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的手机信息提示音又响了,不过这次显然不是正坐在他对面的关鸠。
“谁啊?”关鸠正专心致志地解决面前的冰葡萄汁。这个季节的葡萄新鲜,葡萄汁也甘甜。
陈之一看,竟然是郦边发来的消息。他俩才加上好友不久,聊天界面还只有冷冰冰的转账记录,这会儿郦边却发来一句:【陈哥你能上来一趟吗?关学姐没看手机,能麻烦你顺便叫上关学姐吗?】
“你没带手机吧。”陈之了然,问关鸠。
关鸠摸了摸,一乐,“还真没带。我给忘在床上了。”
陈之点头,手上动作不停:【马上来。】
关鸠一个鲤鱼打挺从躺椅上起来,冲回去拿手机了。
陈之望着她回房间的背影,不知是受到刚才对话的影响,还是被郦边突然发来的消息扰乱了心神,总觉得心慌,仿佛有毒虫在心脏上产卵一般。
等电梯期间,关鸠一拍脑袋,“就怪你,我本来是想和你说正事的。”
“叮咚——”电梯门开了。电梯里站着一个侍应生打扮的男人。此人矮小瘦削,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让人产生一种他是靠手中推着酒店特供的超重餐车才能正常在陆地上行走的错觉。
陈之没忍住多看了他几眼,才回道:“你能有什么正事。”
“我总觉得祝满姐那句‘打招呼’有点瘆得慌,你觉得她说得是什么意思啊。”
“还能是什么意思,他们老祝家一贯的风格呗,说话只说半截。”陈之回得有些心不在焉。
主要是电梯里的那个侍应生,他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咕”声,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接着开始大笑,尖锐刺耳,带着一种不自然的节奏,“咕——咕咕——咕”,沙哑的声音中夹杂阴冷。
“靠。”
陈之拉过关鸠的胳膊,抢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立马冲下去。
幸好这人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只是电梯门还没来得及关,他俩和这个奇怪的侍应生隔着电梯对望着,这才有时间仔细看清这人的外貌——脸庞窄小,五官紧凑,眼镜大而圆,但眼神闪烁不定,透露出一股狡黠和不安定,似乎只是一个看起来喜欢占小便宜的酒店服务员罢了。
可是他的笑声,他刚才的笑声,那种像是杜鹃鸟成功偷偷将蛋下到别人巢穴后的笑声,似乎令他苍白的脸更加病态了,凹陷的脸颊更加虚伪了。
陈之警惕地看着他,他死盯着关鸠。
关鸠几乎瞬间察觉到他存在感极强的目光,浑身一阵恶寒。
“走吧。”关鸠说,“盯着人家做什么。”
陈之没动,冥冥之中一种本能告诉他,这人很危险。
要是让关鸠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免不了一顿数落,人遇到危险应该赶紧跑,就和下雨快回家是一个道理,而不是和护院犬一样死咬着别人不放。
好不容易拉动了陈之,电梯门也过了停留期,缓缓合上。两人转身去找郦边他们去了。
不知为何,关鸠突然想回头看看。她回头的那一刹那,电梯门恰好快关上,只留下一个小缝隙,恰好能够看见那奇怪侍应生的半张脸。
那人不知何时舒展开脸,笑眯眯的,但仍然死盯着她不放。
她看见他说,欢迎。
关鸠猛得回过头。
她猛喘几口气,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过了一会儿,才说:“真吓人。”
陈之则说,“一会儿打电话给经理问问吧。”他又说,“除非是残障人士,不然我一定要投诉。大晚上的在电梯里吓人。”
“等等。”提到电梯,关鸠发现不对劲了,她咽了咽口水,“陈之,我们刚才走得是客梯吧。”
“嗯?”陈之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家酒店的体量不算小,一层有八个电梯,而为了防止客人误入,其中属于酒店内部人员的员工专用电梯在远离客梯的另一头。他们刚才走得正是禁止员工随意进出的客梯。
“或许是走错了……”这话陈之自己都不信,更别说能安慰到关鸠了。
关鸠想,那关门时那人的口型呢?或许是她看错了?
哪里有这么多或许。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关鸠面色凝重,“我们投诉吧。”
陈之点头,“先去看看小郦那边出什么事情了。”
倒不是陈之特意安排,郦边和孔嘉玉的房间恰好开在他俩的正上方。区别在于,陈之那间不是尾房,而他正上方孔嘉玉那间则因为边上那间被改成了开放式的休息室而被迫成为了尾房。
路上,陈之还苦中作乐地编了一段绕口令,改过后被迫成为尾房的尾房还能被称为尾房吗?
总不能真闹鬼了吧!就算是闹鬼,旁边不就住了一个半吊子小道士,虽是半碗水响叮当,但总不能连本职的抓妖除魔都做不好吧。
而且这家酒店的尾房不可能出事的。
显而易见他的想法还是太乐观了。
还没等他们杀到孔嘉玉房间,路过郦边房间门口时,就被鬼鬼祟祟探出一个头来的郦边拉进了房间。
“小郦,到底怎么了?”关鸠问,“手机上问你也不回。”
郦边来不及回答她的问题,上下左右扫视他们两个,直把人盯得全身发毛才作罢。
陈之夸张地捂住自己,“看什么呢!”
郦边挠挠头,“嘿嘿”傻笑两声,“你们也遇到了吧。”
“遇到什么?”陈之有些莫名其妙,脑子里闪过刚才在电梯里遇到的奇怪侍应生的脸。
“一个酒店服务员。”郦边本来还想故弄玄虚,见两人脸色更不好了,显然是被他说中了,这上来的时间刚刚好,果然是在电梯里遇见了。
既然确认两人都见过了,他反而不着急了,干脆邀请两人进屋坐坐,“进来说吧。”
“孔嘉玉呢?”关鸠不忘关心住在同一层的学弟,“不叫他一起吗?”
屋里传来孔嘉玉显得有些虚弱的声音,“学姐,我在这呢。”
还真出事了?陈之有些错愕,不应该啊,这家酒店不可能出事才对,就算是出事,也不能在尾房里出事。
郦边从冰柜里给没人都拿了一瓶饮料,“拿着吧,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凉凉的,很安心。”
陈之无语,这是什么上过大学才懂的梗吗。但看一旁的关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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