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时,那姑娘的身姿正好撞进他的眼帘,她此刻在正扒在窗前,嘴角漾出几抹笑意,望向外面的摊铺。
他也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去,不过是再也平常不过的街景,竟会让人如此高兴?
姑娘家的心思他也不懂,他收回眸子继续低头看书。
没过一会儿,发带又飘过来了,他无法,只好往旁边挪动身子。
没坐一会儿,丝带又在眼前飘舞。
这次风向换了,晨风自北边刮来,丝带朝里倾斜,伴着日光一同飘舞,打在卷上,投下几道黑影,左右摇晃,刺眼得很。
他顿了片刻,再次抬手拨开发带。
崔若琦正欲转身,刚好看见谢幽拨动发带的动作。
她扭头,发带从他的指缝滑走,下一瞬,谢幽的眸子对了上来。
她一下便明白适才发生了何事。
崔若琦立马拽住飞舞的丝带,攥在手心。
她朝他那处瞥了一眼,他竟连位置都换了,今日头上这丝带可是给她惹了大麻烦。
谢幽本就不喜与人同乘,今日实属无奈之举,再加之头上的发带一直飘舞,方才那会儿定是扰到他看书了,看来明日得换个发饰戴了。
谢幽垂下眸子,继续把目光移至卷上,崔若琦立马低头颔首,“适才扰了表哥看书,还望表哥宽宥。”
他抬眸望了过来,“无妨。”随后继续把目光移至卷上。
看谢幽面上并无甚表情,她松了一口气,他是君子,只要这一世她不再缠着他,他应是不会轻易记仇的。
外面还刮着细风,崔若琦起身正欲关窗,倏地,一男子身着华服扬鞭纵马,霎时灰尘四溅,车内一阵晃动,她的身子立马往前倾。
车窗大开着,眼见着大半个身子已经掉出去了,她的手牢牢地扣住边框,眸子紧闭,想着自己摔出去能体面些。
蓦地,腰身被人扣住,只是一瞬,崔若琦便被人捞了起来,等她回过神来,后背已然撞到一块硬物,脊梁骨传来阵阵疼痛,她感觉自己的骨头要碎了,不禁闷哼一声。她背靠车壁,双手牢牢扣住软座,大口喘着气。
谢幽看她坐定,立马松手坐回软座。
连良听到声响立马掀开帘子询问道:“公子、表姑娘你们没事吧。适才有人当街纵马,我及时拉住缰绳,这才没同那马撞上。”
谢幽道:“无事。”
连良又把目光望向她这边,崔若琦挤出一个浅笑,道:“我也无事。”
看到二人皆无碍,连良这才继续驾车。
她坐在软榻上,倒吸一口凉气,脊梁骨虽痛,不过刚才真是多亏了谢幽,若不是他,自己定要摔个狗吃屎了。
她偷偷瞥了他一眼,身子如此瘦弱,怪不得她脊梁骨现在如此痛。
她不禁吸了一口气。
前世也是,回门时她同他一起乘车,道路崎岖,马车一直晃荡,当时她正吃着果子,一个踉跄,身子止不住往旁边倒,那次也是谢幽及时拉住了她,当时脑中一片混沌,她只能顺着力往前倒,那时他的胸膛也像今日这般硬如顽石,她痛极了,猛然抬头,她听到“嘎吱”一声,她的头撞上了他的下巴,待马车停稳后,她捂着头疼得直掉眼泪。
不过谢幽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下巴被撞得发红、脱力,一连好几天都不能张口。
谢幽那几天只能喝粥,为了他的身子,她接连好几天都窝在厨房,亲自照看炉火,就为了给他炖碗肉糜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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