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没理睬少女的撒娇,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悠悠吃完早餐,放下咖啡杯道:“我去上学了。”
司爸起身,“我也要去公司了。”
司妈妈起身把三人送出了门,笑盈盈想自己今天是要去找姐妹喝茶,还是带她们一起去做美容。
她要好好跟人炫耀炫耀,自己儿子昨天比赛又拿了一等奖。
“哥,你太厉害了!又拿了第一!”飞行车内,小姑娘滔滔不绝地和司祁吹着彩虹屁,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夸司祁拿了游泳大赛的一等奖有多厉害。
司祁左耳进右耳出,眼睛看着投影出来的这个世界课本,并没注意对方在说什么。
女孩也不介意,自顾自说得起劲,“昨天妈去现场看了比赛,拿到你送给她的奖章她肯定很高兴!可惜我要上学,只能看直播,不然那时候上电视的肯定还有我!对了,昨天妈带你去买礼物,哥你还给我挑了项链,那项链超好看,哥你眼光真好!”
司祁关上已经被他看完的高中数学,又打开化学开始翻看。
他穿越过无数世界,读过几百上千次高中,这些知识司祁哪怕闭着眼也能背出来。只是同样的物品在不同的国家会有不同的叫法,每个世界的知识就算本质相同写法也会各有不同,司祁要把这些细节调整过来,不然在正式场合容易出差错。
女孩看司祁看书那么认真,终于稍微安静了一会儿,随后注意到司祁翻看的动作那么快速,忍不住又吹起了彩虹屁:“马上要到全省联考了,哥你是在复习吧!明明每次都是年级第一,哥你还这么认真,真的好厉害!我要向你学习!”
听到这里的司祁微微挑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司丁学习也很好,经常是年级第一。”
“他?他比我大六岁,就是个大叔!跟我们考一样的卷子,他也好意思!就是仗着年龄优势罢了。”小姑娘脸色立即拉了下来,双手抱臂不高兴道:“而且他那成绩,一下好一下坏的,根本算不得什么。不信你看这次考试,他肯定又是倒数!”
说这话时,小姑娘语气很是笃定。
司祁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
看对方那模样,明显对与哥哥讨论司丁这件事并不陌生。而每次“司祁”一说司丁如何,小孩保准立即炸毛,信誓旦旦的说“根本不可能、绝对是倒数”,显然是“司祁”但凡夸了司丁什么,她就让司丁在什么事上受挫。
不然以司丁一开始对小姑娘那温和友善的态度,还有后面唯恐避之不及的躲闪,他根本不可能和司囡产生那么大的冲突,在学校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找麻烦,玩什么校园霸凌。
在这个家,只有既得利益者“司祁”恨不得司丁赶紧去死,其他人顶多只是厌恶。
毕竟,占据了对方身份的假少爷只有确定真少爷彻底死了,才能够真正安心。
不然司丁的存在就像是个定时炸弹一样,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人知道他鸠占鹊巢,贫民窟居民占据了豪门小少爷身体的秘密。
碍于司家父母的存在,他不方便直接朝司丁动手,于是挑拨离间借刀杀人,就成了他最好用的手段。
司囡是最有底气和资格,去针对私生子的人。且又一脸兄控的不值钱样子,哥哥说什么就信什么,稍微挑拨一下便迫不及待地去给人当刀使。
旁人如果针对司丁,司家父母哪怕再怎么不重视这个儿子,或多或少也会帮忙解决,毕竟那代表了司家的颜面。唯有司囡不同,她是他们的女儿,且针对的原因仅仅只是以为司丁是私生子,想要发泄心中怒气,这事他们没办法调解,毕竟总不能与司囡说出真相。
而长辈一句轻飘飘的“不要总是针对大哥”,当然不可能让司囡听话,反倒只会让司囡越发怨恨司丁。见劝说没效果,夫妻俩干脆就不说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自己没看到。
小孩子的小打小闹而已,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
此时司囡听到司祁“夸奖”的话眼睛微眯,显然又是在盘算着什么的样子。司祁面无表情,关上化学又重新找了本书继续翻看。
飞行车很快抵达学校,路上来往学生见到司祁皆是眼前一亮,下意识扬起笑容,走来与他问好。
看得出之前的那位“司祁”在学校里人缘极佳,无论声望还是地位,都让人们迫切希望与他结交。
小姑娘跟在司祁身边,对此一脸骄傲的样子,和司祁挥手告别时,还蹦蹦跳跳的,情绪十分愉快。
她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她在班级门口见到司丁的那一秒。
原本阳光灿烂的笑容瞬间变得恶毒起来,走过去根本没听到司丁的那句“囡囡”,一脚狠狠踹在司丁腿上,然后耳光扇了过去。
“你敢跟我哥告状?!”女孩厉声大喝。
司丁被打懵了。
他昨晚被剧痛折磨了半个多小时,忍受了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痛苦,最后直接昏了过去。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已经是早晨四五点的时候,那时候余痛未消,但至少能用手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
他浑身湿漉漉的,全是冷汗浸湿衣服的粘腻感觉,想要洗澡却没力气,干脆瘫到椅子上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突然换回原本的身体,这完全超出了司丁的预料。他做梦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这确确实实发生了。
司丁的身体状况有多糟糕他比谁都清楚,因为基因病的原因,最多两三年的时间就要死了。
这事司家父母只在私底下告诉过他,连司丁本人都不知道,可他却一清二楚。那时候的他当然是无比兴奋的,迫不及待希望司丁能够早点丧命,自己好名正言顺的彻底接管司家,可现在想起心里却只剩绝望。
他不可能坐以待毙,真的被困在这具身体里等死。但以司丁本人的身份,他就是个被人厌弃的私生子,根本不可能有外人帮他。他能求救的人只有司家父母,还有司囡。
他手头没有司家父母的联系方式,能够最快速接触到的人只有同校的司囡。
司囡对他那么崇拜,只要知道了他此刻的困境,肯定会拼了命的帮他。包括昨天被司囡偷走的止疼药也是,司囡绝对会二话不说的拿过来送给他。
所以他打定主意,用那孱弱的身体一瘸一拐走向浴室,对着简陋的沐浴设备忍耐着清洗好身体,一大早蹲在司囡的班级门口等她。
他构思了许久的措辞,想好了要怎么和司囡解释,甚至连司囡抱着他心疼哭泣的画面都设想到了,唯独没想到司囡会一见到他连话都不听他说,直接上手就打。
要知道,他在十岁那年与司祁灵魂互换以后,就再也没被人打过了。
脸颊火辣辣的疼,旁边还能听到学生们幸灾乐祸的嘲笑。司丁牙关紧咬,强忍着怒火,心中给司囡狠狠记了一笔,抬起头飞快的说:“囡囡,是我,我是哥哥。”
“你也配?”司囡一脸嫌恶,抡起胳膊冲着他的脑袋又是一拳,“我警告过你,别在我面前自称是我哥,你想死是不是?!”
司丁冷不防鼻梁又被狠狠打了一下,好险躲开第二下,抓着司囡的手腕又气又怒:“够了,你听我说!我是司祁,是你——”
“你!找!死!”司囡彻底火了,叫来从教室里走出来看热闹的小姐妹和小弟们,指着司丁:“给我把他按住!”
一群人显然做惯了这种事,嘻嘻哈哈跑过来抓住司丁的胳膊,扣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按在地上。
司囡走过去一脚踩在司丁被扣在地上的脸,用力向下踩踏碾压,满脸厌恶的警告:“我告诉过你无数次!别在我面前说这些。”
司丁这辈子都没被这么羞辱过,他气得眼睛通红,可身体虚弱得根本没有一点力气,想挣扎都力量微弱到像是笑话。
“我真的是司祁,是你哥哥!”
司囡一脚踹在司丁脑袋上,力气重得直接把司丁脑袋从一边打向另一边,让他头晕目眩,耳朵嗡鸣,好半晌才缓过来那口气。
司囡:“又说这种话,我几年前就警告过你吧?再让我听到你说你是我哥司祁,我就割了你舌头!”
旁边一个小姐妹笑嘻嘻地掏口袋:“好哇,我带了美工刀。”
司丁口中满是被踹出来的鲜血,恍惚间听明白了司囡的意思。
显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真正的司祁私下里不止一次试图和司囡解释,说他是司祁,是司囡的亲哥哥。
但司囡根本不相信这荒诞的说法,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司祁,让他不要再说这种让她恶心的话。
她以为那是司祁的狡辩,是司祁用她最反感的事情来撒谎欺骗她——她哪里能记得四岁以前的记忆,就算司祁说得再真她也觉得这事荒诞,世界上哪有灵魂互换?怕不是这家伙痴心妄想,意图用这种谎言夺走他亲哥哥的位置!
所以现在,与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哥哥“司祁”真的跑回了司丁的身体里,又一次用这种话与她解释,想要让她相信,她根本听不进去。
别说相信了,她还以为司丁故态复萌,没事找事地找她麻烦,司丁说一句她就踹一脚,逼得司丁满口鲜血根本无法开口。
司丁气得眼睛都红了。
“我真的——”眼看着司囡伸手接过小姐妹递给她的美工刀,司丁终于怕了,慌忙说:“真的是我,昨天我还和妈妈一起去给你买了项链,我啊——!!!”
司囡用锋利刀片抵在司丁的脸上,用力往下划开。本来很漂亮的桃花眼里,此时满是恶意:“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嗯?”
虽然不清楚司丁为什么又开始发疯,但想想自己昨天派人拿走了他的药,他痛了一整晚竟然和她哥告状,她就感觉这人肯定要不安分,打算弄点什么事情出来。
现在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以私生子的身份说他是她哥,这报复确实很让她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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