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从山洞“修炼有成”归来,滕淇很是颓废了几天。每日睡到日上三竿,下午才磨磨蹭蹭去山洞,对着《剑法基础》比划几下,然后以“劳逸结合”为由,早早打道回府。
成果嘛……自然是惨不忍睹。整整半个月,她连一套基础剑法都没能顺下来。
终于,在一个阳光好得仿佛在嘲讽她懒惰的下午,滕淇看着镜中自己那张快要睡圆的脸,痛定思痛,幡然醒悟。
“不行!重活一世,我不能再这样懒惰下去了。”她双手握拳,对自己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这一次,我要勤奋到老天爷都为我流泪!”
第二日天还没亮,她就已经收拾完毕,准备出门练剑。
滕淇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欣赏这一望无际的黑天,怨气甚重:“我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要立这种flag...”
“上辈子过着896的社畜打工人生活,怎么来了这里也要每日早起,甚至还要为自己有没有明天而忧心。”
想着想着,滕淇就更加沮丧了,她低垂着头,弯着腰,晃晃悠悠地飘进了竹林。
四周万籁俱寂,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就在她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早的鸟儿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清晰而有韵律的声音。
那是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
滕淇猛地顿住脚步,真有弟子起的比她还早?!
作为这个世界上最恨卷王的人,她一定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嚣张,敢比她还卷?
她骤然转身,目光如炬,左右扫视,准备揭开这座庐山的真面目。
然而,练武场上空无一人,只有几根孤零零的木桩坚守原地。
那声音...明明就是从这传来的啊...
真是见了鬼了,滕淇心里顿时发毛。她方才明明听到声音了,怎么可能没有人,难不成这里还有鬼?
就在这时,左侧的竹林无风自动,猛地晃了几下。
她吓了一跳,紧张的看了过去,却什么都没发现。
还没等她喘过气,右侧竹林的一棵细竹突然折弯、弹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
紧接着,那阵练剑声再次响起,却变得飘忽不定,忽左忽右、忽远忽近,让人无法定位源头。
滕淇后背猛地窜起一股凉意。
对了,这可是修仙世界,怎么会没有鬼呢,没准修为比她都高。
思及此处,她脸色瞬间发白。本想深吸两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忽然旁边竹林里宿眠的鸟儿像是被惊到一样,扑棱扑棱地往外飞。
也就在此时,所有异响嘎然而止。
漆黑的竹林,飞窜的宿鸟,诡异的竹竿,还有那消失的剑声...
此地不宜久留。
滕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拔腿奔向小院。
她就知道不能早起,早起害死人啊!
她一路狂奔,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如影随形,若即若离,甚至几次感受到颈后有什么细微的破空声掠过,像是被冰冷的剑刃所指。
可她每次回头,背后却都空无一物。
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让她毛骨悚然。
而就在她狼狈逃窜的路径旁,一道玄衣身影悄然立于阴影之中。
宋樾冷漠地注视着她惊慌失措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眼底一片阴冷。
昔日欺辱他时,怎不见她这般胆小?
而另一边的滕淇跌跌撞撞地跑回小院,砰地一声关上门,惊魂未定地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太诡异了!那感觉绝非错觉!
片刻过后,滕淇逐渐冷静下来,而后一种强烈的怀疑感代替了恐惧。
这一切...未免也太…不对劲了吧?
那“鬼”的行为...不像是要害她,倒更像是在...戏弄她?
忽然,一个名字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她脑中:宋樾。
原主已经虐待他数年,此时他一定恨她入骨,完全有理由这么做。而且,他好歹有一些修为,想必操控这些竹竿、飞鸟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一定是他!”滕淇猛地一拍地面,越想越觉得合理,“居然装神弄鬼吓唬我?怎么不去找原主一决高下啊!”
接下来的几天里,滕淇表面上恢复了正常,但暗地里已经开始了对宋樾的跟踪监视。她利用自己师尊的身份和相对微弱的存在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宋樾的一举一动。
然而,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他有点偏见。
因为,宋樾的表现...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他每日作息规律的可怕:清晨练剑,上午去经堂修习,下午或是完成宗门任务,或是经堂静修,晚上则是准时熄灯。
就连对她这个师尊,依旧是那副挑不出错的恭敬模样,甚至在她几次刻意试探和接近时,他都应对地天衣无缝,坦坦荡荡。
难道真的不是他?
滕淇蹲在草丛中,看着宋樾全神贯注地练习着基础剑法。晨光下的少年身姿挺拔,神情专注,哪里有半分阴鸷腹黑的样子?
还是说...他察觉到了她的动机,所以故意在演戏?
她又抬眸看了一眼宋樾,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小人之心了。
最终,她决定放弃调查,将竹林事件归咎于自己没睡醒出现了幻觉。
次日清晨,滕淇决定再早起练剑一次。
她只给老天最后一次!至于它是否能把握得住,那她就不管了。
好巧不巧,就在去往山洞的路上,她碰见了正要去练武场的宋樾。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男主天还没亮就跑来修炼,结果才筑基修为...?
果然很符合“美惨强”里面的“惨”字。
一瞬间,滕淇甚至产生了一种“战友”的错觉。她当即决定,等她把那堆入门书研究完了,就打包送给宋樾!
既能废物利用,还能刷刷好感度!完美!
眼看着宋樾越走越远,滕淇蓦地想到前几日竹林之事,一时计上心头。
“宋樾。”她忽然出声,不冷不淡道。
少年身形微顿,旋即转身,垂首行礼:“师尊。”
滕淇慢慢悠悠地走至他身前,目光很经意间扫过他全身上下:“你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回师尊,弟子剑法不精,于是便想着早起练剑。”
“哦?”,她绕着他缓步走了一圈,语气悠闲:“我听闻,近日竹林中有些不太平?偶尔会有些..怪动静。你可曾遇见?”
宋樾抬眸,眼中恰到好处地掠过一丝疑惑:“弟子未曾遇见。”
“未曾?”滕淇停下脚步,立于他身前,努力让语气变得更冰冷,“可我总觉得,像是有人在背地里谋划些什么,意图不轨。”
“师尊多虑了,”宋樾迎上她的目光,神色坦然,“林间偶有野兽嬉闹,声音是会比平日奇特些。况且,师尊修为高深,何须为这些动静挂心?”
莫非不是他?滕淇暗自思忖道,决定再下一剂猛药,以绝后患。
她上前一步,逼近宋樾,状似不经意道:“我不日将突破炼虚,这些微末动静,我暂时无心理会。”
一阵沉默弥散开来,唯有风过叶隙的微响。
暮色四合,晨昏交界的光线勾勒出宋樾的轮廓。他站在原地,眼眸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深邃,平静得让人心慌。
然而,他垂于身侧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师尊是要去练武场吗?”宋樾忽然开口,打破了某种僵持,声音柔和了几分,“不如与弟子一同前往?”
滕淇一听,心里立刻拉响警报。一起去?那岂不是增加了暴露的风险?
但转念一想,这不正是塑造“洗心革面好师尊”人设、刷好感度的天赐良机吗?
况且,刚才已经给了个巴掌了,现在也该给颗甜枣了。
再说了,剑法不熟怎么了?完全可以推给“多年不练,手生”嘛!
于是,聪明的滕淇立刻爽快答应:“好!”
这下,轮到宋樾感到意外了。印象中,这位师尊从未踏足过练武场,指导修行更是天方夜谭,通常都是扔几本书让他们自生自灭。
她这些愈发反常的举动,似乎都在隐隐印证那个荒谬的传闻——她对他,另有所图。
宋樾心底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师尊请。”
天渐渐地明亮了许多,方才出门时还是一望无际的黑天,现在鱼肚白已经渐渐从天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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