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灵霄剑派后,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正轨。滕淇依旧是七长老,宋樾还是她座下唯一的弟子。
可自打秘境归来,滕淇发现自己有点无法坦然面对这个“徒弟”。每每见到宋樾,她便忍不住想到飞舟那晚的尴尬事情,耳根都开始发烫。
她索性能躲就躲,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倘若实在躲不了,便绷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而宋樾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沉默寡言,该练剑练剑,该执勤执勤。只是偶尔,在滕淇刻意避开他的目光时,唇角会几不可察地弯一下。
某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滕淇闲来无事,百无聊赖地蹲在溪边,嘴里叼着一根草茎,正细数天清峰的小溪里的锦鲤。
昨日她刚突破化神期,此时心情颇佳。
“蓝蓝的天空......”她轻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将嘴角的草茎没入溪中,轻轻划动,惊得小鱼四散游开。
滕淇抬头望天,突然觉得这般日子甚是惬意,每日浇浇花,逗逗鱼,可不要太幸福!
“你倒是好心情,跑到这里来逗弄鱼儿。”沈云州温润的嗓音从她身后响起。
“人生啊,当然要及时行乐。”她手中动作不停,头也不回地答道。
“哦?”沈云州展开折扇,“听你的意思,你之前活得不快乐喽?”
“哪有哪有,”滕淇起身拂去周身草屑,转身笑道,“不知掌门师兄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莫非无事就不能来看看你?”沈云州合起折扇,轻拍手心,“不过,确实有一件事,劳烦师妹帮忙。”
滕淇露出“我就知道”的神情,随即正色道:“实在不巧,这几日我得去教导宋樾。”
说着,她提步就要走。
“宋樾也在此次事务中,不耽误的。”沈云州伸手拦住她。
“......”滕淇一时语塞,这真的是男主该有的威望吗?怎么感觉还不如她的名号大。还有这沈云州,又发掘出来了什么能取她苟命的方法?
“敢问掌门,是何要事竟要我亲自出面?”她无奈问道。
““近来宗门内几位讲师皆因事离开,所以我想,请师妹暂代讲师之职。”
“什...什么?我?”滕淇诧异的指了指自己,“让我去授课..?”
她怎么来了这里,还要担起教书育人之责?
“无妨,有现成书籍可参考。师妹只需演示功法,或者分享修炼心得,帮助他们修炼。”
“呃...”她要说什么经验?!说早起练剑?说天赋使然?还是说继承别人的?
“师妹,”沈云州语气温和几分,“我知道先前的你,对这些琐事,甚至灵霄剑派都不甚在乎。可我观你近些时日的行事作风,倒让我想起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师妹。”
他顿了顿,目光悠远,“但有的时候,我又觉得,现在的你,和从前、年幼时的都不大一样,我..”
“我去,我去!我去当讲师,我去传授弟子功法,”滕淇急忙出声,打断他的话音。再顺着话说下去,她都怕沈云州要意识到什么了。
“一言为定。”沈云州立即笑眯眯地看向她,“我这也是为了师妹着想。为弟子传授功法,也有助于你树立威信。”
“......”呵呵,合计起来原主作的孽都让她还了是吧?!
“明日未时三刻,凌霄峰剑法讲堂。”沈云州轻摇折扇,笑吟吟道,“等你上完课,我再与你细课程安排。”
“多谢...掌门师兄。”滕淇咬着牙发出几个气音。
“师妹客气。”沈云州忽地低头笑了起来,眉目在日光下显得格外清朗。
翌日未时三刻,滕淇硬着头皮走进了剑法讲堂。
刚一进门,她便愣住了。本以为按照原主的个性,讲堂内只会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谁知竟然座无虚席。一时间,无数道好奇的目光齐刷刷落到她身上,令她又惊又恐。
滕淇手心微微出汗,强装镇定地走向讲台。站定之后,她扫视众人,发现了位于后排的宋樾。他正安静坐在那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今日讲解的是基础剑诀。”她清了清嗓子。
起初讲解时还有些磕磕绊绊,但渐渐地,她发现自己对剑道的理解竟比想象中的要深刻许多。或许是原主留下的底蕴,又或许是穿过来之后的种种经历,让她有了新的感悟。
讲到精妙处,她还会拿起桌上的木剑演示起来。剑随意动,简单的招式在她手中竟有行云流水之感,引得台下弟子连连惊叹。
“剑道一术,重在人剑合一,意念相通,太过拘泥形式反而落了下乘。”她收剑而立,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台下,恰与宋樾的视线撞个正着。
少年先是怔愣了一瞬,随即飞快垂下头去,面上飘过一层绯红。
滕淇唇角不由弯了弯,心头萦绕着一股莫名的愉悦。她温声说道:“剑道基础要领就是这些,诸位自行体会一番。”
话音刚落,她便走下讲台,装作巡视弟子的样子,慢悠悠地从宋樾身旁踱过。等在后排转了一圈后,才不紧不慢地回到台上。
“方才见大家做的都很好。那...我有个问题想请教各位——”
不等众人反应,她便再度开口:“宋樾,你来说说看。”
宋樾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措不及防的慌乱。他下意识站起身,声音带着些许沙沉:“弟子..”
“你来说说,方才我讲的那些,你可有什么参悟不透的?”滕淇微微一笑,佯装没见到他的窘迫,眼波流转之间带着几分狡黠。
“并未有什么参悟不透的。”宋樾再抬眼时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很好。”滕淇轻笑道,“剑随心动,心乱则剑乱。你们方才练剑时,有人心浮气躁,有人急于求成,这些在回风时都一览无余。”
她说着,走向宋樾,在他案前驻足:“而你——”
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清脆鹤鸣。
“罢了,”滕淇转身走向讲台,“今天就讲到这里,大家课后好好练习。”
鹤鸣声在凌霄峰响起,弟子们三三两两地往外走,滕淇也不例外。
她混在人群里,慢悠悠地踱着步,心里还琢磨着今天上课表现如何。
刚走了没几步,忽然有人挡在她身前。她一抬头,正对上沈云州那双含笑的眸子。
“掌门?”滕淇这才回过神来。
“唉,我就知道,你果然忘记了我昨天嘱托你的话。”沈云州折扇轻合抵在掌心,哀叹道。
“呵呵呵...”滕淇尴尬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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