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雪镜被饥肠辘辘的肚子从睡梦中叫醒,发现窗边坐着的人不见了踪影。
去哪儿了?
外面天色昏暗,望州城有宵禁,应该马上会回来。
他躺得难受,从床上坐起,靠着床头发了会儿呆,觉得得给自己找点事做,便试着内视了一下这具身体,探查一下他适不适合修炼。
体内没有一点修为,系统帮忙,神魂倒是保留着不少灵力,有神魂的灵力在,自保没有问题,但灵力用一点少一点,保不齐哪天就没有了,还是早点修炼保险一些。
这具躯体条件还不错,比不上他自己的水天灵根,但金木水三条灵根也够用了。
不过“陈连溪”只是一个小乞丐,不会修炼,所以还得过了明路再说。
班雪镜调用灵力把阻塞的经脉冲开一些,这事费时间又费力气,没一会儿额上便出了层薄汗。
他停了下来,闭目休息,忽而听见外头的脚步声。
门被咯吱一声打开,划出一道黑色的影,回来的果然是闻述。
他面色沉着,手中提着个刻着“赤”字的小玉牌,小玉牌的末端刻着一只蹲坐的小猫。
“这就是你说的东西?”
班雪镜瞅了眼玉牌,微微一愣,旋即笑了:“恩人说笑了,我并不知道那里面的是什么。”
他知道,他不仅知道,还知道这玉牌的用法——珍水秘境中赤山老祖的坟墓,正需要三块同样的玉牌才能开启。
三块玉牌中分别存放着一部分赤山老祖生前所得,不过最珍贵最多的还是在埋葬着赤山老祖的坟墓里。
这块玉牌里的东西不算多,但现在的主角用足够。
但他肯定是要不知道的,班雪镜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问道:“恩人查看了这块玉牌吗?它有什么作用?”
闻述眉心微蹙,面无表情地望着班雪镜:“里头有许多灵宝与灵石。”
空气逐渐压抑,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下降许多,班雪镜宛如没感觉到,微微一怔随后灿然一笑:“我之前见过冒着紫气的东西都不错,想来这次足以报恩,那我能不叫你恩人了吗?”
闻述眯着眼眸,不冷不热:“随意。”
班雪镜点头,软声道:“闻哥。”
不等闻述作何反应,班雪镜语气低落下来,又说:“长这么大,对我施善心的人不多,闻哥是其中最善良的一个,被我碰瓷也没打我,还给了我钱和吃的……让闻哥放跑了虎角是我的责任,真的抱歉。”
善良二字让闻述眉头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那次他只是赶着回去拿捉虎角的东西,不想在大街多留,也不想招事,没想到还是惹上了个麻烦。
“不必。”闻述:“你真能看见‘气’?”
班雪镜像是有几分不好意思,耳朵微微涨红:“不过只能偶尔看见,闻哥可以不和别人说吗?”
闻述没应声,走至床前,道:“手给我。”
班雪镜一脸茫然,乖乖把手伸了过去。
他的手被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掌握住,一丝灵力进入体内,班雪镜了然,猜到闻述是在查看他有没有修为。
结果当然是没有。
闻述收回手,沉吟一会儿。
被碰瓷,在云雾山脉“被救”,能看见气,又正巧到了崖底,看见那颗枣树,一切太过巧合。陈连溪已经发现他身上有魔气,望州城容不下魔修,一旦被发现魔气,任他如何都百口莫辩,闻述不得不多心。
但这小孩如果是真的单纯能看见那听起来玄之又玄的“气”,那就只能说是巧合。
“你把这些都说出来,不怕我?”不怕他身上的魔气?不怕他杀了他?
闻述面色冷沉,周身气场压抑,眸子漆黑,眼神意味不明,定定看着班雪镜,不错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班雪镜瞄了一眼他,眉眼带着点笑,小声说:“我要是怕,就不会说了,不过闻哥,你现在是在吓我吗?”
“其实还有一点其他目的的。”迎着闻述充满压迫感的眼神,班雪镜说得深情并茂一本正经:“我想要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闻述转身就走。
“能吃饱饭,有地方睡,每个流浪的乞丐都想要。”
看着人走出了门,班雪镜有点遗憾地躺了回去,他是认真的,跟男主成为家人,好处必定不少,当个弟弟也行啊。
虽然闻述什么也没说,班雪镜琢磨着他应该是不会把他能看见气的事情告诉别人,别人知道,到时候他一说,闻述身上有魔气,岂非又害了自己。
哎,只是可怜他的肚子,又要挨饿了。
带着几分悲伤抚摸了一下小腹,房门又被一人给拍开。
“闻述,我跟你说!”
班雪镜与用粗暴开门方式的谷悬面面相觑,后者尴尬地收回拍门的手,轻咳一声,问道:“我忘了小陈弟弟在这,小陈弟弟,闻述呢?”
班雪镜:“你没看见他吗?他刚出门。”
“那有点不巧。”谷悬挠了一下头。
“谷大哥有什么事吗?”班雪镜问道。
谷悬说:“也没什么,就是虎角的事。”
他顿了顿,看了眼班雪镜,神情欲言又止:“小陈弟弟,你好好养伤。”
班雪镜点头,思索一会,又做出担心的样子问道:“虎角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闻哥要有麻烦了?”
谷悬连忙摇头,心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说道:“闻述受了点伤,我刚就想替他去猎虎角,没想到没找到虎角,反倒惹了一群炎狼。”
他心有余悸,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幸亏闻述来救人,带着我跳下黑风崖躲过去了,不然可能就交代在那儿了。”
班雪镜愣了一下,没想到拿到玉牌还有这番波折,他还以为闻述是直接去挖的玉牌,也对,那般冷淡的人。
谷悬说:“我刚回去休息,就碰见高溢过来告诉我虎角的下落。”
他见班雪镜疑惑,补充道:“高溢,我的熟人。”
班雪镜点头,又闲聊了两句,听谷悬说要离开,刚想说不如等一下,有宵禁,闻述估计等会就回来了,话还没出口,便闻到了一阵勾人的香味。
香味引着两人的视线转过去,只见闻述提着几份小菜进来,看见谷悬,微微颔首。
“时候太晚,来不及做饭,我去附近点了几份菜,刚想去叫你。”
谷悬笑眯眯的:“正好,累了一天,大家都饿了。”
桌椅从床边挪走,金疮药收在一边,两人坐下,谷悬帮闻述摆好碗筷,便吃了起来。
与谷悬风卷残云般的吃相不同,闻述动作不慢,却自带一股优雅的气质。
班雪镜恶狠狠的想,一定只是那张脸的原因。
他眼巴巴地望着吃得正香的两人,又盯着闻述,试图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急切渴望。
盯了一会,对方一点反应都不给,肚子咕噜噜喊叫个不停,班雪镜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开口道:“闻哥。”
闻述:“何事?”
“我饿了。”班雪镜说得诚恳,尽量让对方理解他此时的状态:“很饿。”
闻述的眼神让班雪镜觉得像在看个傻子。
班雪镜吸了口气:“闻哥,你看着我。”
闻述拧眉,看着班雪镜,像是在疑惑。
班雪镜:“你看我像是能动的样子吗?”
“能。”闻述的语气丝毫不像玩笑话,他比这严重的伤都受过许多次,照样要自己去做饭生活,去和雇主交差。
班雪镜没了脾气,好说歹说,试图让闻述理解他这具身体只是个才十三岁的小孩,身体弱还受了伤,现在伤口刚结痂,是可能动一下就会开裂的状态。
闻述好半晌才应了一声。
班雪镜合理怀疑后者是被他说得烦了才答应的。
他等了会儿,闻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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