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屋里说。”三人又进了屋里。
“怎么回事?你不是好好在学堂里读书吗?怎么扯到生意上了?”卢晓晓一连串地发问。
如今她只想卢三郎全身心地投入读书中,早日取得功名。在这世上没有个依仗,真是贱如草芥。
“姐姐,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日与马家少爷交好的一个李姓师兄,前几日突然对我热情起来,昨日上咱家铺子吃了麻辣烫,今日说他家经营了镇上的码头,觉得这麻辣烫在码头上卖正好,想要邀你过府一谈,我便赶紧回来了。”
事情回到几日前的明微学堂。马文远又一次欺负卢三郎,把他抄录的书都毁了。
马文远便是马家的大少爷,仗着自己的爹在镇上当里长,平日里拉帮结派没少欺负人。许是受了马里长的授意,近几日欺负卢三郎是越发地变本加厉。
卢三郎也知家里人正为马家的事情焦头烂额,便没说在学堂里被欺负的事,省得叫家人担心。
马文远欺负卢三郎不光是因为铺子的事情,还因为卢三郎入学不久,就能与学堂中的佼佼者交好。
明微学堂分甲、乙两班,甲班为基础好、学识好的学生,乙班为学识差或学堂新入的学生,两班以每月月考排名分班,在乙班连续三次月考排名前三便能升入甲班。
卢三郎入学不过一季,自是在乙班,与之交好的方卓言和孔令德则在甲班,杜子松几人苦读多年也在甲班。
说是分班,其实也不完全分开,学堂里正经授学的只有孔夫子一人,两个班大课一起上,小课分开上。
卢三郎虽是乙班的学生,因着杜子松的缘故,再加上他时常方卓言和孔令德求教,又时常给同窗带吃食,在甲班也很混得开,这就碍了马文远的眼。
这一回,马文远先是把他抄录的书毁了,又把原书弄得污脏,这一本书可值二两银子。
“马文远,你不要太过分了!”卢三郎怒道。
“卢怀义,我怎么过分了,我也是不小心的,谁叫你不放好书呢?哎呀,不小心又踩了一脚。”马文远一边说,一边又用脚踩了踩地上的书。
卢三郎不欲与他纠缠,弯腰去拾地上的书,准备告与夫子,谁知马文远却踩着书不放开。卢三郎一气之下推了他一把,马文远先顺势一倒,接着又说卢三郎打他,趁机动起手来。
马文远动手,他的狐朋狗友自然也不会落下,几人围着卢三郎打,好在有杜子松几人护着,又有人早早去叫了夫子,卢三郎才没挨实打。
这一下,孔夫子动了怒。因着马文远家中给的束脩多,又有马里长的面子,往日里几人在学堂里不学无术,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在学堂里就如此张横拔扈,还不敬圣贤书,简直不把他这个夫子放在眼里,“马文远,你给我过来!”
孔夫子一怒之下,罚了马文远,到这都跟李府没什么关系。
马文远的朋友中有一姓李的同窗,这人读书平平,平日在学堂中甚是低调,不欺负同窗,也不阻止马文远的胡作非为,马文远隐隐以此人为大,这人就是李府的二少爷。
李二少爷回家跟李家老爷把今日学堂发生的事细细一说,李老爷直说他愚钝。
“你啊你,你这样,爹往后怎么敢把生意交给你,看不清大局,又不会结交朋友。”李老爷叹道。
“爹,为何说这样的话?”
“我问你,我送你去学堂,是为了让你考取功名,进入仕途吗?你那读书的悟性,我难道还指着你靠读书光耀门楣?”
“我知道,爹是想要我多结交朋友,往后生意场上也多几分助力,可那学识好的看不起我出身商贾,不稀罕咱家的礼,不愿与我相交,我又有何办法?”
“这你便错了,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总能有机会与他们结交,今日的机会你就没把握住。”李老爷道。
接着又道,“你刚才说这被打的学生是乙班的?刚入学二月有余,方卓言几人就帮了他,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人缘好?”李二少爷迟疑地回道。
“说明他有本事,是可结交之人。还在乙班就认识这样多甲班的人,说明他善交际,学识好的人肯帮他,说明他读书有潜力。”
被李家老爷这么一说,到了第二日,李二少爷突然对卢三郎热情起来,不但替马文远赔了二两银子的书钱,还对卢记食坊大加赞誉。热情得让卢三郎摸不着头脑。
卢三郎也是随时不忘推销自家铺子里的吃食,当即就把麻辣烫介绍出去,李二少爷一尝,惊叹不已,觉得这麻辣烫非常适合在码头上卖。这才有了卢三郎回家说码头麻辣烫铺子的事。
“李二少爷是如何说的?可有说何时派管事过来谈合作?”卢晓晓问道。
“说让你到李府一谈,李家老爷想要见见你。”粉丝工坊开张的时候,李家老爷正在外地,回来听说卢记食坊的小娘子和元家还有县上做上了生意,不由另眼相看。
只是两家的生意没有交集的地方,又听说对方只是个开吃食铺子的灶娘,结交的事情才搁置了下去。
想不到卢小娘子年龄小,点子还不少,那边粉丝工坊刚刚起步,这边麻辣烫生意又做起来了。
到了约定这日,卢大郎特地跟方掌柜请了日假,陪着卢晓晓提前一刻钟到了宋府,请偏门上的婆子代为通传管事。
不一会儿,有一管事模样的人过来,开口问道,“可是卢记食坊的小掌柜?”
“正是小女,不知管事如何称呼?这是小女的哥哥,在书肆中干活,略懂生意之事,陪我一道来的。”
“小老儿姓李,是宋府的管家,请两位一同随我进去吧,老爷在偏厅里等着了。”
“有劳李管家带路了。”卢晓晓欠了欠身。
两个月后,腊八节,雪花纷扬,大地一片银装素裹。
正值年底返乡送礼之际,南来北往的客船货船络绎不绝,码头上熙熙攘攘。
阔别家中多月的段默苏从客船上下来,重新站到了城关镇的土地上。
见码头上有一处棚子热闹非凡,不由问码头上歇脚的脚夫,“大叔,那棚子处是何事,怎么这样热闹?”
脚夫见他着学子装,身后背着一个箱笼,热情道,“客官可要挑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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