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李的“价码”通过“星链”的加密信道冰冷地传递到了五龙潭的指挥部。
十台“至强”服务器换一块“法外之地”。
苏溟舟挂断了电话。
会议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小王和孙宇两人甚至不敢大声呼吸。他们是技术人员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十台服务器对“破晓银行2.0”意味着什么。
那不是升级那是救命。
但李杨和许知远这两个“破晓之心”的国家队巨头脸色却阴沉得如同窗外的冬日海面。
“国中之国？”
李杨那如同洪钟般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响起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气。
“**。”李杨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那台可怜的“功勋”服务器都跳了一下“我们刚把闽越的‘土皇帝’清剿干净他马可·李就想跑到我们五龙潭来当一个‘洋皇帝’？”
“他要地可以。他要劳工也可以。”李杨站起身在沙盘旁来回踱步“但他要‘特权’要‘治外法权’要我们的战士去‘保护’他这个不受我们法律管辖的‘租界’……”
他猛地转过身盯着苏溟舟：“舟哥这**和当年的‘八国联军’有什么区别？！”
“我李杨第一个不答应！”
“我也不同意。”许知远的声音没有李杨那么激昂但却更加冰冷。
他这个“工商局局长”兼“税务官”看问题永远离不开“规矩”二字。
“领航员”许知远扶了扶眼镜“《企业注册制度法案》和《最低保障法案》是我们亲手颁布的。老刘的木器厂因为排污不达标被我们罚了停工整改。老赵的酒坊因为偷工减料差点被吊销执照。”
“我们用这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才给这群‘野蛮生长’的私营业主套上了‘笼头’。”
“现在”他看了一眼那台卫星电话“马可·李这个最大的‘资本家’要带着他的化工厂和炼油厂进来。他一进来就不用交税不用守我们的《劳工法》甚至……还要我们转过头去保护他。”
“您让我……怎么去跟老刘和老赵交代？”
“您让那四万多名每天老老实实交税、守规矩的‘破晓’公民怎么想？”
“这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个口子一开，”许知远一针见血，“我们的‘法’，就废了。”
苏溟舟静静地听着。
他知道，李杨代表的，是“破晓之心”的“武装**”。
许知远代表的，是“破晓之心”的“法律秩序”。
而这两样，都是他亲手建立的、这个组织的“根”。
“硬件”是“命”。但“根”，是“魂”。
“我明白了。”苏溟舟缓缓站起身，那双在“蓝屏”危机中，都未曾有过丝毫慌乱的眼睛里，此刻却闪烁着一股冰冷的怒火。
“杨哥，许哥，”他看了一眼那台已经被孙宇重新加装了三个风扇，正苟延残喘的土服务器，“‘心脏病’我们有。但我们……不能为了换心脏，就把‘魂’给卖了。”
“备船。”苏溟舟的声音，不容置疑。
“舟哥，你这是……”
“我去紫金山。”苏溟舟拿起桌上的海军帽，戴在头上，“这笔生意，我必须当面和他谈。”
……
三天后，紫金山国际中转港。
苏溟舟乘坐的，是那艘刚刚才完成了近海“捞藻”任务，归建的“诺亚号”武装炮艇。
当那两门黑洞洞的20毫米厄利孔机炮，对准马可·李那间奢华的办公室窗户时，这位意大利奸商，脸上的笑容明显不如上次那么“热情”。
“苏，我的朋友。”马可·李依旧悠闲地，为他倒上了那杯昂贵的蓝山咖啡，“我还以为你会带着你的支票来。没想到你把你的炮艇开过来了。”
“马可，”苏溟舟没有碰那杯咖啡，“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但你那个国中之国的提议，”苏溟舟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和我的议事会拒绝。”
马可·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拒绝？”他挑了挑眉毛，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苏，你知不知道，你拒绝的是什么？十台‘至强’服务器！你知道那玩意儿，现在在黑市上……不，它根本就没有市价！”
“你拒绝了它，你那个‘破晓银行’，”他嘲讽地笑道，“不出三个月，就会在你那几万笔‘信用交易’的重压下，彻底变成一堆……电子垃圾。”
“我知道。”苏溟舟的回答，平静得可怕。
“那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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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这里，不是来拒绝合作的。”苏溟舟打断了他，“我是来……给你一个更好的‘方案’。”
他拉开了那张真皮椅子，反客为主地坐了下来。
“马可，你的工厂，我们‘破晓之心’……欢迎至极。”
“哦？”马可·李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你想开炼油厂，你想开化工厂，你想造柴油机。都没问题。”苏溟舟继续说道，“五龙潭‘工业特区’的地，你随便挑。要多大，我批你多大。”
“但是，”苏溟舟的食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你必须遵守我们的‘规矩’。”
“第一，”他竖起一根手指，“你的工厂必须在许知远的‘工商局’，正式注册。它是‘破晓之心’领土上的一家‘外资企业’。”
“第二，”他竖起第二根手指，“你的工厂必须按照我们议事会的规定，缴纳……百分之三十的‘企业利润税’。”
“第三，”他竖起第三根手指，“你的工厂必须严格遵守我们的《最低保障法案》和《环境保护条例》。你想雇佣我们的劳工，可以。但工资、福利、食宿，必须按我们的‘高标准’来。你的排污也必须接入孙耀华的‘中央消化系统’。”
“什么？！”马可·李猛地站了起来，他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愤怒，“百分之三十的税？！还要遵守你们那些……可笑的‘土规矩’？！苏！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你是在开天堂吗？！”
“不。”苏溟舟迎着他的目光，寸步不让，“我是在……开价。”
“你按我的规矩来。作为回报，”苏溟舟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你那百分之五的象征性股份，我们……一分都不要。”
“而且，”他加重了语气，“我，‘破晓之心’，将为你提供，这个末日里，你用再多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第一，绝对的安全。我的‘解放舰队’，我的两千支AK-47和那门76毫米的‘龙炮’，将是你工厂最坚实的围墙。我不允许任何土皇帝或者不长眼的幽灵动你的一块砖。”
“第二，廉价的劳动力。我那几万名，纪律严明、吃苦耐劳的公民，将是你最庞大的人力资源库。”
“第三，”苏溟舟抛出了他真正的“**锏”，“最低的成本。”
“我的‘破晓一号’铁路，可以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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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门口，直通深水码头。我的‘内河航运司’，可以把你生产的柴油和化肥，用最低廉的价格，运到高原官方的手里。我的‘供销社’，甚至可以包销你所有的‘民用’产品。
“马可，苏溟舟缓缓站起身与这个暴怒的奸商平视着。
“你是个聪明人。
“你想要的不是一块鸟不拉屎的‘租界’。你想要的是一个能让你安心生产、能让你把‘技术’变成‘利润’的……稳定后方。
“而我，苏溟舟指了指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为你提供这份‘稳定’的……合作伙伴。
马可·李死死地盯着苏溟舟那双，平静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力量的眼睛。
足足一分钟后。
他那紧绷的身体，才缓缓地松弛了下来。
他泄气般地，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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