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后从容,并不摆架子,“我是马鸣啸,你是谁?”
他淡定地看向花连翘,两个人的视线对撞,不约而同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
花表哥丢二郎当的,“哟哟哟!皇后大驾光临啊这是!梅子呢,她怎么不来?她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吗?!”
“陛下日理万机......”
“你可拉倒吧!”
表哥饼也不吃了,直接打断马皇后,“她蒙谁呢?!说穿了就不想来呗。她有时间吃饭,有时间睡觉,有时间和你们这些人唧唧歪歪,就必然有时间出宫!不想来直接说,吊着我和杨沐慈算几个意思?!”
“————放肆!”
花表哥根本不吃这一套,他现在看到马鸣啸,就怒火中烧。正是眼前人,抢了他的皇后之位,这下可算找到理由出气了,“你吓唬谁呢?你爷爷我可不是吓大的!”
表哥骂骂咧咧,马皇后阴沉着脸,仿佛极力维持最后的体面,两个人火药味甚浓。杨沐慈一看情形不对,跑过去拉表哥,“少说两句吧,皇后来也是梅子叫他来的。”
“少在我面前装高贵!梅子见着我也得踏踏实实叫一声表哥!你是皇后又怎样?只要你跟着梅子,我照样是你哥!”
“不可理喻!”
皇后忍了又忍,不准备再和疯子对线,径直走出去,准备离开,大表哥捡起梅林里粗壮的枯枝直戳戳的朝皇后的背砸去,杨沐慈吓坏了,尽力拉,都拉不住花连翘,反而被一把推开,“你起开!我今儿就要收拾收拾这个鸠占鹊巢的小人!”
杨沐慈直接被推倒在地,这才意识到,花表哥有两下子身手,而且劲儿还不小。
他倒在地上翻不起身,表哥已经和皇后打起来了,不过皇后反应敏捷,刚才那一下子很利落的闪开,梅枝甩到树上,生生撞断。皇后再回头,表哥又拎起木棍朝他劈过去。皇后不得已,出手应对。
牛二吓坏了,看见杨沐慈躺在地上,颠颠跑过去扶他,颤抖着问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叫人来。
皇后的人都在梅林外等候,也不过两个,剩下全是园子里的老人,杨沐慈想了一瞬,发觉这俩哪个都不是善茬,遂摇摇头,“别管,静观其变。”
牛二急的冒汗,杨沐慈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这个时候插手,难分对错。指不定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恩怨呢,何必管旁人的闲事。
杨沐慈蹒跚着起身,原以为两个人要对打上好一阵子,结果还没几招,胜负已分。
表哥看着厉害,但远不是皇后的对手。皇后起初让了几招,但表哥不依不饶,皇后唰的一下从腰间抽出隐藏的软剑,竟有五尺来长,如银蛇游曳,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剑尖已经丝滑的对准了花表哥的咽喉之处。
表哥后背抵在树干上,退无可退。两个人僵持,但表哥至死是犟种,指着马皇后的鼻子,破口大骂:“马鸣啸!——来!——来——呀!!有本事照老子脖子上戳!我倒要看看我死了,姓梅的还有没有良心!”
马皇后咬牙切齿,“她要没心,能容你这样放肆!”
表哥直接吼起来,“她要真有心,为什么找个马夫当皇后!这难道不是羞辱我?!梅子!梅霁!你没有心!”
“......”
马皇后沉默一瞬,突然收了剑,回身已是端端正正的模样,穿戴齐整,连头发都是一丝不苟,仿佛不曾与人发生任何冲突。
他跨步走出去,路过杨沐慈,交代道,“你准备一下,过几日入宫。”
又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花连翘,一字一顿道,“你要真喜欢皇后这个位置,你也入宫,我让给你做。”
靠在树干上一动也不动的花连翘:“........”
马皇后整理了下披风,大步流星离开了梅林。
杨沐慈都看傻眼了。这一局表哥完败,他像个被钉在树上风干的僵尸一样,一动也不动。
所以说,能当皇后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出身低说明不了什么。遥想当年梅子祖上要饭起家,照样开国当皇帝。
众人七手八脚将表哥小心翼翼从树上剥离下来,还是没小心碰到他,疼的表哥龇牙咧嘴哎哟叫。伤口是看不到的,所以很有可能是皇后打出来的内伤,也有可能皇后没把他怎么样,但表哥着实心伤。
总之这一晚上,花连翘药也没敷,顶着鼻青脸肿,吃了很多花生米,喝了很多烈酒,喝到酩酊大醉,拉着杨沐慈咕咕叨叨,擤一把鼻涕,擦一把泪。“小老弟呀,老子后悔呀!后悔当初没去关外寻她,让那贱人......有机可乘呐!呜呜呜.......呕呕呕......”
杨沐慈:“........”
表哥这是在叨咕梅子的过往吗?怎么又跟关外扯上关系了?
杨沐慈回想从前在西州问梅子,梅子只说自己在秦州亲戚家借住过,后面来西州谋生,因为答应大掌柜要盘活这边的丰乐食铺,算是回应大掌柜对她这个经商之才的知遇和赏识。也说过不久就会离开西州。感叹她常年为生计奔波,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很久,通常不超过一年。
但是梅子在西州待了一年多,破了她说只待一年的规矩。杨沐慈大抵知晓答案,还是问她。梅子说来着,“我在这里挣不到大钱,所以想走啊,可是舍不得你呀。”
杨沐慈当时很开心。
梅子同他商量,“沐慈,那你要不要跟我走,浪迹天涯?”
杨沐慈反问,“梅子,你要不要为我留在西州?”
他那时觉得梅子过的很累,如果成亲,也许不会叫她如从前那般忙碌辛苦。
梅子却说,“那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也好。”杨沐慈知道这很难,但还是当着梅子的面给她画了张大饼,“我会说服家里,到时候我们成亲,一起走,或者一起留。”
他们分手,梅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西州。杨沐慈后来才想通,梅子当时是准备走的,她那时是同他来商量,或者告别。
往事真让人唏嘘。但梅子的过往藏的很深,如果大表哥不能吐露真情,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梅子这一生经历了什么。
只是杨沐慈感觉到青梅竹马如表哥,可能也不甚了解梅子。
表哥醉得厉害,杨沐慈试图套他的话,问来问去,大表哥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皇帝么?我们家祖上还出过皇后呢!我.....我......一定要继承花家的........光荣传统.......当黄.....黄......!”
杨沐慈:“........”你当个大黄狗算了,就知道叫。
这一晚上,杨沐慈从醉鬼的话里得到的信息实在有限且复杂。大概总结了下,梅子幼年曾寄养在花家,和花连翘一同成长,花连翘是家中幼子兼败家子,平日出手阔绰豪横擅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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