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回到京城的凤卓诩与栖凤山的人里应外合,救走了被软禁的长音阁一众人等。
凤丞相正要逼他把人交出来,凤婵音带着新鲜出炉的证据及时解救了自家哥哥。
“我立了这么一大功,爹爹可以饶恕我这些年犯的一点点小错了吧?”她笑盈盈地道。
多年未见,看着比从前更加明媚张扬的女儿,凤丞相是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
“你那是一点点小错?”他气道,“你知不知道,若消息走漏,你的名声就完了!凤家的名声也完了!”
时隔多年,竟还是这套说辞,他还真是一点没变,凤婵音叹息道:“凤家的名声不会完的,我当初留下的信件说得很清楚,倘若有人察觉我已不在明月观,父亲只管对外宣称我已病故,五公主自会配合您。”
“你!”凤丞相惊怒交加,“你是不打算回这个家,也不打算要这个姓氏了吗?”
诶?怎么还倒打一耙?
凤婵音反驳道:“我没有,是父亲一直在把我往外赶!当初,我只想做凤家的女儿,以霜妇的身份留在家里,安安稳稳地度过后半辈子,是您不允许,执意要把我再次嫁出去!”
“我那是为了你好!”凤丞相依旧是几年前的那套观念,“女子哪有不嫁人的?我给你挑选的人家,究竟哪里不好?让你宁愿去江湖游荡,也要逃了这桩婚事?”
又是这熟悉的对话,凤婵音油然生出一股无力感,她原本还有些期待的,期待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父亲能有一些转变。
终是她奢望了。
“我这一生的价值,就在于嫁人吗?”她苦笑道,“嫁完一个嫁另一个,直到把年华付尽。哪怕我可以凭自己的能力,替家族谋前程,让自己立足于世?父亲的想法还是不会改变吗?”
“你不成家,你的后半辈子要怎么过?”凤丞相不解道,“难道,你还要继续去江湖流浪,去枉州那边陲蛮荒之地当一个臭名昭著的匪首吗?”
他就用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彻底否定了她所有的成就,凤婵音快被气死了,她咬了咬牙,也用轻飘飘的语气道:“哦,忘了通知您一个好消息了,我在一年前已经成亲了。新女婿您也认识,他叫明弈。本来这次,该带他过来拜见父亲母亲的,奈何边陲蛮荒之地生存不易,他只能留下来镇守我们的小家。”
凤丞相被这个晴天霹雳当头砸蒙,半晌说不出话来。
“荆风!”他对外唤道,“她说得可是真的?”
守在门外的荆风硬着头皮进来,只觉得“是”这个字沉甸甸地压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他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
竟真有此事!
凤丞相眼前一黑,气急之下口不择言地骂道:“你竟然与人无媒……”后面那两个字他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愤愤住了嘴,恼怒地瞪着她!
“没有!没有!”凤婵音替自己辩解道,“我没有无媒苟合,我是在家中长辈的见证下,堂堂正正过了六礼,拜了天地的。”
凤丞相气笑了:“家中长辈皆在京中,谁能跑去枉州给你证婚?”
“荆先生和沈长史啊!”凤婵音头头是道地道,“荆先生是父亲的心腹,是自家人,沈长史是长公主母亲的心腹,也是自家人。他们都是我敬重的长辈,我成亲的时候他们都在,礼仪都是全乎的。”
荆风:“……”他冤枉!他是参加完婚礼,喝完喜酒之后,才知道盖头之下是他家二姑娘的!
他没有替她证婚!绝对没有!苍天可鉴!日月可表!
“你还是和那些乱党余孽搅和到了一起?”凤丞相颓然道。
木已成舟,此刻,他终于开始后悔,之前将凤婵音逼得太狠,以至于把她推向了乱党身边。
他本以为,即使她偷偷离京,也不过是去外面散散心,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可万万没想到,她不仅成了一城匪首,还与乱党重新有了接触。
“他们从未做过有损大昭之事。”凤婵音道,“当年的事情孰是孰非,乱党之名因何而来,父亲比我更清楚。”
“如今,我带着他们安居于枉州,也不过是为了能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父亲,人各有志,我不喜欢压抑束缚的后宅生活,还请您看在长公主的份上,让我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凤丞相摇了摇头,沉痛道:“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那亦是我自己的选择。”凤婵音坚定道,“我愿意承担,也能够承担这选择带来的最坏的结果。”
“好,我成全你!”凤丞相知道他再勉强下去也终是徒劳,“只是,从此你不再是凤家之女,不再冠凤姓,我会对外宣布,你已于明月观病逝。”
“好。”凤婵音爽快地答应道。
冠不冠凤姓有什么要紧?反正亲情又不会因为一个姓氏而断掉,她以后想来看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只管改头换面偷偷来看就是了。
凤丞相被她一声干脆利落的“好”气得半死,扔下狠话道:“从此你不再是我凤远的女儿,你好自为之!”
凤婵音知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哄也没用,就没哄,心无挂碍地去见她的亲亲冬棋去了。
凤卓诩救走长音阁的人之后,其实没有送走多远,他把她们送去了明月观。
有五公主护着,她们就能拖到凤婵音回京。
冬棋见到凤婵音的第一反应,就是抱住人,号啕大哭,控诉她食言!
凤婵音替自己辩解道:“我们之前说好的呀,五年之内必来接你,现在五年之期尚未过去,哪里食言了?”
冬棋哭得更凄惨了:“说是五年,就一定要过五年才回来?姑娘就一点不想我吗?”
这可冤枉她了!
凤婵音敢指天发誓,她在外的这段时间,最想念的人就是冬棋,连父亲母亲都排在后头呢!
“好啦。”她安慰道,“我这么久才回来,不是为了打一个天下,好接你过去享福吗?”
冬棋这才止住了哭声,抽抽噎噎地道:“真的?那,打下来了吗?”
“打下来了一点。”凤婵音道,“不过,够你住啦!”
“老爷,不怪你了吗?”冬棋担忧道,“他肯放我们离开?”
“自然!”凤婵音大言不惭道,“你家姑娘我立了大功,现在是凤家的大功臣!爹爹对我,有求必应!”
冬棋对她一直都是盲目相信,她说是,那就一定是!
悲伤的氛围一扫而空,冬棋终于想起来询问她这些年的经历。
凤婵音两句话带过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然后道:“未免给五公主招来麻烦,我们得尽快离京,我现在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你去帮我问一下咱们院子里的人,愿意跟我走的,就留下,不愿意的,你给她们一笔银子,让她们自去谋生,不要透露我的消息,对外只说我已病故。”
冬棋点头应下。
安排好丫鬟们,凤婵音这才去见了五公主,询问她愿不愿意跟她离京,去枉州生活。
五公主的答案依旧没变,她没有勇气离开京城。
“再过几年吧,或许再过几年我会改变想法。”她道,“到那时,我会给你去信,你可记得来接我。”
凤婵音心中一喜,答应道:“我等着您的信,枉州如今确实还不够安稳繁华,等过几年,我把其经营得更好了,到时您再来,能住得更舒心些!”
她俏皮一笑,“若是大昭官兵追来,我们就把桥断了,过一段与世隔绝的日子,等朝廷想不起来您这位五公主了,我们再重新筑桥。”
“好。”五公主道。
从五公主这里离开之后,凤婵音又去见了凤婵韵,依旧是询问她要不要跟她去枉州。
“我会做好善后。”她向凤婵韵保证道,“不会叫庾家人发现端倪。你从前不是说,你最想要的不是嫁给谁,而是可以选择嫁人与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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