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樾话音落下,一时间场内一片死寂,唯有他衣角淌落的血珠砸落在地的细微响声。
忽然之间——
“扶音!”
宋律回身形一闪,掠至扶音身旁,伸手扶住了她微微踉跄的身体,面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色,低声询问道:“你没事吧?”
他目光快速扫过她略显苍白的脸色,眉头微颦,语气中带着不忍:“你何须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扶音借着他的力道站稳,轻轻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但她再度望向宋樾时,眼中满是惊悸未消的骇然。
宋律回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宋樾虽已是强弩之末,却仍将滕淇紧紧护在身后。那不顾一切的守护姿态,刺目得让他脸上一贯的温润微微一滞,眼底蒙上一层阴霾。
“我倒是从未听说过,哪门哪派的弟子会维护师尊到这种程度,”扶音缓缓调匀呼吸,脸色阴沉,“莫非你们灵霄剑派,已经罔顾师徒人伦?”
“我灵霄剑派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闻雨寒闻言眉梢一挑,唇角冷笑,“你们还打算纠缠不休吗?”
“你门下弟子伤我师妹至此,难道不给个说法吗?”宋律回话语中透着沉痛,俨然一副要主持公道的姿态。
他右手按在剑柄上,周身灵力流转。霎那间,无数道流光溢彩的符箓自他身后冲天而起,瞬间结成一道法阵。
闻雨寒神色一紧,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他的修为,竟已至大乘?”
她刚凝出剑气,那带着凌冽白光的符箓,铺天盖地地朝滕淇席卷而去。
“兹拉——”
还未等几人反应,一道沛然剑意如九天玄雷,将那些符箓尽数绞碎。沈嘉懿不知何时悄然护在滕淇身侧,神色冷淡。
滕淇望着眼前松鹤之姿的背影,毫不掩饰眼底的崇拜与感动。她就知道,抱大佬大腿肯定没错!
宋樾见状:“......”
“沈嘉懿,你!”扶音面色不虞,“你屡次偏向外宗,意欲何为?”
“当然是羡慕你和宋师兄郎情妾意、情深意重了。”谢无尘悠悠的话语从一旁飘来,带着几分讥讽。
“你真是放肆!回宗后我定会禀告掌门,你二人...”
“请便。”沈嘉懿缓缓吐出二字,清冷如冰。
“走吧,扶音,”宋律回深深瞧了几眼沈嘉懿,而后转身走向扶音。扶音虽心有不甘,但也知晓今日难有结果,几人化作数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眼见几人退去,滕淇这才松了口气,转向沈嘉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这样,太羲宗那边..真的不会惩罚你二人吗?”
大佬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于水火,但是大佬的队友一直想杀她。
如果,她能再强一点就好了....就不用靠别人了。
“没事的长老!”谢无尘抢先答道,脸上一片喜气洋洋,“他们几人不知好歹,可不代表我们整个宗门哦!”
“...好...”滕淇应道,心里却泛起一丝疑惑。这谢无尘脸色苍白得厉害,嘴角还挂着血丝,但是他怎么这么开心?
“宋律回如今修为竟已至大乘?”闻雨寒目光略带迟疑,望向沈嘉懿。
“并未,炼虚大圆满。”
“那你二人?”
“我如今也是炼虚期,师弟堪堪合体期圆满。”
炼虚?合体?
滕淇猛地瞪大眼睛。原书只说现如今魔族年轻一代乃是天赋最强的一代,但她怎么感觉,修仙人士也是此理?甚至还...强的没边。
未待她深思,忽然之间,一道巨大的光门在空中缓缓开启。
出口出现了。
“走吧,秘境要关闭了。”闻雨寒说道。
下一刻,众人纷纷御器而起,冲向光门。
......
舟内一处僻静的舱房内,宋樾终是支撑不住,脱力地倚靠在门板上,面色如纸。
他低头看向胸口处的伤痕,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到滕淇。秘境中的种种,如同无数碎片在他脑中盘旋。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宋樾的思绪,他下意识站起身来,动作因伤势而迟缓。
“宋樾,是我。”
“叩叩叩。”
滕淇再度屈指敲了三声,仍不见有人来开门,索性直接掏出钥匙,选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不巧的是,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她正好和宋樾四目相对。
宋樾的手还凝滞在半空,空气中一股无言的尴尬弥散开来。
“我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她似乎也没料到宋樾就在门前,怔愣了一瞬,随即淡定地将钥匙收回袖中。
话音刚落,她便径直走进屋内,还不忘顺手把门带上。
“我的伤势无碍...”宋樾眼底掠过一丝意外,下意识向后挪了半步。
“诺,”滕淇晃了晃手中的青色罐子,其上还刻有“天”字,“这可是上等伤药。”
她说完,便自顾自走到床榻前,转身对宋樾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到那里去。
“师尊...”宋樾扫了一眼滕淇,见对方不为所动,只能依言照做。他略显犹疑,步伐迟缓地挪到床前,却又犹豫着不肯坐下。
忽然,滕淇伸出手来,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向前猛地一拉,宋樾猝不及防,重心不稳,踉跄着跌坐在床榻上。
滕淇打开药罐,清苦沁凉的药香瞬间弥散开来。她垂下眼眸,用指腹蘸取了些许莹润药膏,目光落在他渗着血迹的衣襟上:“衣服,解开些。”
她声音如常,平静而又自然,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平常小事,以至于宋樾脑子空白了一瞬。他愣愣地看着滕淇,手中并无动作,仿佛没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等了几秒,眼前人仍未行动。滕淇见他僵着不动,眉头微颦:这点小事有什么犹豫的,只是给他涂个药而已,又不是要将他怎么着。
况且,他受如此重伤,也是为了救她。
于是下一秒,滕淇直接伸手去解他的衣襟。
宋樾呼吸一滞,在她探过来的瞬间,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护住衣服。但动作过于仓促,竟直接覆上了她的手背。
一时间,二人同时抬眼,四目相对。
一股热意猛地窜上耳根,宋樾慌忙垂下眼帘,不敢再看她近在咫尺的脸,低声说道:“我...我自己来...”
衣襟缓缓落下,露出几道刺目狰狞的剑伤,有些伤口边缘甚至皮肉翻卷,最深的地方几可见骨,此时仍有细细的血珠不断渗出。
滕淇目光落在伤口,睫毛微颤,这些伤,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倘若落在了她身上...
她定了定神,随即倾身上前,指尖蘸着那微凉的药膏,轻轻覆了上去。
“唔...”
药膏触及伤口的痛感让宋樾倒吸一口冷气。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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