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感受到冲击的是李杨的“基建换劳力”工程。
两千名最精锐的青壮年劳动力一夜之间
“破晓之心”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第一次将“武装”的优先级提到了“生产”之上。
“李哥人手不够了!”
不过短短三天许知远就拿着一份报表愁眉苦脸地冲进了李杨的办公室。
“溪北村那边的第三期宿舍楼项目停工了。砖窑的劳工被抽调走了一半产量跟不上。”
“更要命的是‘天井渡’市场那边快炸锅了。”许知远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咱们自己的工坊比如木工房、纺织厂人手也被抽调去搞军备维护和后勤了。现在市面上最基本的桌子、椅子、棉布、甚至连修补农具的钉子都开始断货!”
“那些新来的劳工拿着咱们发的‘破晓币’却买不到东西。私底下的怨言……已经很大了。”
李杨看着沙盘上那几片代表“停滞”的红色小旗那张总是充满了刚毅的脸也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是苏溟舟和他都未曾预料到的“并发症”。
他们只想着用“实业”的储备去换取“军事”的升级。却没想到这台精密的机器早已环环相扣。抽调了生产力去武装市场……就立刻瘫痪了。
而就在李杨和许知远焦头烂额地准备强行从其他次要岗位上再压榨出一点人力去填补这个窟窿时。
一个他们同样没有料到的人敲响了指挥部的门。
来人叫刘全有人称“老刘”。
他是最早从云帆主岛就跟着苏溟舟干的第一批老工匠。一个手艺精湛的木匠。
但在“破晓之心”这个庞大的集体里他既不是李杨那样的军事领袖也不是王师傅那样的技术大拿。他只是一个勤勤恳恳埋头干活的……“普通成员”。
“李哥许主任。”老刘搓着那双布满了老茧和木屑的手显得有些局促但眼神却异常明亮“我……我是来……来‘投案自首’的。”
“自首?”李杨一愣“老刘你犯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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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私自开了个‘小灶’。”老刘一咬牙索性把话都挑明了。
“这半个月我瞅着市场里大伙儿都缺桌子板凳。咱们自己的木工房又忙不过来。我就……我就动了点歪脑筋。”
“我用我这大半年攒下来的工钱”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布袋里面“哗啦啦”作响全是“破晓币”“托人从‘天井渡’外面雇了五个手脚还算麻利的流民。”
“我把咱们基地西边那个废弃的旧仓库给租了下来。又从咱们的伐木场按市场价买了木料。”
“我就带着那五个小子晚上……晚上加班加点地干。就做最简单的桌子、板凳、还有木头床。”
“您猜怎么着?”老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压抑不住的得意“三天!就三天!我那库房里的货就被那些新来的劳工抢光了!我这……我还给那五个小子开了工钱。一天三个币还管一顿饭!”
“李哥”老刘“噗通”一声把那袋钱放在了桌上“我错了!我不该私自雇人搞这个‘资本主义’的玩意儿!我……我把赚的钱都上交!您看……怎么罚我我都认!”
李杨和许知远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荒谬和震撼。
他们在这里为了“市场断货”和“人力短缺”而愁白了头。
结果老刘这个“普通成员”用他们自己发行的货币
这**……是“犯罪”?
这简直是“功臣”啊!
“老刘”许知远最先反应过来他哭笑不得地将那个钱袋推了回去“你……你先起来。这事儿……不怪你。”
“不怪我?”老刘愣住了。
“这……这叫‘市场自发调节’!”许知远这个“大管家”瞬间就想通了这背后的经济逻辑“你……你这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啊!”
“李哥”许知远激动地看向李杨“您看!这不就是苏领航员一直想要的那个‘盘活’吗?!”
“我们‘破晓之心’是‘国家队’我们负责造船、造炮、修路、建大坝!我们管的是‘主干道’!”
“可老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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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老刘“他们是‘**细血管’啊!他们能把那些我们根本顾不上的‘犄角旮旯’全都给填满了!”
“这……这**……”李杨那颗属于军人的、非黑即白的大脑也终于转过弯来了“这**还真是个好事儿?!”
“那……那钱?”老刘试探着问。
“钱你自己留着!”许知远大手一挥“这是你凭本事赚的!不过……你得给我们交税!”
“交税?”老刘又懵了。
“对!交税!”许知远越说越兴奋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全新的经济模型“你用了我们的地盘用了我们的市场还用了我们的‘破晓币’信用。你当然得交税!拿你利润的两成……不三成!上交给组织!换取你‘合法经营’的权力!”
“**!”老刘一听不但不用被罚反而还能“合法”了激动得满脸通红“别说三成五成都行!”
“等等。”
李杨那沉稳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一拍即合”。
“老刘”李杨看着他问出了另一个更核心的问题“你……是你自己带着那五个人干的?”
“是啊。”老刘理所当然地回答“我白天还得在船坞那边干满八个小时呢。只能晚上带着他们干。”
“那……你累不累?”
一提到这个老刘那张本还兴奋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李哥不瞒您说”他苦着脸“我……我快熬不住了。我都快五十的人了白天在船坞抡大锤晚上回去还得画图纸、带徒弟……我这两天站着都能睡着。”
“这不”老刘再次搓起了手脸上露出了此行的、第二个目的“我就想来问问……组织上能不能……给个‘政策’?”
“你看我现在这个‘小破厂’也算是给组织创收了。我那五个‘编外’的兄弟
“我就专心把我这个厂子管好。我保证我每个月上交的‘税’比我一个人在船坞干活给组织带来的贡献……只多不少!”
……
这个问题像一颗真正的**被扔进了“破晓议事会”的远程视频会议里。
“不行!绝对不行!”
电台里传来阿光那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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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阿的反对声“这是原则问题!我们‘破晓之心’不养闲人!每个人都必须参加集体劳动!这是苏领航员从一开始就定下的规矩!”
“我同意阿光的看法。”另一个来自云帆主岛的元老也附和道“今天他老刘可以‘交钱不干活’那明天是不是张三、李四攒了两个钱也都能当‘甩手掌柜’了?那我们和旧世界那些骑在工人头上的‘资本家’还有什么区别?!”
“这是在制造‘阶层’!”
“阶层”这个词像一根针刺痛了所有人的神经。
会议室里陷入了激烈的争吵。
“都静一静!”
李杨那充满了威严的声音压过了所有的噪音。
他看向了那个始终在屏幕另一端沉默地听着这一切
“舟哥。”李杨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这事儿……你来定。”
“郑和号”的舰长室里苏溟舟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海面风平浪静。
“我同意老刘的请求。”
他的声音平静却如同惊雷。
“舟哥?!”阿光和那几个元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各位”苏溟舟的目光缓缓扫过屏幕上那一张张充满了震惊和不解的脸“我们建立‘破晓之心’的初衷是什么?”
“是‘公平’吗?是。”
“但‘公平’不是‘平均’。”
“我们的初衷”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是让所有人都‘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
“现在”他指向了李杨身后的那张巨大的五龙潭沙盘“我们有三万多人要养活。我们有几千人的军队要武装。我们还有高原、北美、澳洲、南洋四条贸易线要维持。光靠我们那几千个‘核心成员’那几个‘国有工坊’……够吗?”
“不够。”他自问自答。
“老刘的出现不是一个‘问题’。他是一个‘答案’。”
“他为我们指出了那条我们一直想走却又不敢走的路——‘开放’。”
“我们‘破晓之心’是‘国家队’。我们的责任是造船造炮是修路是保卫家园。”苏溟舟的声音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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