接过球杆，脸上依旧挂着笑。
原本是不会的。
但她最忙碌的那两个月里，也挤出了时间学习上流社会的礼仪。
高尔夫，还是商时序亲自教她的。
两人自然而然打了起来，商时序坐在一旁喝着茶，颇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天气真不错。”他看了眼远处绿油油的草坪，很是惬意。
想了想，又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楚女士。
【母上】：？？？
【母上】：秀恩爱？
【。】：我觉得，咱们什么时候能开展一次家庭活动，比如打打高尔夫。
当然，是有彩头的那种才行。
楚女士一眼看穿了商时序的小九九，也不戳破，只是道——
【母上】：你先把你爹从钓鱼里捞出来吧。
最近商先生又找到了个钓鱼的好地方，天天在朋友圈里发他钓到的鱼。
商时序有些时候都怀疑他是钓了一条然后连发了几十张。
毕竟在他眼里那些鱼长得一模一样。
商时序又发了几句，楚女士大概是忙着美容，直接不搭理他了。
“真没劲。”他叹了口气，慢悠悠起身，朝着那边走去，“战况如何？”
“难舍难分。”周含章运动了一会，身上出了不少汗。
她拉拉领口，笑着说：“没办法，孙总实在是太强了。”
就看孙总那身材，都知道他肯定是个热衷于锻炼的人。
“周总也很厉害啊。”孙总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脸上的笑意比之前真切了许多，“我已经很久没遇到周总这么强劲的对手了。”
他很喜欢打高尔夫，自然也是有些实力在的。
以往的比赛中，他总是以压倒性的优势取胜，赢得太过轻松，便也失了乐趣。
这么久了，终于让他棋逢对手了。
“大概是我师父教得好。”周含章说着，看了商时序一眼。
那人也笑着望向她，暗戳戳秀了一波恩爱。
毫不知情的孙总眼里只有对强劲对手的渴望，“不知道周总这位师父是谁？可否给我引荐一二？”
周含章眨眨眼，“引荐啊……”
商时序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好。”周含章应下，“我回去就问问他，他肯定也很想同孙总比比赛。”
孙总喜笑颜开，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玩得舒心，合作自然也好谈了。
再次坐下时，那种为了争利而剑拔弩张的氛围少了不少。
但依旧存在。
“周总。”孙总喝了口茶，“这个利润，真的不能在让我们一点吗？”
他叹了口气，打起感情牌，“我都这个年纪了才创业成功……”
孙总一副被岁月磋磨的可怜模样，最后还不忘再卖一波惨，“而且，我还有一大公司的人要养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商时序抬起头，刚想说些什么，周含章先一步开了口。
她回以微笑，“孙总，现在经济不景气，大家都不好做……你也看得出来，我们给的已经比其他公司多很多了。”
“要是再让下去，只怕我明天就要因为左脚先迈入公司被开除了。”
轻飘飘一句玩笑话，将孙总刚刚树立的凄苦氛围打散。
孙总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笑了，“罢了罢了。”
他翻开准备已久的合同，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又朝周含章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啊，周总。”
这场合作比周含章想象中顺利。
送走孙总以后，她终于放松下来，靠在商时序身上说：“可算结束了。”
“辛苦了。”商时序揉揉她的手，“手疼吗？”
“疼。”周含章拥有见杆就爬的良好品德，当时就撒娇道：“要男朋友多揉揉才能好。”
恋爱中这些小情趣必不可少，商时序被她逗笑了，手上的动作轻柔不少，“嗯，可以报个工伤，从男朋友的账户里走。”
“那，还可以申请点其他补贴吗？”
商时序挑挑眉，“嗯？”
“比如要男朋友给个爱的亲亲做奖励。”周含章眉眼弯弯，像只狐狸。
明明两人已经在一张床上躺过了，却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牵手是他们目前最常见的举动，偶尔会出现亲吻，其余的根本没有影子。
周含章叹口气，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睡到荤的。
商时序被她这一记直球打得有些懵，摸着鼻子缓了好一会才道：“咳，回家再说。”
商-大龄处男-时序显然还没有在外面做亲密举动的心理准备，整个人都显得局促起来。
周含章看着他通红的耳根，只觉得这人可爱极了。
刚想说些什么，角落里忽然冲出来了个人。
她下意识拉着商时序后退，却没想到这人竟是“扑通”一下，跪在了他们面前。
准确来说，是跪在了商时序面前。
“商总，求求你救救我们吧！”男人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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