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冤种兄弟之女尊求生指南 周末慢生活

36. 暗流金山

小说:

冤种兄弟之女尊求生指南

作者:

周末慢生活

分类:

穿越架空

盛夏的京城,活像一口沸腾的蒸笼。

骄阳炙烤着青石板路,蒸腾起扭曲的热浪,蝉鸣聒噪不休,搅得人心浮气躁。连街边的柳条都失了魂似的,蔫蔫地垂着一动不动。

然而,端王府名下的“暖暖阁”样板间里,却因着一个“冬日暖如春”的承诺而宾客盈门。

冰鉴散出的丝丝凉气勉强对抗着暑热,各府管事们摇着折扇,对着那些光洁的铜管和铸铁散热片细细琢磨,仿佛能从中窥见下一个冬天无需挨冻的景象。墙上明码标价的章程,成了这炎夏里一道独特的“清凉”风景——主要是那价格,看着便让人心头一静。

但真正的变革之火,并未燃烧在这片繁华之地,而是在京郊那灰扑扑的矿山深处。

陈默带回了琼州特有的黏土样本和详尽的勘测记录,江泓养好伤之后几乎将整个人埋在了这里。

昔日身着锦缎华服的正君,如今一身利落的棉布短打,整日混在工匠堆里,调试器械、调整配方,亲自盯着每一道关键工序。煤尘沾染了他的面庞与脖颈,汗水反复浸透衣衫,他却浑不在意,眼神亮得惊人,仿佛眼前不是黑黢黢的煤灰,而是金灿灿的未来。

“此非废料,乃天赐之财。”他捻起一块夹杂着明显矸石的煤块,语气笃定。

旁边的王府管事和匠人头领交换了一个“正君是否热昏了头”的眼神。

江泓也懒得多言,直接取来纸笔,于临时搭建的凉棚下唰唰几笔,勾勒出几种结构奇巧(在当时看来)的器械图样——水力滚筒筛、风力分级池……原理之精妙,让经验丰富的老匠人看了都直挠头。

“即刻调派人手,按图制作。”他吩咐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另外,大量招工,培训分选、破碎、制坯工序。工钱按市价上浮两成,但需签订长契,规矩立定,技术不得外泄。”

众人心中虽疑,却无人敢出声质疑。

如今这位正君在王府,尤其是在这开拓财源的关键时期,威望正与日俱增。

王府名下的工坊再次轰鸣起来。

江泓的全部心力,已从京城“暖暖阁”的喧嚣,彻底转向了这片偏远的“黑金”工坊。

陈默自琼州归来,不仅带回了所需的黏土,眼底更添了几分历练后的沉稳。

他不仅心思缜密,于物料核算、数据记录上分毫无差,更难得的是,在琼州期间耳濡目染,对各地物产、民情颇有见解。江泓调试器械、斟酌配比时,他常能在旁提出些旁人未曾留意的关键,或是对某种辅料特性的独到看法。

工棚内外,常可见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

一个掌控全局,指令清晰,如古剑沉凝;一个查漏补缺,心思灵动,似流水绕石。时而,陈默会根据记录的数据,迅速心算出成本变动,提醒江泓控制损耗;时而在试验新配比时,陈默手心一滑,料粉撒了半桌——

“啊!”陈默耳根瞬间泛红,手忙脚乱。

江泓却不急不恼,反而抬起袖子,极自然地替他拭去鼻尖沾上的灰粉,温声道:“无妨,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重来便是。好东西皆是千锤百炼而来,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那语气中的信赖与包容,显而易见。

历经无数次失败、调整、再试验,江泓终于利用那伴生矿石易碎又略带黏性的特点,定下了破碎、分选的精细流程。混入陈默带回的特质黏土,使用改良后的模具压制成型,送入窑中经受烈火考验。

最终出窑的,是一种成本低廉,却硬实耐烧、足以满足寻常百姓家冬日取暖需求的“廉价煤饼”。

就在这煤饼初见成效之际,京城里,那些因“暖暖阁”而利益受损的势力,坐不住了。

皇商周家的书房内,冰盆散发的寒气也驱不散那股浓重的算计味。周家主捻着茶盏,对座中一人阴恻恻道:“端王府这是硬生生从咱们碗里刨食吃。那暖暖阁,不过是些奇巧淫技,倒让她们成了气候。”

对面,身着某王府常服的人阴沉点头:“凤宸近来风头太盛,是该有人提醒她,京城里的饭,不是谁都能独吞的。”

很快,京城坊间便有了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西街那家暖暖阁,夜里炭气重得很,差点闷死人!”

“真的假的?我前几日还去问了价……”

“啧,这还能有假?我亲戚的邻居的侄子在王府当差,亲口说的!便宜是便宜,就怕有命买没命享啊!”

与此同时,暖暖阁后院,一位手艺精湛的老师傅被堵在了下工的路上。

“张师傅,您这手艺真是屈才了。城东刘员外放了话,只要您肯过去,工钱翻三倍,还附赠一座独门小院!”

老师傅看着对方塞过来的银锭,脸上的肌肉抖了抖,眼神挣扎不已。

端王府内,凤宸听着密报,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魑魅魍魉,也敢出来现眼。”她指尖轻点桌面,“流言源头,给本王查清楚;挖角的人,打断腿扔回去;至于那个心思活络的管事……”她顿了顿,语气森然,“让她去京兆尹的牢里,好好清醒清醒。”

这些阴沟里的动作,被她以雷霆手段迅速按下,甚至未让一丝风声传到京郊,打扰正与煤块“较劲”的江泓。

然而,真正的杀招,尚在后面。

这日,一名派往永昌伯府监理施工的王府管事,连滚带爬地冲回王府,面无人色地扑入凤宸书房:“殿下!大事不好!永昌伯府新装的暖阁,主管道接口崩裂!热水喷涌,烫伤了人,还……还浸毁了伯爷珍藏多年的古籍画作!”

凤宸面色瞬间冰寒:“原因查明了么?!”

“奴才仔细查验,安装绝无疏漏!”管事声音发颤,“是那‘阴阳螺纹转接阀’出了问题!”

“此物是江正君特制,市面上独一份!可崩裂的那个,外形、徽记皆与正品无异,但螺纹精度差了毫厘,铜料中掺了过量的锌,质地脆而韧劲不足,一受力便……便崩了!”

彻查之下,一个更为阴险的真相浮出水面:被掉包的并非成品,而是铸造所用的铜料坯锭。这意味着,一大批特制零件都已中招!万幸大部分尚未安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永昌伯府得理不饶人,不仅索要天价赔偿,更是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

一时间,原本门庭若市的暖暖阁变得门可罗雀,已签契约的府邸也纷纷派人前来质询,持观望态度者甚众。

那些曾被“明码标价”断了财路的,以及暗中窥伺的对手们,趁机一拥而上,落井下石。

他们一边在市面上煽风点火,一边悄然将弹劾的奏章,通过种种门路,递至御前。内容无外乎“端王府恃宠而骄,与民争利,更以劣质工巧之物,荼毒官眷,败坏风气”。

流言蜚语如同瘟疫般扩散,直指端王府店大欺客、以次充好、罔顾人命。

更有那等清流御史,风闻奏事,在朝会之上,已隐晦提及“宗室子弟,当以德行垂范天下,岂可效商贾逐利之举?”虽未直接点名,但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已几度扫过凤宸所在的方向。

凤宸震怒,以铁腕手段清洗内务,涉事管事或抄家或流放,毫不手软。

然而,声誉的窟窿,并非杀几个内贼便能立刻填补。

她派去安抚的人被灰头土脸地赶回,试图挽回客户的努力也收效甚微。

更糟的是,原有的供应商突然集体抬价或称货源紧张,新的可靠渠道一时难以建立。

凤宸坐在堆满请求延缓乃至取消订单文书的案后,窗外嘶哑的蝉鸣吵得她心烦意乱。

她惯于应对朝堂风云、军政大事,此刻却被这阴险的商业手段与舆论风波逼得束手束脚。她麾下长于权术斡旋的幕僚,对此等商贾琐事、市井流言,颇有些无处着力。

并非无人献策,无非是“请宫中贵妃娘娘出面弹压”、“令五城兵马司驱散闲话者”,手段刚猛,却如重拳击絮,非但难以平息事态,反倒可能坐实王府以势压人之名。

凤宸试过以王府名帖勒令几家铜料商供货,对方却要么哭诉“矿脉不稳,实在无料”,要么阳奉阴违,送来的仍是次品。她惯用的权势铁腕,在这张由利益与算计编织的软网上,竟处处受制。

直到总管面色灰败地禀报,库房余料仅够支撑三日,所有工程即将彻底停摆,凤宸才悚然惊觉——那暗处的对手,不仅要断她财路,更是要借此将她端王府的颜面与威信,踩入泥泞!

一种混杂着震怒与些许无力的焦躁攫住了她。

她引以为傲的王府权势,在此刻竟显得有些苍白。

此刻,她脑中无比清晰地冒出一个念头:能解开这死结的,恐怕唯有那个在京郊矿场,顶着酷暑与煤灰,埋头折腾“废料”的男人。

那个她曾以为只是有些小聪明、可以轻易掌控却总喜欢气她的正君。

一丝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混杂着无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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