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可实在是折腾极了,或许秋兰溪清醒时足够乖巧,但她无意识时却全凭自己的性子,跟平常展露出的模样大相径庭。
这让燕清黎不得不搬了个椅凳,憋憋屈屈的连床边都坐不了。
她书看到一半时,秋兰溪又被噩梦魇住了,她不大会安抚人,只抬手抚着她的后背,道了几句莫怕,胸前都因此被洇出了一团水渍,好不容易秋兰溪终于安静下来了,却也跟乖巧搭不上边,发挥着用完就扔的本性,立即让人离她远点。
来回被折腾了几次之后,燕清黎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早已清醒了。
但看她这么有活力,燕清黎漂浮不定的心也落了下来。
秋兰溪醒来时已过黎明,才刚醒,她便觉察出了不对,身体传来一股难言的惰性,嗓子更是难受,她立时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这些时日,她反复为自己下心理暗示,脑补了不少前世恐怖电影的桥段把自己代入进了受害者的视角,为此夜夜梦魇,沐浴时又刻意时时将身体暴露于空气中,如此一番“内忧外患”,果真就这样着了凉。
也亏的秋兰溪不适应丫鬟替她做一些太过私密的事情,沐浴时身边不留人,不然计划还真没这么好实施。
“水……”
她微不可查的声音几乎在开口的刹那就被燕清黎觉察到了,她昏睡了将近一天,燕清黎不想别人碰她,于是便事事自己亲力亲为,但她到底没有照料人的经验,直到此时才意识到她竟滴水未进。
秋兰溪没有睁眼,或许是生了病让她变得有些惫懒,于是连眼睛都懒得睁,但她日日与燕清黎睡在一起,生病了她不至于察觉不出来,肯定会有侍女留下的,所以她倒不怕耽误了自己的病情。
感觉到自己被人扶起来,秋兰溪从对方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应当是燕清黎留下的侍女,她啜饮了几口温水润喉,总算觉得舒服了一些。
燕清黎垂首瞧了下怀中无甚血色的秋兰溪,微凉的手覆上她的额头,秋兰溪一激灵,这样的举动不是一个侍女该做的,立马警觉地睁开眼。
她一抬眸,便瞧见燕清黎冷凝的脸,微哑的嗓音难掩错愕:“殿下?……”
她没有掩饰眸子里的惊讶,因为她确实没想过竟然会是燕清黎,四目相对,燕清黎被看得有稍许不自在,竟下意识别开了视线。
她看不出情绪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些许微赧,顿了片刻才道:“看上去是无甚大碍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秋兰溪怔愣的眸子还落在她身上,闻言摇摇头:“并无。”
她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来:“殿下来了多久了,”说着,秋兰溪看了眼窗户,“也不知几时了,可别因为我误了殿下的事。”
燕清黎想说自己不过碰巧遇上了,又觉这样能被轻易戳破的谎言着实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于是便沉默下来。
她的沉默似是吓到了她,淬亮的眸子稍显无措,呐呐出声:“是我冒犯了……”
“……没有。”燕清黎敛下眉眼,幽暗的眸子盯着她苍白的脸,半晌才道,“倒是本宫莽撞了,却是没想到卿卿胆子这般小。”
她说话的语气平淡而冷静,知她心意的,能理解她是在复述事实表达歉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嫌秋兰溪不顶事。
不管如何,秋兰溪都会坐实这个印象,因为她属实不想以后再看到什么限制级的场面,只有让自己一直处于对方不熟悉的领域,才能让对方因为这份“特别”而心生顾忌。
她眨了眨眼,纤细的手指勾缠住燕清黎的手,素白的手被衬得越发雪白,轻声道:“殿下,我都说过了,我笨,不要再逗我了,我都会当真的,你知道我最怕死了的。”
秋兰溪说着,似委屈似的看着她,眼眸因此而染上了湿意。
燕清黎似不耐地移开视线,嗤笑道:“你当那等地方是你想去便能去得了的?”
“那便好,”见状,秋兰溪弯了弯眼眸,她将脸颊贴在她肩上,好似这世上只有她一人可倚靠一般,“殿下,我饿了。”
燕清黎将她耳边散乱的发丝理顺,对侍立在门口的春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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