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不知道主家姓甚名谁,只有一句:云少爷的称呼,那日她出嫁时,在合衾酒的瞬间她瞧见了那人脸上有一道可怖的疤,和当时她脸上的很相似。
她不知主家为何要与她成婚,只知道新婚之夜当晚,他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直到狸城绞杀官员的那一夜,她才接到任务去确认被杀之人的样貌。再后来,那位被下了杀手通缉令的人,便是她。
淡月猜测,那间密室之中的画卷,定是林瑜主家心心念念的女人。样貌有三分相似便已经足以让林瑜得到他的在意,那定是一位让他得不到的女人。
“可是她说,画卷与我有十分神似?可我的身边,当真没有如此大年龄又仰慕于我的人啊...”淡月在送走林瑜后独自一人房间踱步思考。
“那样大的岁数,也都是我爹的好友,可是他身边都是娶妻生子了的,像这样明显又孤僻模样的人,我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晃了晃脑袋,企图在曾经的世界里头去搜寻,可仍然一无所获。
或许,她与画卷是五分相似也不一定。
毕竟垂眸的样子相似者众多,就算林瑜说像,和那人终归是她主家的心上人。
时至深夜,淡月唤来陈七。
“小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陈七边走边打着大大的哈欠。
“明日替我去查一个人,一个五十岁......叫云少爷.....脸上还有一道伤疤,家大概住着一处非常大的院落,离狸城有些距离。”
陈七:“......”
面对他的无奈,淡月自己也觉得犹如大海捞针。
林瑜给出的线索,明明很明显的指向了一个人,可说出口后,他们都觉得这些信息许是那人的伪装,那层皮底下还藏着一个更为真实的人。
“没法找吗?”淡月叹了口气问道。
“也,不是不能。只是小姐,这些线索太笼统了,而且听起来像小孩过家家似的。您该不是被那女骗子骗了吧?”
闻言,她眨了两下眼睛,“女骗子?”
“是啊,就那个女的,之前都骗过我好几回了。一会儿说自己叫林素,一会儿说自己叫林瑜的,谁知道到底哪个是她的真名字啊。”陈七靠在主子上撇着嘴抱怨。
淡月笑了笑道:“她是个苦命人,心思应该没有你想得那么坏。”
这句话听得让陈七心急得很:“小姐,您平日里在府里头养尊处优,哪里知道外头那些人的险恶啊!可一定要仔细辨别,别被骗了去!明日我先照着这些信息找,您就知道我说得是真是假了。”
“好,我会的。”
陈七这样说也是有他的道理吧,但看着林瑜此前那副模样,瞧着确实像已经将所知所见尽数交代了。
淡月默默摇了摇头。
都是可怜人。
今晨,是宋十七唤醒的淡月。
这位一直波澜不惊的男人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一抹慌乱。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急事?”淡月瞧见他急切的模样,连忙问道。
“小姐,有位爷,带着我们的人找上门了!”连说话都在大喘气的宋十七极力在表达着。
“我们的人?什么人?”
“送信,送信的人。”宋十七又喘息了几声,才说出口。
送信?
淡月凝眸回想,一瞬间抬起了头:“他们不是都死了吗?”
宋十七紧张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欣喜之色,“是啊小姐,我们都以为他们死了,外头的那位爷说,是他救了他们,还点名要见你。”
“我?”淡月警惕起来,“他点名要见的是淡月,还是恒王独女?”
“都是。他说要见恒王的女儿淡月。”
气氛开始变得有些紧张,就连淡月不禁也拢了拢衣衫。“院子还有其他人在吗?”
宋十七进府比较晚,而且年岁已高,其实并没有接触到很多王府中的贵客,反而是老七和老九他们会跟着恒王盘旋在贵客中央。
“他们起了个大早说要出去寻什么少爷,就留我一人在府。小姐,都怪我不识得那人是谁,可是我们的人还在他手上......”期盼的眼神从宋十七眼中冒出。
淡月自然是读得懂,他想让她去见见。
可她还需要再确认一些事,“他可是来要钱的?”
宋十七努力想着,道:“看着不像来要钱的,只像是来寻小姐的。”
这太奇怪了。
淡月不免在心中起疑。
现下院子里头人手不足,断然开门可能会有不测,但是此前的侍卫既然在他手上,他就一定有想要的东西。
她停住前行的脚步,侧身对宋十七说:“你先出去问问他,就说叫不醒我,问他到底想要什么。”
并不一会儿,宋十七小跑着回来。
“小姐,他说自己什么都不要,只想见你一面。”
淡月:?
“他带了多少人手?”
“就一个人。”
“悄悄去谈,看四周有没有他的人。”
按理说,这处小院的位置极其隐蔽,是不会有人找过来的。唯一的可能性,只有此前派出去的侍卫自报家门引他前来,但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说动恒王府中侍卫的能力?
思索间,宋十七回来了,“小姐,没有!”
“走,去会会他。”
淡月的步伐不算快,但裙摆也随之在风中摇曳。她已经走过了第三个石桩,又倒回来,抓起石桩旁边的铁锹就抱在怀里。
大门被缓缓拉开,淡月将铁锹头朝外,直直怼了出去,声音洪亮极具气势:“是哪个人敢拿着我的人在此叫嚣?!”
铁锹的上端翘起,倒是把来人的脸挡得严严实实。
安静了有五秒之久,淡月拿着铁锹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了,她在心里头想着:这东西怎么这么沉......
身后的宋十七就站在比她多一个身位的地方,也叉着腰有气势极了。
可他们对面只有单单一个人,面对二人也丝毫不怵,不怵却也一言不发。
又是十秒后,淡月已经坚持不住了,缓缓下落的铁锹露出对面那人的半张脸。
“啊!”
一声惊呼从淡月的口中冒出,她连忙将铁锹放下,直到看清来人后,又是一声惊呼,但这一次里头加了一丝喜悦:“景伯伯!”
来人一袭墨绿色长袍,鬓角有不同程度的泛白,就连胡茬都有些泛起白色,却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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