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从书房里跑出来一鼓作气到厨房找云汉拿了几样早点,回去的途中手中拎着饭也不忘一路腹诽:“白狗官究竟有没有克死未婚妻不好说,但他确实有点克我我算是看出来了。”
此时书房里只剩下正在伏案写着什么的白玉衡,邵大人和他的小跟班早已不见了踪影。汤默默的在一旁的桌子上将饭菜摆好,转身去打开窗子通风。
白玉衡一大早没有吃饭,又吵了那么久的架,此时确实是饿了,埋头于眼前的食物中,瞥见甘棠要去开窗忙问:“开窗做什么?”
“当然是通风啊!一来不通风屋里会留下早饭的味道,二来屋子里总不通风雨水大的时候会发霉的。”
“那你把大门敞开不就好了?雨水大?这几年京城夏天里就没有多少雨水,怎么会发霉?”白大人又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抬头望着她。
甘棠察觉到他心下又起了怀疑,暂时停住了手连忙解释:“我刚来京城没多久,你忘了吗?大人您就不知者不怪呗。不过门窗同时开就会有穿堂风,吹一吹对你的书画也好。”
“好什么好?不要把我的书页都吹乱了。你——”
不等白玉衡把话说完甘棠还是把窗子打开了,清晨的阳光洒入本来昏暗的书房,将空中漂浮着的灰尘照出形貌来,晃得白玉衡忍不住眯上了眼睛伸手去额头遮挡。
这是薄甘棠来到白府后第一次打开书房的窗子:“这么清新的空气,在书房里吸不到可太可惜了。”
半天没有听到回答,甘棠不禁回身望去,只见白狗官正望着半空中被阳光照亮的灰尘发呆,还以为是他因为这些灰尘现形而没了吃饭的胃口,赶忙安慰道:“其实这些灰尘平时也有的,只是在阳光下无处遁形罢了。你并不会因为在阳光下吃饭就吃进更多的灰尘。”
“那我真是谢谢你,还这么好心给我解释,仿佛我不知道一样,”白狗官的眼神一直盯着灰尘但是嘴下却不忘反驳她:“只是,知道了又如何?终究是没了胃口,有些东西还是隐藏于黑暗中比较好,纵使你知道它们无处不在,毕竟眼不见心不烦。一旦暴露在阳光下,就算想装作没看见都不行。”
“那不是更好吗?既然它们存在,为什么要装作看不见?阳光会照亮一切,驱逐黑暗,燃尽罪恶,给世间带来光明和温暖,这不就是世人所追求的吗?”
“世人确实需要足够的阳光,同时也需要足够的黑暗。”
甘棠心里直犯嘀咕:这狗官怎么对着如此温暖的阳光都能有这么多感慨。
“您怎么今天对着阳光泛起这么多的思绪,你也不是昼伏夜出见不得光的人啊?”
“昼伏夜出?蝙蝠?你是在骂我是个不禽不兽之徒喽?”
“我是在骂自己是个多嘴的老鸹,多余接扫兴精的话茬,”甘棠翻了个白眼决定换个话题:“唉——我才发现你这书房的窗外种的全是棠梨树呀?”
“嗯,棠梨又名甘棠,说起来你为什么叫甘棠?是为了纪念哪个父母官吗?”
“父母官?没碰见过那种东西。这名字是我师父起给我的,希望我博学勤勉,恪尽职守,明辨是非,不负重托。”
“你师父?就是教你查验尸体的人喽?”
“算是吧,他还教过我很多东西呢。”
“这几棵棠梨是我小时候与父亲一块儿种的,刚刚就任大理寺少卿时我还在官署种过几棵。‘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当年召公治西方爱民如子,在甘棠树下为民听讼决狱,为后世所传颂。那时候年少轻狂春风得意,我还以为自己也可以做一个同样被爱戴的官员,现在想来简直是滑稽。”
“有什么滑稽的?这样的愿望很高尚啊。”
“只有发心好是没有用的,要做得到才有用。”白玉衡垂下眼睑,致密的睫毛半遮住他的瞳孔,使他此刻的表情难以分辨。
“咳咳!”门外响起了几声尴尬的咳嗽,甘棠和白玉衡同时望过去,原来是云川提着一个包袱站在门口。
白玉衡已经恢复了平时略带笑容的温柔模样:“你站在门口多久了?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赶明儿应该送你去邵不疑家替他家那只大懒猫抓耗子。”
云川先是傻笑了几声赶紧回话:“您让我准备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甘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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