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之上,岁月的车轮滚滚而过,留下了无数或辉煌或惨痛的印记。而在一处幽静之地,有一座梅园,它宛如一位沉默的见证者,隐匿于时光的角落,承载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梅园之中,寒露悄然降临,那晶莹的水珠在静谧的夜里渐渐凝成了霜,给整个园子披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装。在这霜色的笼罩下,新开的白梅却透着一股异样的气息,它们泛着诡谲的靛蓝,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浸染。那颜色,在清冷的霜与洁白的花瓣之间,显得格格不入,却又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魅惑。
守园老仆身形佝偻,瑟缩在檐下。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把扫帚,只是此刻,那扫帚早已被梅枝缠成了茧。自三年前那场犹如噩梦般的浩劫席卷而来后,这园子便沦为了禁地,往昔的生机与热闹不再,只剩下死寂与阴森。平日里,老仆在园中的脚步都格外轻缓,仿佛生怕惊扰了那些沉睡在暗处的神秘存在。
然而,今日晨起之时,打破寂静的异常声响却让他的内心泛起了惊涛骇浪。他分明听见,从地底深处传来了凿石之声。那声音沉闷而又规律,一下又一下,像是有人正用铁器奋力敲打着什么封印。老仆的眼睛瞪得滚圆,满是惊恐与疑惑,手中的扫帚不自觉地滑落。他的双腿微微颤抖着,却还是强撑着朝着书房的方向奔去。
“老爷…… 老爷!” 他的声音因为惊恐而变得尖锐,带着一丝哭腔。踉跄着推开书房的门,屋内的景象却让他呆立当场。案几上,那原本精美的镇纸玉螭此刻竟裂成了两半,裂痕中缓缓渗出黑血,那黑血如同有生命一般,在洁白的宣纸上洇出了 “山河未靖” 四字。老仆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喉咙里涌起的恐惧堵住了声音。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刮起一阵阴风,那风仿佛带着无尽的怨念,呼啸着卷着梅瓣扑入室内。梅瓣尖上的冰珠落地碎裂,奇异的事情再次发生,冰珠碎裂之处,竟化出半幅残缺的星图。老仆定睛一看,这星图竟是当年永昌帝陵寝中刻着的巫蛊阵!他扑通一声瘫倒在地,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恐惧,口中喃喃自语:“这…… 这是天谴啊……”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东海渔村,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阿芜正坐在自家门前,专注地修补着渔网。她的双手熟练地穿梭在渔网之间,那细密的网眼在她的手中逐渐变得完整。然而,就在这时,她腕间的梅枝镯毫无征兆地突然收紧,勒得她腕骨生疼。阿芜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想要将镯子摘下,却发现镯子像是长在了她的手腕上一般,纹丝不动。
昨夜,那些三年前沉入海底的琉璃棺碎片被潮水冲上岸。阿芜亲眼看到,残片上沾着新鲜的海藻与黑血,这诡异的景象让她心中隐隐不安。而此时,村中孩童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枚玉扣。“阿姊,你看!” 孩童的声音清脆,“我捡到一枚玉扣,这扣上的螭纹好奇怪。” 阿芜接过玉扣,当她看到扣上螭纹的瞬间,心中猛地一震,那螭纹竟与她镯上的梅枝纹路相咬合!
“阿姊,礁洞里有光!” 孩童拽着她的衣角,兴奋地指向崖边幽深的洞穴。阿芜望着那洞穴,心中犹豫了一下,但好奇心还是驱使着她朝着洞穴走去。
洞穴深处,石壁上浮现出与梅园星图呼应的纹路。阿芜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刚触到岩壁,整座洞穴便震颤起来。紧接着,暗河中浮起一具青铜匣,匣面刻着 “永昌三十七年,萧氏长女封”。阿芜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青铜匣,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匣锁 “咔嗒” 一声弹开,内里躺着一卷血书与半枚玉玺残片。阿芜刚拿起残片,残片上的螭纹便像是嗅到了鲜血的野兽一般,贪婪地吸食她的血气。阿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踉跄后退,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那遥远的三百年前,她被永昌帝分魂镇于东海,只为今日重启巫蛊!阿芜的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她喃喃自语:“原来我才是最后的钥匙……”
梅园地底,新帝的残魂被困在梅根交织的囚笼中。自三年前地宫崩塌时,他的意识便与地脉相连。此刻,他正透过这神秘的联系,窥见阿芜在礁洞中的一举一动。“蠢货…… 螭纹从未消失……” 他那嘶哑的笑声在黑暗中响起,震落了梅枝上的霜。随着他的笑声,根系突然暴长,穿透土层直抵江南河道。河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倒灌入梅园,水中浮起无数玄甲军的残骸,他们的脊椎上钉着崭新的螭纹钉!
阿芜带着青铜匣返回渔村时,整个村落已被黑雾笼罩。家家户户的门窗渗出梅枝,村民脖颈后浮现螭纹刺青,双目空洞如傀儡。“阿姊…… 救……” 孩童的呼救声从村子的某个角落传来,然而,那声音戛然而止。阿芜心急如焚,朝着声音的方向奔去。当她赶到时,却看到孩童的身躯被梅根刺穿,血肉正在慢慢凝成一朵猩红梅苞。
阿芜攥紧玉玺残片,螭纹突然活了过来,缠住她的手臂扎入心口。剧痛中,她看见永昌帝的虚影自残片中浮现:“萧氏血脉,终为我用!” 阿芜紧咬着牙关,额头上满是汗珠,她的眼神中却透着不屈:“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地脉深处传来轰鸣,漠北荒漠的永昌帝陵寝再度开启。九具水晶棺中的尸身坐起,中央金棺内的巫蛊图谱悬浮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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